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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林大郎笑了,「你讓老子在戰場上跟他們講道理?真是要笑死我!」
嘲笑完,又欠扁的說:「大將軍護著我,他們參我也沒用,哈哈哈哈!」
王福嘴角微抽,也不知是不是被氣道,突然咳嗽起來,並且越咳越重,好一會兒這才停下來。
林大郎覺得不對勁,忙伸手朝他身上摸去,入手冰涼,凍得他心都顫了一下。
王福貴無奈一笑,「挺冷的,你都沒感覺嗎?」
林大郎真沒感覺到,他想到餘下四名士兵,剛剛一直聊天根本沒注意到,現在再去感受,坑洞裡的呼吸聲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重了。
第218章 她不是二妞
想到某種不好的結果,林大郎急忙起身去探那四人的身體,果然,一個比一個涼,如果不是王福貴突然咳起來,這四個人凍死在身旁他可能都沒有察覺。
「不好,太冷了,他們凍暈過去了!」
林大郎心下大驚,急忙上前大力將四人搖醒。
晃了半天,四人迷迷糊糊睜開眼,虛弱得渾身止不住顫抖,林大郎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將軍,好冷~」幾人小聲道。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顫。
林大郎第一個想法就是生火,可這地坑空間太小,根本沒辦法生火。
想了想,林大郎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皮甲。
王福貴看見了,疑惑問:「你不會是想把你自己的衣裳脫給我們穿吧?」
林大郎直接用行動回應,將自己身上的皮甲解開,墊在地上,勉強隔離了一下地面的寒氣,讓王福貴五人坐在上面。
而後又命五人將衣服全部脫了,兩兩抱在一起,將自己身上的大襖蓋上去,將五人捂得緊緊的。
他身上的衣服不像是王福貴五人那般潮濕,乾爽又暖和,五人接觸到這份溫暖,驚訝之餘,只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謝謝將軍!」幾人感激道。
不過看著只穿兩件薄薄里衫的林大郎,目露擔憂。
林大郎直接擺手說:「別管我,我自有訣竅保暖,你們繼續休息,這裡我看著。」
幾人感激的謝了又謝,這才輪換著休息。
肉貼著肉,又有林大郎暖和的大襖蓋著,王福貴五人凍僵的身體終於慢慢暖了起來。
覺得自己差不多後,王福貴穿上衣服,繼續跑過來找林大郎說話。
他睡不著,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今晚這一覺要是睡下去,會做惡夢。
「你咋不睡?」林大郎看了眼棚子外的天色,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們身上食物不多,省著吃都不夠,而睡覺,就是節約食物的最好辦法。
他一個人不睡,只需要一份食物,結果王福貴又來,這不是浪費食物嗎?
想到這,大郎有點不爽,但他也感覺出來王福貴有點不對勁,忍著沒有說什麼。
王福貴在大郎身邊找了個空位坐下,感覺到他身上冒出來的熱氣,直往他身上靠。
大郎嫌棄的把他推開,低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莫挨老子!」
王福貴被他推個踉蹌,感受到對方的嫌棄,頓覺沒好氣。
他當他林大郎是香餑餑呀?誰看了都想往上湊?
要不是怕被凍死拖累隊伍,他才不挨著他呢。
不過心裡罵罵咧咧,實際上王福貴還是自己拍拍屁股爬了起來,蹲在大郎身後,神神秘秘的小聲問道:
「大郎,你還記得那次我奶奶叫你家奶奶到我家做法事的事嗎?」
「什麼你奶奶我奶奶的?不知道!」林大郎想起一會兒要給他多分一口吃的,心裡就不痛快,想都不想就懟了回去。
王福貴告訴自己忍,一定要忍,做好心理準備,繼續詢問。
「你肯定知道,那次動靜鬧得挺大,你不可能不知道。」王福貴語氣肯定。
林大郎無奈看了他一眼,勉強點頭,「行,我知道,怎麼地吧?你要說啥?」
王福貴急忙問:「那次你奶奶回家後,有沒有說什麼話?比如說有邪祟之類的?」
林大郎見他問得古怪,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祖母只是吩咐我們離你們家二妞遠點。」
「為什麼要離她遠點?」王福貴像是抓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激動問道。
林大郎清晰感覺到了不對勁,低聲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王福貴張口想說什麼,突然猶豫了一下,最後咬咬牙,這才低聲說:「我覺得她不是二妞。」
「誰?」林大郎疑惑。
王福貴:「王菀。」
王菀?
王菀不就是二妞嗎?
林大郎不理解的看著他,隨口戲謔,「難不成你懷疑你妹妹被邪祟附體了?」
沒成想,王福貴瘋狂點頭,「是,我早覺得她不對勁了。」
林大郎頓時來了興致,往外瞄了一眼,見沒有敵情,立馬催著王福貴把情況仔細說一說。
王福貴垂下眼帘,陷入回憶,緩緩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只是那次她看我的眼神,我感覺那不是失憶後看我應該有的眼神,血脈親情擺在這,一個人就算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她的感覺應該不會丟掉啊。」
「她可以認不出我是誰,但她怎麼可能用那麼冷漠又嫌棄的目光看著我們?」
「而且,一個人的變化真的會這麼大嗎?大到一個完全不識字,膽小嬌弱的人,變成一個什麼都會,膽子還特別大,敢跟奶奶提分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