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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怎麼辦呢?還不是笑著活下去。
劉徹坑他,他也沒辦法,更何況劉徹也不是故意,在現在大部分人眼中,搞不清楚原理的東西就是仙術沒毛病。
至於滾滾……劉談看了看在他車上憨吃憨玩的某隻猛獸,重重嘆了口氣,那也只能把它原諒啊。
劉談將消息扔到一邊,他現在人不在長安,不太好闢謠,而劉徹和劉據看上去也不太在意。
至於其他人,陳阿嬌是樂見其成的,她巴不得讓大家都覺得他兒子才適合做太子,怎麼可能幫忙闢謠。
劉談想了半晌,最後給劉據寫了封信,非常苦逼兮兮的表示明年……不,今年過年不回長安了,並且以後也要不回去了,免得這些人天天想著搞事情,他還是留在北疆建設大好祖國吧。
說實話,他寫信的時候的確是真心的。
他的確不想再回長安了,要說長時間不回去不想念劉徹和陳阿嬌也是假的,他又不是冷血動物,從帝後到太子都對他不錯,長時間不見怎麼可能不想?
只是回去的話麻煩太多,他已經想好了,紮根北境國幾十年,把這裡建設好,等到他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有聲望,並且手上有兵,容易被人猜忌的時候,他就回長安養老。
絕對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只是這個想法現在沒必要說,說了也未必會有人相信,反而可能會讓人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劉談的信到了劉據手上之後,劉據頓時氣得不行,轉頭就吩咐下去:「去警告給孤查一查到底是何人在四散謠言!」
氣死了氣死了,他弟弟眼看又要不回家,這些人一天天能不能幹點人事兒?
劉據一邊生氣一邊給劉談寫信安撫,並且表示他已經派人去把謠言壓下來了,讓劉談別想那麼多。
然後還肉麻兮兮的表示:你太子哥哥知道你是什麼人,別鬧啊。
然而劉據壓制謠言是為了不讓劉談有心理負擔,可在劉屈氂眼裡卻是另外一種解釋:太子擔心大家真的認為北境王乃是天命之子,所以瘋狂封口。
劉屈氂捋了捋自己精心修剪過的鬍子,給昌邑王劉髆寫了一封信:殿下莫急,太子開始慌了,他一慌必然會自亂陣腳,殿下只要將陛下吩咐的事情做好即可。
劉髆收到信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催促著人去尋找煤礦。
在這個過程中,劉徹一直坐在他的御座上冷眼旁觀,看著劉屈氂自認為乃是幕後推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攪混了水而得意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思索半晌抬筆就寫下了一道詔令,命令劉弗陵儘量尋找煤礦,並且還對他進行了表揚。
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劉弗陵瞬間激動起來,也開始催促人尋找煤礦,只是他比劉髆想的還要遠一些:劉談說的是齊國和昌邑國都可能有,那麼到底是在齊國還是昌邑國?
若是在昌邑國,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一趟?
一時之間劉弗陵又有些患得患失,他甚至覺得昌邑國就是一根刺,原本齊地就應該包括昌邑國的!
若是昌邑王消失……
劉弗陵開始認真思索這個可能性。
劉徹寫完之後,劉據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擔心說道:「齊王年幼,齊王太后又心思陰暗,若是教導齊王一些不好的思想,那他和昌邑王……」
劉據說的比較含蓄,其實這麼多年下來,劉弗陵早就被鉤弋夫人影響至深,到這時候或許不用鉤弋夫人指使他,他都會冒出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不過,劉據當然不能攻訐自己的兄弟,尤其是這還是他的猜測。
劉徹懶洋洋說道:「他也就想想,做不成的。」
劉徹對自己的兒子是有一定了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劉弗陵想得再多,也不敢付諸行動,或者說他也沒那個能力付諸行動。
至於巫蠱……想必經過上一次巫蠱之案,他也不敢再動心思,否則被知道,那死的就是他。
劉據沒再說話,知道劉徹這不僅是在保劉談也是在保他,忍不住問道:「父皇,劉屈氂此人不堪為相。」
劉徹敷衍說道:「沒合適的。」
劉據:……
所以您就是拿他頂數的嗎?
在劉徹和劉據兩個人討論劉屈氂的時候,劉談也在暗中給劉屈氂記了一筆,只可惜現在不是算帳的時候,他的車隊快要到朔方了,他得開始做計劃。
搞工程可不能東一頭西一頭,必須有個規劃才行。
首先劉談直接將朔方城的整體擴大了兩倍,按照人口數目……這個城池已經很大了,並且在未來幾十年可能都不用再去擴大。
這樣朔方城擴大之後基本上就跟他的王宮連起來了,也不用擔心別人說什麼他的王宮孤懸在外,議論王都配不配當王都了。
擴大之後就是城市規劃設計。
這個才是劉談真正喜歡的,畢竟當年玩遊戲他都能把末日生存類遊戲完成基建種田遊戲。
朔方城的規劃劉談直接照辦了唐長安城的規劃,直接以坊為單位,規劃出兩個城市級的市場,但是每個坊裡面也有自己的街市,然後規定宵禁之後,坊門關閉,但是坊內可以自由往來,這樣能夠維護治安,也能給大家增加一點夜生活。
就算會出現什麼暴力衝突事件也能將規模控制在坊內,根本不會影響到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