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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睡裡面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姬淺妤將一邊的蠟燭吹滅,僵硬的躺在外側,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側身看向葉泠,朦朦朧朧的月光下,只能看到模糊的側臉,卻是讓姬淺妤面紅心跳。
她就這樣一直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原本安靜的船上鬧了起來。
姬淺妤立刻護住葉泠警覺起來。
「怎麼了?」葉泠醒來。
「姐姐,應是十皇女那邊傳來的。聽聲音,是突厥三皇子闖了十皇女的房間。」姬淺妤說。
「出去看看。」葉泠說。
「要等等嗎?有人去了,是范易箏。」姬淺妤聽著外面的動靜說。
「不用,別打起來了。」葉泠搖了搖頭說。范易箏要真的和突厥三王子打起來,那和親的效果都要大打折扣了,而且,范易箏又不跟著去突厥的地盤,葉泠可是要去的,到時候人家拿葉泠撒氣就慘了。
「夜寒,衣服穿上。我去點燈。」姬淺妤說,用火摺子點了蠟燭,找到了葉泠的衣服先給葉泠穿上,再穿了自己的,然後拿了提燈護著葉泠出去。
葉泠看了眼姬淺妤,這小孩原來在家裡果然是個小可憐,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伺候人的活兒倒是利索。
「十皇女已是我的王妃,和我同房,是天經地義。怎的,你們還要阻攔?」粗豪的聲音,正是突厥三王子的聲音。
葉泠皺眉,隔著這麼遠,葉泠都能聞到一股辛辣的味道,那是突厥三王子的芳澤,突厥那邊特有的風姜味兒。
「三王子,這於禮不合,您還是回去吧,殿下她已經被嚇到了。」十皇女身邊的嬤嬤顫巍巍的說道。
「還沒有大婚,算什麼?你們突厥人實在太不講禮數了!」范易箏的聲音傳來,差點就張口喊蠻子了。
范易箏的松香壓不住風姜味兒。
阿史那律是殺過人見過血上過戰場的,比之葉泠和范易箏的芳澤有更強烈的攻擊性,葉泠已經感覺到了。
「三王子只是莽夫,他好色好賭,你覺得如何對付他?」葉泠低聲問了一句姬淺妤。
「我想領教下突厥人的武藝。教習說的,以巧破力,我還不熟悉。可以賭一賭。」姬淺妤眨了眨眼說。
「注意度,不可太出挑,不用釋放芳澤。」葉泠拍了下姬淺妤的腦袋說。
這半月,姬淺妤換了三個教習,各有專精,近戰的有一位,和姬淺妤演練了幾次,給她講了不少技巧,那教習有內傷,和姬淺妤對打演練,到後面一直被姬淺妤制住。
「三王子,可是晚上沒有什麼玩樂的有些悶?不如去甲板上玩兒一點有趣的。」葉泠提了聲音邊走邊說道,到了阿史那律身邊拍了拍他,同時也釋放了自己的芳澤。
葉泠的芳澤雖然清淡沒有攻擊性,勝在溫和清爽,能讓人清醒。
阿史那律喝了酒才這樣的,這會兒被葉泠一說,聞到葉泠的味道清醒了一些。
「有什麼好玩兒的?」阿史那律撇撇嘴說道,眼睛還看向十皇女的房間,裡面十皇女因為阿史那律芳澤的壓制也釋放出了淡淡果香。
「不若就來賭一賭,你派你身邊的武士來和我們大珩朝的比一比,看看誰輸誰贏。」葉泠說道。
「就是,三王子,聽聞你們突厥人都有勇力,武藝超群,可敢和我們比比?」范易箏看了眼葉泠跟著說道。
范易箏是范家人,十皇女也是范家這邊的,自小她們就親近,她也不想十皇女受辱。
此時也就不和葉泠敵對了,先將阿史那律從這裡帶走再說。
「行啊,我們各派人出戰,輸了的主人要喝酒。」阿史那律這邊聽到他們說的,稍微提了點興趣,和眾人一起上到了甲板上。
四處掛了燈籠,中間畫了圈兒,選兩人在圈中大,誰出圈了就算輸了。
「你先看著。」有范易箏挑頭,葉泠暫時沒讓姬淺妤上,先看看他們的水平。
阿史那律帶來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個個戰力都不錯。
一上去就將范易箏的幾人打敗了,這讓他們很興奮,不斷吆喝著。
范易箏臉黑下來,連喝了幾杯,面色漲紅,出來給十皇女解圍,以這種方式丟人,讓她很羞惱。
「讓她來吧。」葉泠這才讓姬淺妤上。
「這個小不點能做什麼?別被扔到河裡了!」范易箏不屑。
「你看看就知道了。」葉泠笑道。
姬淺妤領命上去,和剛打敗了好幾個范易箏帶來的隨從的壯漢對上。
相比對方的龐大體型姬淺妤顯得太嬌小了。
不過小有小的靈活,那壯漢根本抓不到姬淺妤,還被姬淺妤轉的原地打轉,下盤不穩,加上之前已經跟好幾個人打過,有些力竭了,被姬淺妤踢到膝蓋就倒出了圈外。
「再來!」阿史那律讓人把那人拖下去,又指了個讓上去,這次來了個瘦小靈活的。
姬淺妤和他纏鬥了好一會兒,被他給推出圈外了一次,第二次又將對方推出去,兩人鬥了五次,姬淺妤勝三輸二,葉泠跟著喝了兩杯酒。
「我這一個頂你十人!」葉泠跟范易箏說,頗有些驕傲。
她知道這還是姬淺妤聽了她的話沒有太出挑,給了突厥人面子的關係,不然全勝了。
「算你撿了個寶!」范易箏看著略微有些醉意的葉泠眼神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