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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你很想表現自己的技術,但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比較好。雖然很好看,但穿那種漆皮皮鞋跳起舞還是很難受的吧?」
「你可以像之前那樣……再多依靠我一點的。」
少年手心帶著不可忽視的熱度,暖得能將你融化。
像是在欣賞夜鶯婉轉啼鳴,你乖巧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對於他人的好話,雖然當時非常開心,但聽完之後再想起時,那些話語就會變得虛無又模糊。
你捧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總忍不住懷疑:
他當時是不是被你騙到了,或者你記錯了。
——不然怎麼會把這種東西給你呢?
因為心裡實在沒有多餘的感覺,索性就把它們輕輕放在你注意不到的角落。
然後我行我素地繼續延續之前的形式方針。
直到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一直以來營造的氣氛仿佛杯中里注入的水一樣,水面搖搖晃晃,有了溢出的趨勢。
你這才重新有了反應。
「就算不用特地迎合我說過的話做這些,我也對你……」
【不用做什麼?】
【不用楚楚可憐、還是不用積極引。誘?】
懷著這樣的想法,你在虎杖悠仁抬頭看向你的同時,向他俯下身體,以手指點住他的嘴唇,奪走了他的說話權利,自顧自地解釋說:
「這可不是勉強哦。」
「因為我喜歡悠仁……」
「我想讓你一直看著我。」
「我真的太想要那個結果了,但我一直很笨,所以我得很努力才行。」
虎杖悠仁蜜色的面龐因為這直率的發言而不斷發紅,但同時你那以軟綿綿語氣表露出頑固態度的行為,讓他不免有些生氣。
他將你不安分的手指捏在掌心,義正言辭地說:
「太犯規了吧,前輩才不笨!」
「故意搶在我前面說這種話,已經可以說是狡猾了。」
哦……狡猾。
真過分,他怎麼可以拆穿你的把戲呢?
要知道惱羞成怒後,你還可以更狡猾的。
「我才不狡猾呢……請不要說我壞話呀。」
你輕輕嘀咕了一句不滿的抱怨,盯著虎杖悠仁委屈巴巴地眯起了眼睛。語音剛落,原本搭在他膝蓋上的腳也有了動作——
以腳掌順著他大腿的曲線,從膝蓋逐漸滑向腿根,撩起他衛衣的下擺踩上他緊實的小腹。
「別討厭我。」
……
這種胡攪蠻纏最終以吻解決。
你被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寬厚的手掌托住你的腦後,既是溫柔的呵護,又是可以讓他吻到更深地方的束縛。
細密的吻明明很溫柔,但又帶了些不容拒絕的猛獸般的侵略性。
錯亂而火熱的吐息。
笨拙地、本能地去吞噬。
啊啊、要被吃掉了。
第69章
這次虎杖悠仁人生中第一次接吻。
親完之後他似乎也因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了害羞。
虎杖緊緊將你抱在懷裡, 像交頸的天鵝那樣,他將滾燙的臉頰埋進了你的發間。
不太平穩的呼吸吹動你的纖細的髮絲,少年以沙啞的聲音沒頭沒腦地讚嘆說:
「你好香……」
坐在他的懷裡, 你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某部分的變化。
只是接吻就會這樣麼?
難怪會害羞成這樣。
用濡濕的嘴唇親昵地蹭上虎杖燒得一片通紅的耳垂, 你貼著他的耳廓好心地建議說:
「可是悠仁有汗味。要不要去酒店沖個澡呢?」
虎杖按住你後背的手掌不由得加上了幾分力氣, 他以無奈的聲音, 可憐巴巴地同你商量:
「別亂動啊……不要使壞了。」
「你身體還很累吧?」
虎杖悠仁雖然是個肉食系, 但也是個好孩子。
說不會「勉強」你就會堅守自己的底線。
只不過在晚飯後, 於車站同你分別的時候, 這個年輕人因為捨不得你,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歡就摟著你再接吻了一回。
回家後你泡在浴缸里望著漆黑的指甲發呆。
和因為「口嚼酒」來到你身邊的兩面宿儺、夏油傑不同。
這種初次見面便將你從惡徒手中解救, 再同你順理成章成為戀人的情況更像你和當初的真人——
那個男人也像虎杖一樣溫柔地為你按摩過小腿。
身體羸弱的你很不擅長應對長途跋涉的情況。但戰國時的艱苦條件擺在那裡,村落之間多得是車馬無法前行的小道。
真人固然可以抱著你行進。
但在妖怪肆虐的年代,作為敏捷派體力有限的他更需要分出精力應對隨時而來的妖怪。
你只能靠自己。
飽受折磨的雙腿在沐浴時用熱水反覆淋洗也得不到緩解。
夜裡你蜷縮在歇腳的廢棄小屋內,因為無法忍耐的酸脹委屈地發出細碎的嗚咽。
處理完廢水後的真人舉著蠟燭回到了你的身邊。他俯下身子於你發紅的眼角印上愛憐的細吻,輕聲安撫說:
「對不起哦,今天又勉強阿椿做了不擅長的事。」
「乖——這樣揉一揉就不疼了。」
他側坐在簡陋的床上,以頎長的手指幫你按摩酸痛的雙腿。
分解屍體時獲取的知識在這種時候充分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