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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吧，」墨澤北情緒不太高，「我現在困了，想睡覺。」
木晗曦點點頭。
躺在床上半晌，卻沒什麼睡意……最後墨澤北在心頭數起了綿羊……
下午第三節 是體育課，因為調課的原因，這次體育課兩個加強班一起上。
不過由於天氣太冷，所以都去了室內體育館。
自由活動時，邢柯那傢伙不知用了什麼由頭，將木晗曦叫走了，墨澤北腳底搓著地板，蹙眉望著遠處湊在一塊，低聲說話的倆人。
路星走過來，拍了下墨澤北的肩膀。
墨澤北撥開他的手，去右側坐著了，路星順勢坐到了她旁邊。
墨澤北摸出口袋裡的小本子，開始背英語範文。
下了體育課，路星賴著和她一起走，木晗曦與邢柯一道回了實驗樓。
接下來的幾天，許是邢柯頻繁來找木晗曦的緣故，班裡起了流言蜚語，有人說倆人關係過密，看著像你儂我儂的情侶，最後連同宿舍的邱蕊都過來問墨澤北木晗曦是不是談戀愛了。
墨澤北煩悶地丟下書，去了頂樓的窗戶口。
窗戶大敞著，刺骨的寒風猛烈地灌進來，墨澤北的短髮被吹得凌亂不堪。
打了預備鈴，她才吸了吸鼻子，回了教室。
一直到放假前，墨澤北都沒有問過木晗曦她和刑柯的事。
寒假有十天的假期，從臘月二十七，放到大年初六。
臘月二十八的下午，墨澤北出去買醋，回來的路上，她去了一家便利店，碰巧遇到了戴著兔耳朵絨帽的木晗曦，這人左手拎著一兜零食，右手端著裝了關東煮的紙杯。
墨澤北訝異了下：「你怎麼來了這邊？」
木晗曦抽出一串雞肉丸遞送到她的嘴邊，墨澤北就著她的手吃了。
「我打算買了東西去你家找你，」木晗曦繼續給她投喂，「沒想到你也來了這家店。」
直到紙杯里的關東煮全被這人吃乾淨了，木晗曦才挽著她出了便利店。
到了家，墨澤北帶著她和父親打了聲招呼，接著便牽著她人回了自己的臥室。
「家裡的暖氣不太行了，」墨澤北脫了衣服和鞋子，「咱倆去床上，窩在被子裡聊天。」
木晗曦嗯聲，穿著保暖衣和她一頭躺下。
「今天風很大，我可能被吹著了，」木晗曦執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感覺有些頭疼，你幫我捏捏。」
墨澤北輕輕幫她揉按：「晚上你在我們家吃吧？」
「好。」木晗曦緩緩闔了眸。
過了五六分鐘，墨澤北湊到她耳朵那，低聲問了句：「你很喜歡隔壁班的邢柯嗎？」
「還行，挺談得來，」木晗曦繼續閉眼，「邢柯看過很多外文版的書籍，也有出國留學的想法，而且他和我一樣，以後想要從事翻譯類的工作，我們倆算是志趣相投吧。」
墨澤北縮回手，小臉彆扭著。
木晗曦沒覺察出這人低郁的情緒，她翻身正對著墨澤北，腦袋抵著她的右肩：「困了，想睡會，飯好了叫我。」
墨澤北輕輕嘆了口氣，幫她掖好了被子。
木晗曦這一覺就到了傍晚，睡得特別香甜。
墨澤北早就醒了，只是沒下床，一直貼牆坐著看書。
瞥見木晗曦睜了眼，墨澤北起身下地：「晚飯應該好了，我們去洗手吧。」
木晗曦穿上衣服後隨她去了洗手台。
晚飯吃的水餃，還有一份炒肉菜。
飯後，木晗曦在她這待了會便要回去了。
墨澤北送她出了公寓。
「過了初一，你去我家找我。」
墨澤北點點頭：「知道了。」
「帶著睡衣去，」木晗曦走了幾步又回頭，「我家裡暖和，洗澡不怕冷。」
「嗯。」
墨澤北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才轉身往回走。
木晗曦是真的把她當成了最要好，只不過是朋友的那種。
墨澤北胸口悶得要命，她垂著腦袋，抄著口袋，惆悵地踢著腳底的小石子……
到了初二傍晚，墨澤北才去了木家。
「你來好晚，」木晗曦語氣嗔怪，「我等了你一天。」
「老家那邊有急事，我爸回J城了，我等他走了才過來的。」
「那你這幾天怎麼吃飯啊？」木晗曦拉著她去了自己房間，「要不來我家吧？我和我爸媽說一聲就行。」
「大過年的這樣不太好，我自己想辦法整點吃的，反正也快開學了。」
墨澤北在木晗曦的浴室里洗了澡，之後木晗曦幫她吹的頭髮。
墨澤北在她那待到晚上九點多才走的。開學之前，木晗曦給她送過好幾次飯，到了初六倆人一起回了學校。
晚自習的課間，邢柯過來了，給木晗曦帶了一兜吃的，有杏仁，糖炒栗子，葡萄乾，開心果，腰果……
周圍的人包括路星都在起鬨，墨澤北表情隱忍，用力握著筆，指尖都泛了白，後來她起身去了外面，刑柯便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接著路星也出去了，他跟著墨澤北一起下了樓。
墨澤北去了一窗口處，手撐著窗沿，煩悶地瞅著外面蕭瑟萎靡的冬景。
路星嘴裡嚼著口香糖，又從兜里摸出一塊遞給她。
墨澤北搖搖頭：「你吃吧，我不太喜歡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