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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弩兵是兩個部分,一種是傳統踏弩,一種是劉談之前改良的手弩。
然後再來了一個儀仗隊,打著大漢的軍旗和劉談的王旗這才勉強好看一點。
這樣看起來,倒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兵器形式太過單一。
像後世的閱兵式後面的各種裝備隊伍一趟接一趟讓人眼花繚亂,當然比現在這樣生搬硬湊好很多。
劉徹坐下來之後,觀察了一下校場,發現整個校場居然都是水泥地鋪成的,在最遠的地方放著幾個靶子,看上去十分整潔。
劉談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父皇,開始嗎?」
劉徹吹了吹盞中的熱蜜水,點了點頭。
劉談轉頭看了一眼苗瑞,苗瑞走上前去拿著一根小紅旗揮舞了一下。
這個時候劉徹注意到在最左邊那扇封閉的門此時打開,然後他聽到了整齊劃一的清脆的馬蹄聲。
最先出場的就是儀仗隊,同時也是騎兵。
最前面的騎兵儀仗隊要操控馬匹,要同時扛著巨大的旗幟,也十分不容易。
馬蹄鐵敲擊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吸引了劉徹的注意。
他一眼看過去頓時眼睛一亮。
騎兵的所有馬匹全部都是黑色,皮毛光滑,陽光照射在那些馬上甚至能夠看到它們皮毛反射出的光亮。
他們身上穿的也是黑衣黑甲黑盔,甚至鼻子以下還帶著一塊黑色面具。
所有人都挺直腰背騎在馬上,動作幾乎都是一樣的,通體漆黑的隊伍看上去頗有幾分蕭殺之氣。
哪怕只不過是儀仗隊,也是按照正常軍人來訓練的。
因為是冬天,北境國的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風,所以大漢的軍旗和劉談的王旗隨風飄揚,這一出場氣勢就出來了。
剛剛還因為有人私下討論而稍顯嘈雜的現場此時變得鴉雀無聲。
只剩下馬蹄鐵敲擊在路面上的聲音。
儀仗隊走到最中間之後,除了扛旗的人,其他人忽然身體微側,抬起右手放在腹部對著觀賞台低頭行禮。
一陣驚嘆聲響起,但凡會騎馬的都知道這樣的動作有多難,最主要的是他們騎著的那些馬居然也都同時微微低下了頭,仿佛在給皇帝行禮一樣。
此時的劉徹已經從剛才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坐直身體。
騎兵在走過最中間之後,動作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跟在他們身後的也是一隊騎兵,只不過這隊騎兵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把長朔。
在行過中間的時候,他們忽然將手裡的長朔往前傾倒,做出了即將進攻的樣子。
整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長朔維持的姿勢和角度都是一樣的。
騎兵過後則是正常的步兵,盾兵在路過觀賞台的時候,並沒用正步,只是整齊劃一地敲擊了兩下盾牌。
而他們之後的各個兵種也都有各自的動作向劉徹行禮。
哪怕那些禮儀在嚴格意義上不算嚴格,不符合禮的規定,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人去挑剔。
因為所有人此時都沉浸在震驚之中,這些隊伍沉默地過來又沉默地離開,留下的唯有整齊的腳步聲和做動作時候的摩擦聲。
劉徹包括其他人在內,對這些士兵的印象就是整齊,太整齊了。
無論什麼動作,這些士兵橫看豎看,甚至斜著看人頭都是一條線。
從來沒有經歷過閱兵式洗禮的大漢官員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劉談看了看安靜走過去的隊伍,又看了看十分安靜的看台,忍不住後悔,當初他覺得喊口號怪怪的就沒給隊伍設置口號。
他知道大家肯定會驚艷,但是萬萬沒想到大家驚艷到了說不出話來。
現場氣氛一時之間十分凝重,搞得仿佛出征儀式一樣,這是劉談萬萬沒想到的。
等到弩兵出場的時候,劉徹看到拿手弩的隊伍不由得愣了一下:「那是什麼?」
第295章 [二更]295
劉談湊過去說道:「那個是兒臣新弄出來的手弩。」
「手弩?」劉徹問道:「預備給你自己打獵用的吧?」
劉談:???您這個腦迴路是幾個意思?
劉談滿頭黑線說道:「這個是給匈奴準備的,您要是覺得打匈奴也是打獵的話,也沒毛病。」
劉徹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等到他轉過頭去的時候,發現手弩隊伍居然就這麼走過去了,他不由得一臉困惑的轉頭看向劉談:「你就是給朕看看?」
劉談連忙說道:「這個就是出場亮個相,等等會有表演的。」
既然閱兵式,那麼自然是有演武的,要不然就讓這一堆人走一個過場給劉徹看,劉徹怕是要收拾他。
當所有兵種都走過一遍之後,最後全都到了校場正中間,面對著劉徹跪下來山呼三次「長樂未央」。
雖然沒能喊口號什麼的,但哪怕是這樣也足夠震撼,場上又安靜了下來。
一千人站在校場上,騎兵和車兵以及盾兵這些帶著裝備的都在最邊上,中間則是其他兵種,一眼望去整整齊齊。
劉徹笑得十分開懷,畢竟作為皇帝誰不喜歡精兵強將呢?
他對著前面抬了抬手,再有人上前喊:「平身。」之後這些士兵才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
劉談聽到旁邊有人小聲議論:「這怎麼練的?走的齊,連動作都也齊。」
「誰知道呢,要不是高矮不一,看上去真跟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