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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乃是家妓出身,別看他是個男子,但天生男生女相,生的比一般的姑娘家都要美艷八分,那梁國公世子一身的紈絝之氣,方才看到了玉米便糾纏不清,想要將玉米搶回去做家妓。
玉米嚇得臉色蒼白,看到楊兼,立刻跌跌撞撞的竄到楊兼身後,縮在後面根本不敢露頭。
梁國公世子上下打量楊兼,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說:「原是隋國公世子你家裡的妓子?那便便宜了,這麼著,改日我再送你十個妓子,今兒個你把這個妓子讓給我。」
楊兼笑了笑,不過笑意不達眼底,笑的也沒甚麼誠意,說:「梁國公世子怕是沒聽清楚,這是兼的小僕,並非妓子。」
「別給臉不要臉!」梁國公世子冷喝:「小僕?自己甚麼德行,不撒潑尿照照,說出來有人信麼?!假裝甚麼清高?」
楊整是個暴脾性,聽到對方辱罵自己兄長,當即一步踏上,便要動手。楊兼一抖腰扇,攔住暴躁的楊整,還是不知動怒一般,笑了笑,說:「兼是甚麼德行,不勞梁國公世子費心。但梁國公世子甚麼德行,大傢伙兒都看在眼裡呢。」
「你甚麼意思?!」梁國公世子說:「你還威脅我不成?」
楊兼淡淡的說:「正是。」
「你……」梁國公世子聽楊兼坦然承認,氣的渾身打抖,剛要喝罵,卻被楊兼截斷了話頭兒。
楊兼施施然的扇著腰扇,還抬起腰扇擋了擋京兆城門下的日頭,動作悠閒自然,說:「人主出巡,梁國公負責護衛,多少雙眼睛全都盯著你們梁國公府呢?你也不想還沒出京兆大門,便出現甚麼岔子罷?到時候……」
楊兼的腰扇「啪啪」輕點著梁國公世子的脖頸,說:「到時候你梁國公世子的這顆頭頸,擔待的起麼?」
梁國公世子登時有些犯慫,因著楊兼一語中的,倘或還未出京便惹事兒,他是擔待不起的,只好憤憤的說:「好!好好好,咱們走著瞧!」
楊兼唇角劃開一絲疏離的冷笑,說:「慢走,不送。」
宇文會眼看著梁國公世子「夾著尾巴」逃走,撫掌哈哈大笑,說:「好啊!能個兒,我頭一次見到他這慫樣兒!太解氣了!」
楊兼轉身檢查了一下玉米,說:「無事罷?」
玉米嚇得一張臉慘白慘白,還沒緩過勁兒來,手腕上還殘留著被拖拽勒紅的痕跡,趕緊搖頭,哆哆嗦嗦的說:「沒、沒事,謝少郎主。」
是夜。
巡遊的大軍在野地紮營,夜色瀰漫上來,厚重的烏雲遮蔽了夜間最後一抹月色,仿佛要下雨,天色陰沉沉的壓下來。
人主已經燕歇,除了巡邏守夜的禁軍,禁軍營地寂靜無聲。
「簌簌……」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從營地一隅的偏僻營帳中鑽出,因著天色陰暗,那黑影的臉面藏在陰影中,根本無法看透。
黑影快速前進,靈巧的避開戒備森嚴的禁軍,竟從天子營帳的後帳門鑽了進去。
天子營帳中沒有中官上夜,一切都靜悄悄的,小皇帝已經退下繁複的龍袍,只著白色中衣,半倚半臥在大漆蓮花的小榻上,側支著頭,似乎正在淺眠。
黑影一點點靠近淺眠的小皇帝,燭火將影子斜斜的拉長,仿佛一直魔爪,下一刻便要將毫無防備的小皇帝撕碎。
小皇帝宇文邕沒有睜眼,卻突然開口說:「你來了。」
他說的是問話,語氣卻平靜而肯定。
那黑影立刻下跪,聲音壓得很低,恭恭敬敬的說:「卑將拜見我主!」
宇文邕依然沒有睜眼,還是保持著淺眠的悠閒模樣,說:「如何?」
黑影恭敬回稟:「回人主,卑將已經成功潛入隋國公府。據卑將觀察,這隋國公世子仿佛與傳聞中不盡相同,不如和偏愛脂粉,突然轉性子喜歡上了下廚理膳,但請我主放心,這隋國公世子怕是依然成不得甚麼氣候。」
宇文邕聽著黑影的回稟,卻似乎已經熟睡,過了良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又過了良久,這才輕聲開口,說:「原州之行,寡人必定要贏。」
「是,」黑影作禮說:「卑將會繼續為我主監察,不讓隋國公壞了人主大計。」
小皇帝宇文邕擺了擺手,說:「退下罷。」
黑影再次作禮叩首,恭敬起身,微微一偏頭,燭火透過昏暗,影影綽綽的映照在黑影身上,將他的面容打得透亮。
大抵十幾歲的年紀,膚色猶如凝脂,面容無害又清秀,卻透露著一股幹練和肅殺,唇角微微下壓,不苟言笑,整個人冷漠的猶如一隻冰錐子。
——玉米!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父父和包子可以組合出道了,一個茶里茶氣一個奶里奶氣,「奶茶」組合又甜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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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包子「爭寵」
巡遊的大軍預定第二日清晨趕路,楊兼卻有個小小不言的小毛病,那便是……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