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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候區,他將自己的個人基本信息主動告知了木晗曦,並希望可以見見木旋雅。
木晗曦聽後覺得陸弛這個人確實優秀,而且態度很誠懇。
「這樣吧,我約一下我姐,讓她過來和我們一起看電影,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木晗曦簡單和路弛說了下木旋雅的情況,並告訴他,她姐姐可能暫時不太想談戀愛,陸弛說沒關係,可以先當朋友,接觸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木旋雅就過來了,木晗曦給她介紹了一下陸弛,木旋雅不知情,倒也沒多想。
四人去了影廳,去了中排的位置,座位順序依次是墨澤北,木晗曦,木旋雅,陸弛。
看完電影,陸弛想請三人吃晚飯,木晗曦和墨澤北因為要趕著回家給木父木母做飯,所以婉拒了,木旋雅晚上沒什麼事,再加上這人一直表現得彬彬有禮,得體有度,便應下了,飯後倆人還互留了聯繫方式。
「墨小寶,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做紅娘的潛質?」
墨澤北一邊幫她系圍裙,一邊偷笑:「真是湊巧了,人生第一次。」
木晗曦不自覺彎唇。
「說起來,」墨澤北從身後緩緩圈住她,在她耳畔低語,「你身上倒是有一種獨特的潛質。」
木晗曦摩挲著這人的手背,溫柔問她:「是什麼?」
「做我老婆。」
話落,兩人都羞紅了臉。
第一百三十章
年關將至,各類車票緊俏,現在已買不到B城通往J城的高鐵票。
臘月二十六,周父打來電話,說要開車接墨澤北回J城過年。
外面天寒地凍的,凜冽刺骨的北方從窗外呼嘯而過,周父合上窗,握著手機,臉色緊繃,態度強硬,不容拒絕。
自小這人的母親就棄她遠去,現下又沒了父親,他哪裡忍心讓無所依靠的墨澤北滯留在B城,像是迷失方向的漁夫,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頂著蒙白的霧色,劃著名寂寞的船槳,在萬家燈火,煙花炮竹聲中,悲傷地漂泊到天亮。
因著木晗曦還在上班,墨澤北便沒給她打電話,想著等晚些時候再和這人講回J城過年的事。
下午她照常去超市買菜,準備給木父木母做晚餐。
晚上六點半,木晗曦打來電話,說是公司臨時加班不回家吃飯了,讓他們不要等。
七點,三人圍著餐桌一起吃飯。
八點左右,墨澤北打掃乾淨衛生,整理好廚房,解了圍裙,收放好,之後去了木教授的臥室,木父也在,正靠著床頭看書。
墨澤北和他倆打了聲招呼,並簡單說了下自己要回J城過年的事。
木父率先將視線從書頁上移開,抬眼瞧了瞧她,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木教授更是抿唇不語,氣氛很沉默。
墨澤北不自在地揪了揪毛衣下擺,面上有些尷尬和窘迫。
「我現在要回公寓......」她低垂著腦袋,瞧著毛茸茸的棕色地毯,聲音越來越低,「回去收拾……收拾一下行李。」
她自顧自說話,沒人應聲,場面有些難堪。
一股難言的心酸感忽然湧上心頭,她強顏歡笑了下,隨後轉身挪步離開。
她背著包,迎著清冷的月色,頂著透骨的涼意騎著電動車。
路面滑,她騎得很小心,寒風卷吹著她的短髮,鼻尖凍得通紅,嘴唇微微顫抖......
有一段路積水之後結了冰,像是旱冰場一樣,站不住腳,今早很多人在這遭了殃。
夜晚光線差,電動車的車燈照射距離有限,墨澤北一個沒注意便連人帶車地翻倒在了地上。
她的頭盔昨個被偷了,她當時去買菜,順手將頭盔放在了車的前筐里,再回來就沒有了。
她用戴著手套的左指頭摸了摸額頭上汩汩往外流的血,心裡還在想,要是頭盔還在的話,額頭就不至於被冰鋒劃傷了。
身上的衣服穿得厚實,應該沒被撞破,頂多就是淤青,她慢慢撐著身坐起來,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沿著脖頸,一路向下,沒入領口。
她按壓著地面,借力起身,右手肘和膝蓋處傳來劇烈的痛意,她閉眼吸氣,蹙了蹙眉,強忍著不適,站了起來。
緩了片刻,她放下書包,取了手套,脫掉羽絨服和毛衣,冰冷濕涼的夜風猛烈灌過來,她哆嗦著身子,不受控地打著寒噤,顫著手用脫下來的白襯衫包裹住額頭上的傷口,打了個結,血流漸小......
她重新穿上外衣,撿起書包,背在身後,瘸著腿,挪著小步,彎下腰,將倒在地上的電動車慢慢扶起。
她推著車,姿勢蹣跚,走得極緩,昏黃的路燈將人與車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知這樣推著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公寓小區。
停好車,她強壓住身體四處傳來的疼痛,回公寓洗了個熱水澡。
身上多處淤青,最為嚴重的是右肘和膝蓋,稍一牽動,就疼得厲害。
她探手關了淋浴,取下包裹傷口的白襯衣,貼觸傷口的那處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清洗好傷口,擦乾身子,她勉強穿上睡衣出去了,隨手將染血的襯衣扔進垃圾桶,接著去了臥室。
上回孟元昊失戀來公寓找她,有次醉酒摔倒,劃傷了手背,墨澤北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又去藥店買了醫用物品幫他清洗消毒,包紮傷口,那些物品沒用完,還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