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頁

　　  林曉然緩歇著氣，同時撫拍著這人後背。

　　  蔚嵐有些羞惱，用牙齒小力咬著這人細嫩的耳垂：「你以前真的沒和別人親過？」

　　  林曉然低聲笑了笑：「你這是在變相誇我吻技好嗎？」

　　  蔚嵐哼了哼，下巴擱在這人的肩膀上，紅著臉不說話。

　　  林曉然猶豫了下，遲疑問道：「你之前不是談過幾次戀愛嗎？怎麼吻技這麼差？」

　　  蔚嵐不滿問道：「有多差？！」

　　  林曉然低垂著眼：「就很青澀......」連換氣都不會。

　　  「我又沒和別人這樣吻過，當然青澀！」蔚嵐抬起這人的下頜，「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會吻得這麼好？」

　　  林曉然的關注點在她的前半句：「什麼叫你沒和別人這樣吻過？」

　　  蔚嵐表情滯了下，她從林曉然身上起來，默默坐去一邊。

　　  林曉然心下不解，她摸著這人的臉頰問：「不能告訴我嗎？」

　　  蔚嵐瞧著這人澄澈乾淨的眼眸和略微擔憂的神情，莫名有些心動，她握著這人的手，慢慢躺在這人的腿上。

　　  「我總共談過三段感情，第一次是在中學，你應該也知道，就是高二那年，咱們隔壁班的男生，」她仔細回憶著，「我記得好像是在我們交往不到二十天時，有次晚上我和他一起去壓操場，他趁我不注意，偷親了我，我很排斥，下意識就推開了他，第二天直接提了分手。」

　　  林曉然愣了下，她記得蔚嵐當時還挺喜歡那男生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分手了。

　　  「後來大二那年，我喜歡上了我們系的一個學長，主動和他表白，那學長挺正派的，當時我們交往差不多快一個月了，看電影回來的路上，他說想親親我，我沒拒絕，但是當他的唇挨上來的一剎那，我莫名有些討厭他，最後也提了分手。」

　　  林曉然表情有些懵，她只知道蔚嵐談過幾個，感情有些不順，卻不知道是因為這種原因。

　　  「再後來，就是畢業後，咱倆去酒吧認識的那個調酒師，他人長得帥有品位，又幽默風趣，關鍵還積極主動，沒幾天我就和他交往了，」蔚嵐側身，小臉因擠壓在林曉然的大腿上，微微有些變形，「有天晚上，我和他從酒吧出來，我倆都喝得醉醺醺的，他抱著我，想親我，我那時意識有些模糊，卻依舊能感覺到身體由內到外湧起一股噁心感，酒醒了大半，下意識甩了他一巴掌，推開他，直接給你打了電話。」

　　  林曉然對那次的事也有印象，當時都快夜裡十二點了，她已經洗完澡睡下了，又被蔚嵐的電話吵醒，摸鑰匙開車去接的人。當晚蔚嵐睡在了她的公寓，後半夜一直哭鬧折騰，她以為這人是在發酒瘋，現在想想，應該是因為那些不為所知的隱秘心思。

　　  「自那之後，我就沒再談過戀愛。」

　　  林曉然摸了摸蔚嵐的長髮，捏了捏她的耳朵，眼裡隱著幾分心疼。

　　  蔚嵐不想氣氛過於沉壓，開玩笑道：「你說我要不要回頭辭了工作，找個道觀修身養性？」

　　  林曉然點了點她的鼻尖，小聲問了句：「和我親的時候，你什麼感覺？」

　　  蔚嵐先愣了下，然後揪著林曉然的褲線細細回味：「老實說，還挺享受的。」

　　  林曉然抿唇笑了笑：「那要不，我收了你吧？」

　　  蔚嵐揪褲線的動作兀然頓住，接著撇嘴嘟囔道：「在你們家，連個懶覺都不准睡，和你在一起，有什麼好日子過......」

　　  「以後咱倆可以自己住在公寓，只過年這幾天回來小住兩天。」

　　  蔚嵐思索著坐起來，盯著她，語氣有些不確定：「你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終身大事，怎麼感覺這人的態度這麼草率。

　　  「反正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你也接受不了和別人親親，咱倆在一起剛剛好。」

　　  蔚嵐揮開這人探過來的手，擰了擰眉：「聽你這語氣，怎麼感覺和我在一起好像是在湊合呢！我蔚嵐可不是隨便將就的人，與其將就，我寧願單著！」

　　  林曉然好笑地將人攬在懷裡，忙捋這人炸起的毛：「沒有湊合，我對你是有感覺的。」

　　  蔚嵐將她的爪子拍開，哼聲道：「騙鬼呢！你剛才還說，你沒喜歡過別人。」

　　  「你又不是別人。」

　　  蔚嵐怔了下，小耳朵紅了紅，然後彆扭著道：「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會說情話。」

　　  林曉然呵了口熱氣，用下巴蹭著這人的秀髮：「情話是說給喜歡的人聽的，我先前只是把你當發小。」

　　  「咦，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怎麼好意思對我下手？」

　　  「感覺來了該下手就得下手，而且我不是兔子，你也不是草。」

　　  蔚嵐有些惱，覺得自己好像說不過這人，她一歪頭就堵住了這人的嘴，林曉然咽了咽唾液，剛要回吻她，門鈴就響了。

　　  倆人瞬間彈跳開，各坐一邊，表情慌措，心怦怦加速跳著。

　　  林母等了會，遲遲聽不見前來的腳步聲，自己摸鑰匙開了門。

　　  「你倆在家啊？」林母換了拖鞋，後面三人陸續進門，「我還以為家裡沒人呢。」

　　  「喲，這沙發墊怎麼像是狗刨過似的？」林母狐疑地看向二人，「你們是不是在上面打架鬧騰了？」

　　  倆人小臉一紅，不約而同地咳了起來，光顧著整理皺了的衣衫和凌亂的頭髮，把歪七扭八的沙發墊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