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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康熙和阿哥們,以及所有從京城而來的侍衛們眼裡卻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但是在蒙古王公們的眼裡就不一樣了——這簡直就是螞蟻撼大象的節奏啊!
所有人的下巴都險些落地。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驚愕不已的蒙古侍衛憋出了一腦門的汗也沒能從胤禟的腳下逃開,甚至雙膝在地上重重砸出一個坑。
好傢夥!
除了牛逼還能說什麼?
蒙古王公們張大了嘴。
倒在嘴裡的酒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有兩人甚至拿酒瓶往自己腦袋上一敲。
咱們一定是在做夢!
結果翻著白眼被自己的酒瓶給砸暈了過去。
目睹這一切的諸人:……
所有人陷入沉思,達爾罕親王班第默默地使人將這兩位送到後頭院子裡休息,所有人再次把注意力轉向九阿哥。
此刻衝上去的蒙古侍衛們已經統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他們雙眼無神望著天空,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居然會倒在九皇子的手下。
此乃奇恥大辱。
蒙古王公們:……
他們禁不住吞了吞唾沫。
蒙古王公們驚恐的將目光轉向九阿哥,他輕輕鬆鬆的拍飛了一群侍衛,緊接著一蹦一蹦的進入場中央,然後開始……嗯……?
蒙古王公們驚呆了。
康熙、太子胤礽和阿哥們的表情裂開了。
只見胤禟哼著小調,快樂地扭著小肚皮。若是換成一個剛才的舞女的話怕不是讓人沉醉的舞姿,可換成九阿哥,尤其是剛才威風八面的九阿哥來跳。
那就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
辣眼睛。
康熙雙手肘撐著桌面。
他的雙手交叉抵住額頭,陰影蓋住了他大半張臉。
康熙不想看到胤禟。
因為只要看到他,康熙就想揍他:)
場內是良久的沉寂。
無論是阿哥還是侍衛們,都輪番上前想要阻止發酒瘋的胤禟,偏偏越是阻止他越是跳得起勁歡快,其舞蹈從肚皮舞進化到了扭秧歌。
胤禟沉浸在舞蹈的世界裡。
他時而跳躍時而轉圈,舞姿隨性又瀟灑,伴隨著音樂輕盈扭動身體……等等?音樂?
太子胤礽的目光刷地掃向樂班子。
樂師們脖子一縮,手上動作一停,不過這也絲毫沒有打攪胤禟的興致,他仿佛大腦里有著另一組樂隊正在為他激昂奏樂,跳得越發起勁。
太子胤礽一咬牙。
他豁出臉面怒吼一聲:「胤禟!這沒飄帶可不算是扭秧歌!」
沒有飄帶?
胤禟停下了動作,他呆呆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掌心。
正當在場諸人以為太子殿下成功擊沉九皇子的時候,只見胤禟恍然大悟的應聲:「對哦~」
對……對哦?
你對什麼?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盯著胤禟,他右手握拳敲在左手心裡,目光灼灼地轉向花容失色的異國舞女們。
異國舞女們驚恐的抱成一團。
面對身材矮小,長相英俊秀氣的胤禟,她們無人敢心生抵抗之心,唯有淚眼婆娑望著惡徒胤禟朝著她們步步逼近。
胤禟摩挲著小手:「嘿嘿嘿。」
他將一個紈絝公子哥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醜惡的嘴臉讓太子胤礽額頭的青筋暴跳不止。
胤禟這歲數到底是跟誰學壞的?
給孤出來挨揍!
康熙再也忍不住了。
他面沉如水,大手一揮示意所有人上前試圖將胤禟按住,同時不得不哀嘆要是瓜爾佳侍衛還在的話……
他哪裡會有這麼多煩惱?
偏偏瓜爾佳侍衛到了外放的年齡,加上才華出眾,頗得康熙的器重,早早就派遣到外主持工作。
現在……
康熙唯一的想法就是後悔啊!回了京城應該琢磨琢磨,想個京城裡的官職讓瓜爾佳侍衛早點回來才是!
遠遠在福建的瓜爾佳氏侍衛打了個噴嚏。他抱著身體在床鋪坐起身來,驚得躺在一邊的福晉郭絡羅氏也坐起身來。她拿著帕子擦了擦他的額頭:「爺您沒事吧?」
瓜爾佳侍衛——不!
現在應該稱呼他為福建按察使的瓜爾佳東保揉了揉鼻子:「沒事,爺只是有些心中發毛。」
「哎?」福晉郭絡羅氏歪了歪頭。
「福晉不知道,每回爺一心中發毛啊……」瓜爾佳東保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地往下說:「八成是九阿哥鬧出事了。」
瓜爾佳東保多了解胤禟。
遠在達爾罕親王府的胤禟,上來阻止的侍衛們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失去侍衛們保護的異國舞女們越發花容失色,她們閉上雙眼絕望地等待著……嗯?用力扯動的感覺讓舞女們愣了神,眼睛睜大到極致,震驚的望著九皇子扯去她們披在身上的紗巾。
異國舞女們:……
所有人齊刷刷的鬆了口氣,還沒有等他們的心放回地上,緊接著不起眼的咣當響聲讓所有人的心重新吊起。
內大臣費揚古面色緊張。
他反應極快,第一時間護在皇上的身前厲聲喝道:「有刺客!」
全場氣氛在瞬間跌到冰點。
達爾罕親王班第只覺得一絲絲寒意從腳底板沖了上來,一點點滲透骨髓直達天靈蓋。他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體,一想到自己先前打算把這名舞女奉獻給皇上的念頭,嚇得打了個冷戰,雙手雙腳都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