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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此之前,這些山匪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夠像林美依這般,殺人如切瓜砍菜般輕鬆。
他們是真的怕了。
從那把金色大斧開始,他們就怕了。
人可以和人斗,但林美依她根本不是人!
赫連勃勃看著大家那一雙雙毫無戰意的眼,只覺得可笑。
他早已經趁著大家抵擋林美依兄妹的空擋換上了盔甲,拿上了武器,一柄重劍。
眼見兄弟們意志消沉,失了鬥志,赫連勃勃扣下頭上銅盔,從高處走了下來。
林大郎勾唇譏諷一笑,立馬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等著對方上門找死。
然而,就在大傢伙以為兩人要來一場精彩的決鬥時,一道黑色影子忽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赫連勃勃身後,旁的馬匪還來不及出聲提醒,赫連勃勃盔甲無法包裹住的腋下已經插入一把匕首。
那人動作迅速而熟練,仿佛這個動作他做過千百遍一般,毫不拖泥帶水,一擊得手,迅速抽出匕首又照著赫連勃勃盔甲之間的縫隙,將他最脆弱的脖子置於利刃之下!
「頭!」
馬匪們驚呼出聲。
赫連勃勃只覺得身體的熱度迅速抽離,渾身都變得冰冷,他有些恍惚,楞了兩秒這才在腋下肋骨劇痛的刺激下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大叔,先別殺他。」
林美依嘴角終於翹了起來,她這一笑,整個人看起來就生動多了。
赫連勃勃以及一眾馬匪這才覺得,她可能還是個人。
齊田輕輕頷首嗯了一聲,為了大局,愣是忍住了看著赫連勃勃鮮血噴濺的衝動。
「呵!我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呵呵……」赫連勃勃沒忍住笑出聲,笑得人莫名其妙。
齊田瞅了他一眼,看不到臉,直接把他頭上礙事的頭盔扒了下來。
看到赫連勃勃那驚愕的神情,齊田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把匕首又往前逼近一點,鮮紅的血瞬間流出,嗜血的渴望終於得到了一丁點釋放。
他向來都是直接一刀子抹脖子了事,像是林美依這麼囉嗦的要求,今日是第一次,若不能見血,他怕忍不住這堅持了十五年的抹脖子習慣。
似乎有點怕對方生氣,齊田又看了林美依一眼,見她沒有因為自己割了赫連勃勃的脖子而露出不悅,這才放下心來。
林大郎沖齊田遞了個好樣的眼神,打馬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些不知所措的馬匪,呵斥道:
「你們老大的命都被我們的人捏在手上,你們還要做無謂的反抗嗎!」
「放下武器,抱頭蹲下!」林大郎厲聲命令。
一眾馬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大勢已去,紛紛丟了武器,抱頭原地蹲下。
林大郎給屬下使眼色,鐵甲衛上前,像是清點戰俘一般,熟練的將群烏合之眾趕到牆角下,死死盯著。
沒了武器,這些馬匪根本不足為懼,留下十人看守即可。
林美依下馬,緩緩來到赫連勃勃身前,手中長巾一甩,「啪」的就甩了他一臉子。
那酸爽,赫連勃勃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最受辱的一次!
雙目爆睜,臉氣得全紅了,惡狠狠瞪著林美依,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調笑戲謔。
「現在,肯跪下道歉了嗎?」林美依笑著問道。
那神情,七分輕慢、兩分不屑、一分鄙夷,惡劣至極,看著就讓人感覺受到了冒犯,可她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清純模樣,好像那惡劣的人不是她似的。
「呸!」赫連勃勃狠狠吐出一口血沫,紅目盯著林美依,忽然發動,反手握住齊田的手,想將匕首奪過來。
林美依動都沒動,戲謔的看著齊田迅速抽出身側長劍一劍劃破了他的臉。
比速度,赫連勃勃根本不是齊田的對手。
匕首與長劍碰到一起,劍花快得晃人眼,匕首倉促抵擋,步步後退,完全尋找不到反擊的契機。
林美依可不是正義人士,年輕人完全不講武德,長巾一掃,赫連勃勃一個不查,直接叫她絆個四腳朝天。
齊田不悅的瞪了林美依一眼,眼神譴責她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這個獵物是他的!
林美依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嘴上哄道:「下次下次,下次再給你留,這次就歸我了。」
手上動作不停,一把將人裹起來,甩上天空,雷字符文啟動,「劈里啪啦」給赫連勃勃電個半死,這才將人從布巾里丟出來。
此時,赫連勃勃一臉的焦黑,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白那一點不一樣的顏色。
林大郎毫不客氣笑出了聲,赫連勃勃喘著黑氣,羞憤欲死。
好歹也是書中有名的一個人物,沒想到居然就這點戰力,林美依非常失望。
「你真菜!」
她直言不諱的給出了評價。
赫連勃勃喉頭一哽,「哇」的一口瘀血噴了出來,氣得差點當場去世。
他們是一個武功體系嗎?
憑什麼說他菜!
林美依求你做個人吧!
在林美依又一句「你的武力值低得令我驚訝」之後,赫連勃勃眼白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第418章 草屋藏嬌
赫連勃勃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是來到了地府。
四周黑壓壓的,只有正中間有一盞昏黃油燈一跳一跳的閃著光,看起來陰森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