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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在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道:「看清楚了?真的是談兒?」
昭平君以往也有過荒唐時候,被拖著衣領入宮告狀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好像還是霍光。
畢竟,除了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別人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忍了。
前來稟報的侍女確定說道:「就是北境王殿下。」
陳阿嬌微微蹙眉,她兒子是什麼性格她多少也是了解的,脾氣好的不行,除非做的過分,否則一般他都不理會。
昭平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讓談兒這麼生氣。
就在陳阿嬌疑惑的時候,劉談已經拽著昭平君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陳阿嬌在他面前也不裝,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談雖然生氣還記得給陳阿嬌行禮,然後就把昭平君往陳阿嬌面前一懟,沉聲說道:「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說?」
昭平君抬頭看了一眼姑母,當即一個哆嗦,他怕的人不多,偏偏最怕的就是這位姑母,都說他驕縱,但是他自覺有的時候跟這位姑母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陳阿嬌面無表情地看著昭平君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昭平君立刻憤憤說道:「姑母,都是夷安那個悍婦,在阿弟面前都敢對我喊打喊殺,姑母,您就可憐可憐侄兒,讓侄兒休了她吧。」
陳阿嬌聽後立刻問道:「夷安呢?」
劉談抬抬眼皮:「兒臣沒讓她來,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夷安阿姐幫了兒臣。」他說完轉頭對昭平君說道:「你只說了過程怎麼不說說起因呢?」
昭平君立刻說道:「我之前就說了她就是生氣我要搶那套化妝品而已。」
陳阿嬌有些意外:「什麼化妝品?」
劉談深吸口氣說道:「兒臣昨日宴請昭平君和夷安公主二人商議美容館之事,他們臨走的時候兒臣送了夷安公主一套化妝品,然後他們出了兒臣的王府門口就打了起來,後來兒臣過問竟然是因為一套化妝品而起了爭執,當時兒臣便承諾再送昭平君一套,結果到了晚上,子時左右的時候,他們又打了氣來,昭平君甚至一路闖進了兒臣的寢殿。」
昭平君有些著急說道:「姑母,侄兒也是沒辦法,夷安那個悍婦跑到了侄兒的院子動手,侄兒打不過她可不就要往阿弟那裡跑,當時那悍婦連狼牙棒都提上了,侄兒若是跑的慢一點怕是要被打死了啊。」
陳阿嬌一拍案幾:「去把夷安帶過來!」
劉談一抬手:「不用!」
陳阿嬌轉頭看向劉談,這個時候她多少感覺到了劉談在維護夷安公主。
她有些疑惑:「談兒?」
劉談冷冷看著昭平君問道:「夷安公主每次就算動手也是有原因的,昨日你們先是吵架,後來夷安公主才動的手,你們為什麼吵架?」
昭平君梗著脖子說道:「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為了白天的事情?」
劉談冷笑:「你是乖乖說實話還是讓我撬出你嘴裡的實話?」
劉談面無表情不說話的時候都會讓人畏懼到不敢直視,更不要提此時他面色不善。
好歹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打打殺殺的人,昭平君這樣一個常年生活在長安之中的弱雞,自然更是扛不住,此時整個人都開始簌簌發抖。
陳阿嬌立刻問道:「昭平,說實話!」
昭平君立刻說道:「也……也沒什麼,只是侄兒之前一直聽人說北境王週遊廣闊,所以想去跟阿弟秉燭夜談。」
陳阿嬌是十分了解侄子的,聽到秉燭夜談四個字就表情詭異了起來。
劉談平靜說道:「對,就是時間晚了點,接近子時的時候要來找我,你這時間可真會選。」
這個時間過去找人,說實話,無論誰聽到這種情況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居心不良。
更不要提昭平君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地位不如他的,或強迫或用手段,下作事情也做了不少。
陳阿嬌一直都知道,但她一般都不管,只要不鬧出人命,甚至鬧出人命也能花錢擺平,那就不是什麼問題。
然而她從來沒想過昭平君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劉談身上。
陳阿嬌想明白之後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昭平君臉上喝道:「放肆!」
大概因為陳阿嬌一直對他都是愛護的,最多也就是斥責兩句,所以昭平君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傻了。
半晌才緩過來哭著對陳阿嬌說道:「姑母,姑母,侄兒知錯了,侄兒只是……情難自禁,侄兒再沒見到過比阿弟還好看的男子,這才……」
陳阿嬌暴怒:「你還敢說!」
昭平君有什麼不敢的呢?反正就算陳阿嬌生氣也不會直接殺了他。
於是昭平君直接跪地說道:「姑母,侄兒難道不比那個夷狄可靠嗎?那個野人都敢肖想阿弟,侄兒……」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劉談從地上拽起來直接一拳揍了過去。
昭平君躺在地上腦袋嗡嗡的,愣愣看著劉談半晌,劉談咬牙切齒說道:「你心思齷齪還要拖別人下水嗎?夷狄?那是堂堂大漢烏孫王,父皇和朝廷親自承認的,你這樣是想分裂大漢嗎?」
他說完也不管昭平君,轉頭對陳阿嬌說道:「母后,此事您隨便處置吧,兒臣先告退。」
陳阿嬌見他要走立刻起身:「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