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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打勝仗他開心,但是見到劉談他就想起把他寵妃按在滄池裡溺死的陳阿嬌,又忍不住一陣痛心。
不過該夸還是要夸的,賞給了劉談一些財物順便又給他了一座莊子。
劉據有些不安,他原以為這一次劉談能封王有個封地的,他倒不是想趕劉談走,反正就算封王也不一定要立刻就藩嘛,主要是封王之後劉談的財政會更加自由一些,而且他也希望能借著這件事情給劉談一個好一點的封地。
劉徹勉勵了年輕的將軍們一番之後就讓他們各回各家了。
等人都走之後,劉談就知道正題來了。
他給劉據用了個眼色,讓劉據先走,然而劉據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劉徹剛剛該慰問慰問該安撫安撫,此時也就不跟劉談客氣,有些疲憊說道:「李廣利之事……朕已經知曉,他的屍身帶回來了嗎?」
劉談抬頭看向劉徹:「燒了。」
劉據:????說好的別直來直去呢?
第116章 [二更]116
劉談的坦白讓劉據有些猝不及防,別說是他,劉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聽錯了,他有些懷疑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劉談從苗瑞手裡接過骨灰罐,往前一遞說道:「都在這兒了。」
劉徹看著那個罐子這才反應過來劉談說的什麼,當即雙目一瞪,猛地站起來說道:「你好大膽子!」
劉談看著劉徹本來想說以李廣利之罪落到廷尉那幫酷吏手裡是要腰斬棄市的,現在好歹還留下了點骨灰,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但是旁邊的劉據看著他眼神已經快嚇瘋了,他只好勉強收斂了一下身上的刺說道:「因為沿途天氣炎熱不易運輸,啟程之前屍身已經腐爛不堪,故而無奈才出此下策。」
劉徹胸口起伏,此時怒極卻也只能說劉談:「他都已經意外而亡你竟然還如此羞辱他,你……」
劉談將骨灰罐往地上一放剛想開口說什麼,一旁的劉據終於是忍不了,走過來直接捂住劉談的嘴轉頭說道:「父皇,五弟已經知道錯了,五弟也是沒有辦法,西域貧瘠,沒有冰窖,要不然就得將李將軍就地安葬,若是如此,李將軍便不得回歸故土了啊。」
劉談也沒掙扎,只是靜靜看著劉徹,他還真沒看到劉徹氣成過這樣,還挺新鮮的。
不過更新鮮的是他覺得自己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一趟西域好像還給漲了點膽子。
劉徹不知道在心裡默念了幾百遍不能動手,最後一甩袖子:「給朕去閉門思過!」
劉談沒說話,反而劉據問道:「父皇,多長時間啊?」
劉徹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沒朕的允許不許出來!」
劉據:……
等到劉徹走了他才放下手,看著劉談說道:「你……」
沒等他說什麼劉談就說了句:「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反正結果也不會更改,怎麼說不一樣呢?」
劉據打量了他好幾眼,最後忍不住說了句:「李廣利到底怎麼招你了?」
他就納悶了,從他知道的消息上來看,李廣利到那裡就被劉談給放倒了啊,一直到他死跟劉談的交集都不多,李廣利到底做了什麼?
劉談沒說話,他的憤怒劉據是不會懂的,所以他也只是說道:「也沒什麼,當時上頭,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也沒辦法,哎,太子殿下也累了一天,我就不打擾啦,我去看看母后。」
反正他的歲羽殿跟椒房殿是在一條線上,他算是順路,也不能說他抗旨吧?
劉據有些心累地看著劉談的背影,還在琢磨讓他爹怎麼少生氣。
而劉徹此時是越想越氣,甚至懷疑劉談是不是在西域那邊被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怎麼看上去那麼奇怪?
劉徹思來想去,轉頭吩咐道:「召江充。」
想要問清楚只能從江充身上下手,畢竟當初李廣利慌忙出逃是因為江充要去捉拿他,而江充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充這次見劉徹沒有再弄那副行頭,而是老老實實的穿著官服。
走了一趟西域,人看上去比之前要精悍許多,再加上江充顏值其實也不錯,劉徹對他觀感還不錯,他也沒有繞彎子,等江充行禮之後便問道:「五皇子火燒李廣利屍身,你等為何不曾阻攔?」
江充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殿下竟然沒有跟陛下說嗎?」
劉徹一聽便問道:「怎麼?這其中還有隱情?」
江充有些吞吞吐吐說道:「殿下不說,顯然是有殿下的顧慮,陛下……」
劉徹有些不悅:「說!」
江充直接跪地咬牙切齒說道:「殿下如此做乃是因為……因為……那李廣利設巫蠱謀害殿下,若非殿下有所察覺,只怕已經將蠱蟲吞吃入腹了呀。」
劉徹一驚,當即站起:「此言當真?」
江充立刻說道:「當時殿下曾命臣等不得聲張,並且將紙人偶人全部焚毀,陛下也知臣於此道多少有所聽聞,擔心此非李廣利一人之事,便留下了一些東西,若是陛下不信,也可給陛下一觀!」
劉徹面色陰沉當即說道:「拿來!」
江充立刻讓人將東西拿了上來,那些東西都被他包裹在一個布袋之中,散落出來的時候人偶的一些夾縫之處還帶著些許沙粒,一看這人偶就是掩埋在地下過的。
劉徹越看越是臉色陰沉,他猛地抬頭看向江充問道:「此事如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