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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能!
那納蘭明珠過去分明和索額圖鬥了個你死我活!
另一邊左都御史于成龍和內大臣阿密達遲了半個月才回到京城,他們負責押送噶爾丹以及羅剎國使臣。
老實說甚至不用讓他們看到軍演,光是一路上看見的東西就足以讓噶爾丹和那些個羅剎國人驚得目瞪口呆。
乘坐火車抵達京城。
這些俘虜面上都帶著無法控制住的震驚和茫然,噶爾丹被押下火車時還不停的喃喃著,不肯相信自己尚且在現實之中。
否則他怎麼可能看到這些東西。
曾以為中原不過是幫守著財寶而不知的羅剎國人更是傻了眼,環視著周遭腳步是輕一下重一下,滿臉呆滯和不可思議。
噶爾丹被推攮著走出火車站。
火車站周遭已不像過去那樣位處空曠,旁邊都是野草樹木。經過這兩年的修整,這裡已經和城門連貫,迎接諸人的是一條寬闊的大道。
這裡定然是造假的!
否則,否則京城怎麼會長得這麼……這麼……這麼漂亮?這麼幹淨?
噶爾丹在心裡嘶吼著。
等一會兒這些該死的中原人定然會蒙上自己的眼睛,然後將自己押上囚車送到別處去……
可是囚車是的確押上去了。
噶爾丹的眼睛卻沒有人將他蒙上,囚車晃晃悠悠的駛入京城,不可思議的一切展現在他的眼前。
道路寬闊來去分道,馬車行人井然有序,兩側樹蔭連綿野花絢爛,鳥雀蝴蝶在其間翩翩飛舞。哪裡像是凡世間,倒像是在夢境裡的天堂之中。
噶爾丹傻乎乎的東張西望著。
身後突然響起的轟鳴聲喚回他的神志,噶爾丹往身後看去先前乘坐而來的火車再次朝著遠方駛去,站在車站外的百姓們早已是見怪不怪,只是隨意地給了兩眼就自顧自的做起事來。
噶爾丹原本的自信和驕傲徹底破碎,升起的是濃濃的嚮往和懊悔。
也難怪自己這兩年威逼利誘蒙古部族卻無一成功,若有這般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城池和軍隊做後盾,那也就讓人明白了。
要是自己知道自己也投降了!
在京城裡過舒舒坦坦的生活不好嗎?非得風餐露宿,飢一頓飽一頓,還得看那勞什子的羅剎國使臣的眼色。
噶爾丹下意識朝身後的羅剎國使臣看去,他們也立在囚車之中,表現也沒有比噶爾丹好到哪裡去,像是呆頭鵝一般東張西望著。
羅剎國使臣驚呆了。
他們尊貴的皇帝彼得一世陛下為了俄羅斯帝國的前程,為了學習東歐的先進知識,隱名藏姓遠赴東歐當兵……個鬼啊!
尊敬的皇帝陛下。
您走錯地方了啊!去東歐做什麼?當然是趕緊到中原來啊!這些被俘虜的羅剎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頭,臉上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有兩人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同僚。
那是接受邀請趕赴京城參加軍演的羅剎國使臣們。他們得信的第一時間趕赴中原大陸,心裡還在抱怨大清人不會做事,這軍演說開就開他們怎麼趕得到?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大清居然早已改頭換面,從尼布楚登上火車起數日便抵達京城……
這是他們從未想像過的手段。
讓人直喊瘋狂的速度不說,路經過的綠油油的田地以及各種古怪的器械都讓他們嘆為觀止。
簡直像是神靈的手段。
這一塊大地是被神父賜予了力量嗎?否則怎麼會在這短短十數年間變化了如此之多?兩名曾經來過京城甚至呆了許久過的羅剎國使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他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樣的變化讓羅剎國使臣措手不及,當然等看到朝鮮、日本,安南等地使臣更加失態的表情,兩人終於鬆了口氣——是大清過於神奇,咱們國家才是普普通通的情況啊!
等使臣們好不容易才平息亢奮的心情,已是太陽西下。
漸漸落下的夕陽將滿京城的房屋都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來過京城的羅剎國使臣熟門熟路的往府邸走去。
意外的是滿臉熱情的理藩院官員一把拉住他們:「費奧多爾先生,亞歷山大先生,你們這麼早回去是做什麼?夜晚生活現在才剛剛開始呢!等會兒集市上就有表演和做各色小吃點心的,兩位可以試試看哦!我特別推薦咱們這裡的豆汁兒,特別好喝!」
被稱為費奧爾多的人要是胤禟幾個看到,定然會發現就是他們過去曾經見過的費奧多爾·馬特維耶維奇·阿普拉克辛。
他一陣無語。
豆汁兒這東西是人能喝的嗎?怕不是又來忽悠自己。上一回來京城自己就被騙了……等等?
「夜市?」費奧爾多和他的好友亞歷山大·達尼洛維奇·緬什科夫相視一眼,眉眼間皆是滿滿的好奇心。
費奧爾多疑惑地看向理藩院官員:「徐大人,我之前來到京城的時候記得是有宵禁的?」
「從去年開始宵禁就取消了。」
理藩院官員樂呵呵的回答,緊接著他的手揮舞向身後:「至於原因——看吧!」
費奧爾多和亞歷山大的瞳孔驟然緊縮。就在理藩院官員話語落下的一瞬間,此前他們還好奇的不知名的,佇立在道路兩側的鐵柱頂端突兀地綻放出白光,刺眼的光線讓兩人禁不住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