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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開那麼多燈幹什麼?」宋挽月沒什麼精神的,「明雨她賺錢不容易,不能這麼浪費。」
張慧:……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明雨在忙著,其實單單從賺錢的角度來說,倆人早就不是背井離鄉剛到北京這裡時的淒悽慘慘戚戚了,她們雖然不說多富足,但在這個城市也算是立住了腳,衣食不愁。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以前倆人住著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房時,明雨也從沒有虧著她,盡全力對她好。
現在怎麼反而節省了?
宋挽月直接把襯衫穿在了身上,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賺錢養我,明雨也不用那麼忙,從今天起,我要節省了哦。」
張慧:……
我艹。
忍一忍。
張慧耐著性子:「既然節省,麻辣香鍋就不吃了吧?一頓上百,夠你好幾天電費呢。」
宋挽月一下子站了起來,扯著修長如玉的脖頸,「那就明天再開始吧!」
張慧:……
就知道她這個德行。
真的是被肖明雨慣的。
張慧感覺她這發小這十年了,不僅沒有進步成熟,反而越來越像是個孩子了,完全對不起她這溫婉精緻的長相。
宋挽月洗了手坐在張慧面前,一雙眼睛只顧著盯著麻辣香鍋,居然還偷偷咽口水,可她才剛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了明雨走時的交待。
——尤其是那什麼麻辣香鍋,更是不許點,外面的油都不乾淨,你吃了會不舒服。
張慧看了眼宋挽月,本來就是想問問她怎麼不吃的,可她這眼睛實在是太好使,順著脖頸,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多盡收眼底。
我的個蒼天啊。
倆人這是折騰了多久啊。
宋挽月是個美女,毋容置疑,可當年,讓她在一種少男少女心中種下女神種子獨領風騷數年的還是因為她的白。
如雪一樣的肌膚,不,甚至要比雪更白。
有一句詩叫什麼來著?
張慧想了想,哦,對了,是那句——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小時候,屁孩子們都會給彼此起外號,什麼狗蛋啊,什麼黑子啊,什麼胖墩啊。
唯獨宋挽月的外號,從小就是那麼的悅耳。
——小白兔。
而現如今,在那如玉一樣晶瑩的肌膚之下,一片片紅就猶如紅梅落雪,從脖頸一溜往下而去……
似是感覺到那炙熱的目光,宋挽月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衣領,嗔了張慧一眼:「看什麼?」
明雨要是知道了,會踢她屁股的。
倆人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讓張慧大言不慚的誇獎,「真白啊,挽月,你怎麼那麼白?還有,你倆也太……太激情了吧,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能折騰的?不膩歪麼?」
宋挽月秀眉毛蹙了蹙,她看著張慧的眼睛,棱紅的唇淡淡的開啟:「明雨說她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張慧:…………
哎。
人各有命啊。
她真的是太苦了。
一大早上來伺候人家娘娘不說,還被捏著鼻子灌了一肚子醋。
宋挽月看了看麻辣香鍋,偷偷咽了口口水,她又抬頭看看張慧,臉頰陡然綻放溫暖的笑容,眼裡一片溫柔。
對於這討好的笑,張慧面無表情的全盤接受,冷冰冰的:「吃吧,我不告訴明雨。」
挽月開心了,她起身抱住張慧一個胳膊:「就知道慧慧你最好了。」
張慧:「……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我不是明雨,無福消受。」
好在,這麼多年張慧也已經習慣了。
她在家裡溜溜達達的,從冰箱裡把明雨準備的水果拿出來榨汁,把電視打開了享受的看著。
宋挽月還在那抱著肖明雨的衣服,心不在焉的看著客廳掛著的鐘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我查了天氣預報,看那邊也一直在下雨呢,讓她多帶幾件衣服就是不聽。」
張慧直接忽略她看著屏幕上搞怪的鏡頭「嘿嘿」傻笑。
宋挽月看了她一眼,幽幽的:「明雨笑的要比你好看很多。」
張慧:……
忍。
宋挽月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她抿了一口,幽幽的:「明雨榨的果汁比你榨的好喝。」
張慧憤怒了,「都一樣的水果,一樣的機器,她臉上帶花嗎?她比我榨的好?」
宋挽月狹長的眸子盯著張慧看了看,頗為認真的說:「我的明雨,她比花更好看。」
張慧:………………
算了。
她還是不跟戀妻狂計較了。
只是,張慧感覺心裡這一團氣不吐不痛快:「我說挽月,你差不多就行了,現在社會都在提倡新時代獨立女性,你說你怎麼不響應號召呢?你看你一口一個明雨的,要是讓你學生知道,還不笑話她們宋老師多幼稚。」
宋挽月:「怎麼會笑話,她們應該會羨慕不已吧,跟你一樣說著酸話。」
張慧:……
什麼新時代女性。
宋挽月低頭,她想著明雨的樣子,想著她的唇,她的眼,淺淺的笑了。
張慧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搖了搖頭。
真是的。
這些年,她也陸陸續續談過幾個朋友,可像是明雨和挽月這樣的愛情,她只在小說里看見過,從未真正的體會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