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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是想說『但燭晚生可以』吧？」林煙雨隱隱有所猜測，有意提示道，「難不成，蕭閒易和燭晚生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兩個只知道挑起混戰的瘋子，能有什麼特殊關係？」被這兩隻妖折騰過的玄傾沒好氣道，「哪怕真有，蕭閒易也不是痴情妖，事業和愛情放在面前，他一定不會選愛情！」
「那可未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風明赤接收到風扶寧的眼神，搖了搖頭，「說到底，『血豹』一直以來都對我們有所隱瞞，我們從沒完完整整了解過他。」
「現在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吧？」始終沉默旁聽的梅凌寒插嘴，「小姑娘們挑這種緊張的時候回妖界，也不是為了聽你們說這些話的。」
「說得是。」玄傾點頭，晃悠了一下兩條失去妖氣的尾巴，遺憾道，「現在只能指望人界的除妖師們爭氣一點，我倒是想直接領兵去捉拿蕭閒易……」
她頓了頓，握住風扶寧的手，篤定道：「但我既然答應過阿寧，便不能反悔。我的意思便代表整個妖界的意思，倘若妖界先打破當年的約定，兩族將再度陷入混戰！」
「娘，如今我已經補全了魂魄，又認識了那麼多除妖師朋友，您可以挑一支精兵讓我帶出妖界啊！」林煙雨趁機提醒，「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問問長昕，問問舅舅，他們可是都知道我在人界的表現！」
「煙雨能夠勝任，我可以作證。」覃長昕點頭道。
「我沒有異議。」風明赤也道，「這孩子要是沒點能耐，長昕也沒法勸服初晗子借用傳送陣的陣核。」
風扶寧不能說話，但她摸了摸玄傾的兩條尾巴，等玄傾看過來時，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煙雨，做了個「跟隨」的手勢。
玄傾愣了一秒，立即抽回炸毛的兩條尾巴，一把握住風扶寧的手，提高聲音喝令：「你不許去！你太喜歡犧牲自己了，哪怕我有九條尾巴都不夠你用！」
作者有話要說：尾巴1：謝謝關心，我們很好，只是被榨乾了妖氣而已QAQ
尾巴2：我們還是能rua的QvQ
第73章 奉陪到底
林煙雨也不太贊同風扶寧跟隨。
一來, 妖族去人界需要先成為妖侍衛，自由度大大受限；二來，如今的風扶寧是死而復生, 不管風明赤用的方式會不會威脅到兩界生靈, 只要被除妖師勢力發現他在研究復活術, 哪怕是窺玄書院這樣「凡事好商量」的勢力, 也會毫不猶豫地下達對他的通緝令, 而風扶寧也無法避免。
環視一圈, 見大家都面露擔憂之色, 風扶寧卻笑容更盛, 並朝林煙雨招了招手。
林煙雨困惑地走近, 還沒開口詢問，就被風扶寧拉住手往上移，指尖在她眉心輕輕一點，也不見風扶寧有多餘的動作, 眉心便出現了一個銀色曇花紋樣的印記。
「曇華咒！」風明赤失聲驚呼，伸手要去阻攔，那枚銀曇印記卻先他一步脫離風扶寧的眉心, 烙印在林煙雨指尖。
林煙雨也大吃一驚，雖然她看文時就見過曇華咒的描述, 但玄霖是不知道此咒的，只能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問風明赤：「舅舅, 這是什麼法術？」
「『曇華咒』為禁術，源於風家，也是第一位將除妖師境界劃分為『某曇階』之人所創的法術。」梅凌寒在一旁為她解釋道，「作用是將中術者的全部記憶凝為一枚銀色曇花印記，並且這個印記能夠被取走, 取之者也能夠繼承印記主人的全部記憶。」
她頓了頓，目光複雜地望向風扶寧，道：「即便印記能夠歸還原主，但在印記離體期間，原主的記憶會變為空白！你娘這是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你身上了啊！」
印記離體後，風扶寧有些虛弱地往後一趔趄，正好倒進趕上來的玄傾懷裡。
玄傾既氣惱又悔恨，更多的還是心痛和難過，緊緊摟著眼中流露出茫然的道侶，咬牙切齒道了聲「傻子」。
她萬萬沒想到，風扶寧要用的「跟隨」之法，竟然是將記憶傳給女兒！
「娘親！舅舅！這、這也太貴重了！」林煙雨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低頭看向銀曇印記，又抬頭看向玄傾和風明赤，一時也慌了神。
面對她的目光，玄傾咬了咬牙，恨恨地道：「罷了，罷了！這是你娘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收下！」隨後喃喃自語，「沒了記憶，這傻子也不會亂跑，乖乖待在妖界倒是不錯……」
說完，她一把抱起正在捉自己尾巴玩的風扶寧，頭也不回地離開議事廳，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唉，你扶寧娘親就是這個性子！認定了誰便會傾盡全力託付。」良久，還是風明赤先打破沉寂，「不過妖主說得也沒錯，你就收下這份禮物罷，在妖界準備的這些時日，要好好將對付蕭閒易的關鍵之處記下來！」
覃長昕則搭上林煙雨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柔聲道：「別緊張，風扶寧前輩是信任你，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明白，可這也太突然了！」林煙雨小聲道。
哪怕她能確保自己活著歸還記憶，可她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徹底擊潰蕭閒易啊！
頂著眾人鼓勵的目光，林煙雨只能選擇告辭，帶覃長昕回到寢殿，拜託她為自己護法，隨後盤膝閉目，打算抓緊時間瀏覽新得的繁多記憶。
但她將靈識沉入印記後，才發現其中只有一物——風扶寧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