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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目前她們不能坐以待斃的原由。
一區的軍事法庭能偏向宋真,佟柔同樣也是三區有分量的人,如果證據確鑿,會偏向誰,那不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嗎?
曹法官點頭,表明立場,「這件事上,我確實有個人偏向,但不存在徇私。」
「我進入司法機構也這麼多年了,從最微末的小法官,做到現在的首席,靠的也就是勤勤懇懇,每一樁案件都無愧於心,上次佟院長的起訴,在我看來是沒什麼道理的,而且法律也要參考世情,科研機構內世家不少,專精的研究,都是一代傳一代的,所以,之前我在法庭上才會是那個態度,但是,這次……」
曹法官輕咳一聲,「如果竹中校想要我徇私,恐怕……」
這既是對上次法庭上自己的態度給足了解釋,又同時言明了自己的態度。
宋真打不來官腔,一句話裡面的幾層意思,也聽不出來,這個只有去看竹歲。
但見竹歲笑了起來,擺手輕鬆道,「曹法官您說什麼呢,您判案一向公平公正,是恪守本心的法官,我怎麼會這麼不識時務,提出讓您違背本心,徇私的請求呢!」
見竹歲否認了,曹法官輕輕鬆了口氣。
竹歲:「我們想拜託您的,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三處的消息,從佟柔提供證據之後就斷了,我們也不需要知道她具體有哪些證據,就是想讓您幫忙在中間問一句,佟柔控訴莊老師的,究竟是什麼罪?」
竹歲:「案件是從一區申請重查的,也是一區給的意見書送到三區,您作為首席,問一下他們批覆進度,要是卡住了,因為什麼原因卡住的,也不過分吧?」
曹法官略一思索。
確實,知曉他們區提訴的案件進度,也是他的工作職責範圍內。
竹歲這個請求,對他確實是小事,但是這種小事,現在能插嘴問到的,恐怕也只有一區的大法官們有這個分量了。
曹法官又看宋真一眼,嚴肅的神情須臾便卸了,微笑道;「這確實是舉手之勞,且告知起訴人案件的進程,也是法官的職責嘛。」
這件事,就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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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宋真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深深給曹法官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
曹法官連聲讓宋真起來,慚愧道,「宋老師你實在不必如此,你幫我們家的,豈止這麼點,我老曹就這麼個女兒,當初……總之,不管如何,還是我們家該感謝你才是。」
曹法官說完這話,小孩兒在邊上對她們微笑招手,脆生生道:「阿姨下次再見~」
看著小朋友,宋真滿心暖意,回道,「嗯,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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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法官的回覆很快,隔了一天就給竹歲打了電話,竹歲又去了趟三處,晚些時候,覺得茲事體大,也不再瞞著宋父,在家把整個事兒,和曹法官的消息,都告知了宋真父女倆。
宋真聽完一臉的懵,「反人類罪?」
「反人類罪」又叫「危害人類罪」,早前還被稱為「違反人道罪」。
指侵犯人權或人的正常生存權,取消或剝奪人應該享有的權利。
但是這種極惡的罪名,一般指代戰爭期間發生的奴役、酷刑、驅逐等,基於利益、政治階層、宗教和民族等原因,進行的迫害,或者不人道行為。
她媽媽就算是臨床實驗失敗了,被害人也就十幾個,怎麼會扯到這麼大的罪名上去,佟柔在搞什麼,莊卿研發了基礎穩定劑,她瘋了嗎……
宋真鬧不清楚,宋父也是一臉的奇怪。
竹歲看著兩個人,猛的,宋父突然站了起來,啪一聲拍掌,表情從迷茫,一瞬間變得震驚、不可置信……
竹歲和宋真對視一眼,就看見宋父手緊緊握拳,目眥盡裂顫聲道,「佟柔,卿卿就算和她意見不一致,卻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她這是……她這是要把卿卿盯在恥辱架上啊,她……」
咬牙切齒,向來溫和的人罕見露出了憎惡的表情。
太過失望震驚,宋父不斷搖頭,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佟柔對母親的態度,宋真心裡有數,早就是你死我活的狀態了。
眼看宋父情緒大起大伏,竹歲趕緊起身扶宋父,給宋父拍背,孝順道,「爸,你彆氣壞了身體,坐下來,喝口水,冷靜下——」
喝過水緩過一陣。
宋真瞧著宋父情緒平和一些,才試探著開口,「爸,你是知道什麼了?」
宋父長嘆口氣,無奈沙啞道,「你們從課本應該學過吧,國際公約,由人權組織號召並推行,立法,任何國家和組織乃至個人,不得大量的採集公民信息素和腺體信息。」
她們當然學過。
甚至這個國際公約被寫進了歷史書里。
自從全球基因大進化後,信息素和腺體就一直是醫學上最神秘的存在。
開始分化早期,自然是有實驗室和團隊研究腺體和信息素的,但是,這些信息最後都沒有往好的方面使用,研究到最後,不是往信息素對人的攻擊和破壞力方向走,就是往……生化武器方向走了。
竹歲:「這個公約之前,打過好幾次生化戰,死傷慘重,腺體被摧毀後,會極大影響人的健康,在戰後,全球達成共識,才有了這個公約。」
「不能大量採集研究信息素,也被寫進了每個國家的《憲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