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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的大概就是黃米粉,這種米在後世的時候,劉談並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長期進化成了別的米還是出現大米和面之後就被拋棄,然後滅絕了。
反正現在他只能嘗試著讓人將黃米磨成粉,裹上羊排炸制。
別說,因為黃米本身就帶著顏色,等炸到火候差不多出鍋的時候,那個外表是遠比麵粉還要黃的純金黃,再加上油光反射,看上去就仿佛過了一層金粉一樣。
至於口感,嗨,都穿越了還要求那麼高做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酥脆是有的,就是帶著黃米特有的味道而已,這個味道也不算難吃,劉談就算這一步過去了。
羊排之後就是糖醋汁,之前都很順利給了劉談一種錯覺,糖醋汁他也可以。
然而事實上……他不可以。
從他開始讓廚下弄糖醋汁開始,莊子上的羔羊算是遭了殃了。
之前炸羊排都沒浪費那麼多羔羊排,這一次可是浪費太多了。
可不浪費也不行,每一次熬製糖醋汁的時候,空口嘗他都覺得還行,可是裹上羊排之後就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大概因為羊排本身是醃製過的,到最後就需要鹽和糖醋汁形成一種平衡,不能太咸也不能太酸太甜。
這個平衡一直到劉談聽到糖醋兩個字都變色這才弄好。
做好的糖醋羊排看上去的確讓人很有食慾,裹著糖醋醬汁的羊排色澤紅亮,散發著油炸食品特有的香氣,但這種香氣又被糖醋汁的清爽所中和,顯得不那麼油膩,吃下去……
算了,別吃了,他已經吃膩了。
劉談估摸著請劉徹吃完這頓飯之後,他可能得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在聽到糖醋相關的東西。
最艱難的糖醋排骨都搞定之後,也就意味著劉談已經做好了接待劉徹的準備,劉談還糾結了一下要不要去見劉徹。
畢竟劉徹之前說要看看他的新發明,可是間隔了這麼久,劉徹可能都沒心情了吧?
不過劉談到底還是去了一趟未央宮,結果到了那裡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劉徹已經換上了常服。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劉談表情微妙說道:「朕還以為朕不下令,你就不知道來見朕了。」
劉談乖巧說道:「今日有朝會,兒臣不敢打擾父皇處理國事。」
劉徹彈了彈他的額頭說道:「裝乖弄巧,走。」
劉談跟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問道:「父皇,能叫上母后一起嗎?兒臣還沒給母后看過呢。」
劉徹聽後腳步一頓,轉頭看了他一眼,直看的劉談想往後縮。
實際上他也是往後縮了縮,最後劉徹看不下去直接拎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拎了回來,順便還晃了晃說道:「你躲什麼躲?朕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就納悶了,那麼多兒子,不管是宮裡還是就藩的,一個一個都沒多怕他,怎麼就這個看到他就想躲呢?
劉談嚇了一跳:「沒有沒有,是父皇氣場太強,兒臣自慚形穢。」
劉徹勉強明白了劉談所說的氣場是什麼,冷哼一聲轉頭對卜凡說道:「去跟皇后說一聲吧,問她要不要出去。」
劉談著實鬆了口氣,劉徹既然還肯跟陳阿嬌一起出行,那是不是就代表著還沒下定決心廢后?
當然他就不奢望劉徹沒有廢后的念頭了,這個不現實。
陳阿嬌當然是同意的,她不僅來,而且是盛裝打扮而來。
劉談看看劉徹再看看陳阿嬌,發現這兩位雖然是平常打扮,那也是能一眼看出跟普通人是不同的,不說氣質那麼玄妙的東西,就他們身上用的配飾就能一眼看出來。
劉徹既然想要便裝出行自然也不想真的擺開陣勢,所以就簡單的帶了一隊侍衛。
劉談一看就想讓陳阿嬌和劉徹一輛車,他自己一輛車。
倒不是想要撮合這倆,而是他覺得大概也只有陳阿嬌能跟劉徹搞個旗鼓相當了。
劉徹傲嬌陳阿嬌大陰陽師,挺好挺好,就別禍害他這樣的老實人了。
然而無論是劉徹還是陳阿嬌仿佛都不想跟彼此單獨相處,硬生生把劉談給留了下來。
一時之間這輛車倒是有些像正常的一家三口出遊了。
也虧了劉徹的車寬敞,然而劉談卻一直想要往外跑。
實在是太艱難了,劉徹問他葡萄現在如何,陳阿嬌就要劉談多弄兩盒火鍋,陳阿嬌讓他再做點糖過來,劉徹就嫌棄自己那裡的酒不不夠多。
實際上這兩個人哪裡是缺東西呢,比如說陳阿嬌一點都不愛吃自熱火鍋,劉徹雖然愛喝酒,但之前劉談給他送過一車之後,都是每半個月送一車,怎麼可能缺?
這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互相較勁呢!
劉談再一次意識到陳阿嬌和劉徹可能真的無法成為和平共處的夫妻,因為他們兩個太像了,這個像指的是脾氣,試想一下誰喜歡跟脾氣和自己一樣的人在一起呢?
好不容易聽到苗瑞說快到莊子門口的時候,劉談都快要感動哭了,今天之前他就沒覺得這條路有這麼漫長難捱過。
他並沒有讓車直接駛入莊子,而是轉頭對這對冤家說道:「在入莊之前,還請父皇母后先下車一觀。」
陳阿嬌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發現什麼都沒有,不由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你這孩子怎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