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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氣笑了,他憑什麼這樣覺得?他是又是哪裡來的自信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的?
「別說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即便你說的都是對的,但你又憑什麼覺得,我還會乖乖回去做你那個什麼不懂的小意?」
說完我突然想到什麼般,對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也對,真正的許棠意並不好掌控。」
封訣臉上的笑意淡去一些,他難得沉默了一瞬,片刻後重新開口,「和許棠意無關,做你自己就好。」
「我該怎麼做與你跟沒半分關係...」我話的話戛然而止。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
算了,沒有必要了,我不想在這裡和這個人再有過多的糾纏了,就這樣吧。
我不再看封訣,順便掛斷了剛剛撥出去的電話,我拉起行李箱,準備起身直接去後面的小亭子找到保鏢。
外面的雨並沒有完全停止,天空中還飄著淅淅瀝瀝的雨滴,剛一走出單元口,我就感覺到了雨水打在臉上的涼意。
我只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是封訣跟了上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頭上出現了一片陰影,是他將傘遮到了我的上面。
「你總是忘記帶傘。」耳邊傳來封訣溫和的聲音。
我不由得有些煩躁,但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加快了腳,想儘快躲開。
但封訣依舊緊跟不舍,他步子邁的很大,卻不顯得急躁,他甚至還能慢條斯理的提醒我,「小心腳下,前面有水坑。」
我面無表情,毫不閃避的踩著水坑而過,甚至故意踩起水花,濺起對方一褲腳的泥水。
一旁的封訣發出幾聲模糊的笑聲。
他這樣的反應,讓我覺得更煩躁了,我覺得自己的幼稚報復在他眼裡不痛不癢,甚至可能還覺得好笑。
我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別跟著我。」
封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只覺得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礙眼極了,他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忘記了他過往的所做作為,並不打算不跟他計較了?
「別跟著我。」我沉聲重複道,「不然我會動手。」
他臉上笑意未減,「如果你覺得動手就可以消氣的話,那我樂意至極。」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下一秒,我猛的揮出了拳頭,照著他的臉上砸去!
他的臉被我砸的猛地偏向一邊,手卻還穩穩的幫我撐著傘。
封訣回過頭,重新站直了身子,他臉頰微紅,嘴角也有血正慢慢滲了出來,他的一向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有凌亂,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但他的唇角依舊上揚,他甚至溫和的問我:「消氣了嗎?」
他就是個瘋子!
我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不在看他,也沒有說話,轉身沉默的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而封訣依舊跟在我身後。
從單元樓下到小區的亭子很近,不出三分鐘我就看了掩藏在樹木間的涼亭,我還能隱隱看到裡面那兩名身高馬大的保鏢正無聊的四處張望。
他們的視線很快跟我對上,緊接著我看著他們臉上表情瞬間肅穆,下一秒,兩個人猛地跳過涼亭的欄杆向我這邊跑來。
保鏢很快的跑的我的面前,戒備的隔開我和封訣,並詢問道:「許先生,您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冷漠的掃視了一眼封訣。
他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的兩個氣勢洶洶的保鏢,只是克制的稍稍後退了一步。
雨已經徹底停了,我看著封訣慢條斯理的收起了那柄黑色的雨傘。
他個子很高,擋在我面前的保鏢並不能完全將他的身影遮住。
我看著他站在那裡,一隻手鬆松的撐著傘柄,被雨水染過的樹木背景顏色更深更綠,也襯的他的面目輪廓更是清晰,他上身襯衫筆挺,灰黑色的褲腳上還沾著幾滴可笑的泥點子,但這依舊不影響他一派泰然自若得氣勢。
他在看我,就像是猛獸在盯著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般。
我不由的偏頭躲開他緊盯著我的視線,轉身對那兩個保鏢說:「走吧。」
那兩名保鏢也不多話,一個接過我的行李箱,另一個護在我的身邊,一同朝著小區大門走去。
即便我背對著封訣,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著我,那視線猶如實質,幾乎要將我的背後灼傷。
我沒走幾步,就聽見封訣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那語氣像是肯定,也更像是下到我身上的魔咒。
「俞念,你會回來找我的。」
作者有話說:
一些想說的話
最近看了很多有關封訣的評論,幾乎沒有人喜歡他,甚至有評論說他油膩,我反思了兩天,覺得可能是我筆力不足。
今天這章我有試著給他洗白一點,想給他拉回一些好感,但是寫寫刪刪了很多次,總覺得不對勁,所以我放棄了,決定還是按照我原有的設定來。
我一開始設定他是一直是強大的,遊刃有餘的,又因為自身的成長經歷,一直追求完美,但他又是情感缺失的,所以他對待受會有偏執的狂熱,有著掌控一切的高高在上。
因為他就是一個心理病態的人,一個人的本質是很難改變的,所以不洗白了,就這麼寫吧。
我接受各種評論,也不是玻璃心,大家只要不是罵卷,就隨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