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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你們兩個人的故事,我只不過不小心說錯了話罷了,罪不至……」
「你是說,百日宴那天?」竹歲驀然出聲,問的東西,卻和榮青山想的毫無關係。
榮青山愣了下,點頭,「啊對,你知道,我喝多了嘛。」
竹歲眉頭微動,徹底想通什麼,竟是一個低頭,笑出了聲。
邊笑還邊搖頭,原來如此啊……
她這兒不打緊,她腦內想的榮青山也同步不了。
所以這麼一笑,差點把榮青山笑的原地送走,榮青山也笑,就是笑的比哭都難看。
哆嗦著道,「朋友,你沒事吧,不想笑就別笑了……」
媽媽呀,怎麼還笑了,人別瘋了吧!
竹歲笑容一頓,又看榮青山一眼,這一眼看得榮青山就差要跪地謝罪的時候,竹歲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榮青山:「……」
竹歲瘋沒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再來幾次,自己恐怕要瘋了!
蒼了天了,都什麼事兒啊!
*
宋真收到微信的時候,是在中午。
竹歲:【你讓帶的話,左甜轉達給我了,白天還要處理事情,晚上我來找你】
宋真看了下,覺得竹歲這話太理智,也太冷漠,她不太好回。
不過不好回,打上字,自然而然又回上了。
宋真:【好】
又不確定多問一句,【她,都說了嗎?】
竹歲:【說你想和我商量離婚,是這個吧?】
宋真愣了一霎,打字,【對,是,這個】
打完了,又自顧自補充。
【那什麼,本來我們之前在一起就說要個孩子,現在情況變得這麼快……】
【孩子恐怕……】
【竹家之前也不知道你和我的事情,現在搞得,我覺得,我們不然……】
想說的沒打完,竹歲回了。
【你不用這麼著急解釋,晚上我會過來,有什麼,你可以當面說】
宋真:「……」
她著急於解釋,很明顯嗎?
宋真扶額低頭一霎,半垂著眼睛,最終回道,【好,我等你】
竹歲那邊維持之前的高冷模樣,再不回了。
而這種忐忑,一持續,就是一天,直到晚上九點多竹歲來敲門前,宋真都是魂不守舍的,就,總是想著這個事兒。
說難過,是難過。
但要是說感覺到解脫,也是有的。
就這麼複雜又五味陳雜的,左右搖擺著,不得安寧。
直到,天黑後,門鈴響起。
宋真聽到的那刻,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站起來,又控制了下表情,假裝很鎮定的去開門。
而門甫一打開,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竹歲。
肩背筆挺,著一身白金軍裝,長發如緞垂順。
那雙姣好的長眼掃過來,一如初見。
*
竹歲進了屋子,關了門。
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個一二三,宋真想著馬上要說的事情,卻覺得口乾舌燥的,莫名緊張。
竹歲不急,不止不急,悠悠的把軍裝外套扣子解開,去衛生間洗手洗臉了。
一邊洗,口吻還如常道,「跑了一天,腺素科那邊的事情要處理,三處今天又找了我回去,尤隊和我聊了半天,來晚了點。」
頓了頓,「能給我倒杯水嗎,口渴。」
「哦哦哦。」
宋真跑去倒水,拿著杯子到再到洗手台,竹歲正在甩手上的水珠,她臉上也過了一遍水,眉毛眼睫上,也沾了細碎的水珠子,但是這麼一洗,顯得她皮膚十分的素淨,配合著濃顏的眼眉紅唇,美的極具侵略性。
宋真看得心漏跳一拍,低頭將水低了過去。
竹歲接過,不咸不淡道,「你今天不是有話想說嗎,說吧。」
語氣非常的隨意,好像不是在聊離婚,而是隨意的家常一般,說的宋真都愣了下,心頭莫名的就有些難受,但內里越是不舒服,面上還越是擠了個笑臉出去,只不過這笑剛揚起,宋真抬頭,眼前已經沒人了,竹歲端著水杯走出去了。
宋真後知後覺也跟著走了出去,瞧著竹歲的表現心頭打鼓,訥訥道;「現在就說嗎?」
竹歲輕哂一聲,也不抬頭看宋真,「白天不是挺迫不及待的嗎?」
宋真徹底搞不懂了。
但是搞不懂,該說的還是得說,想著要說的,宋真又安定了下來。
怕自己失控,宋真在客廳,坐到了離竹歲比較遠的沙發上,想了想,開口重複,「就是,我想和你離婚。」
這話丟出去,竹歲沒接。
宋真等了會兒,覺得竹歲不回答也好,自己至少能說完。
便又繼續道。
「之前,本來遇到的時候就是,陰差陽錯的,最開始的協議就是,我給你生個孩子,然後你幫我進腺素科,拿回Z試劑創始人的身份……」
「現在Z試劑已經成功了,藥號也批了下來……」頓了頓,宋真真心實意道,「這一點上,我很感激你,歲歲。」
「原本按計劃,說是之後要個小孩的,你也知道的,我去檢查了,也開始鍛鍊備孕了,不過,不過……」
宋真神情驟然寥落下去,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衣角,「不過天算不如人算吧,我以為會更久一點的,但是佟家的發難,比我想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