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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辦是怎麼培訓自己的自然不能說了,她還是一個學生就有軍籍警籍,這種也不好說。精神辦派他們這些異能者過去,是指望他們用異能處理事情,這個也不能說。
到了現在,宋一凱他們除了知道她是異能者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異能到底是什麼。這樣的情況下,林笑笑也不可能自爆。所以在如此的情況下,把自己說成一個被學校精神辦培訓了一段時間,然後安排到門口派出所實習的特殊實習生,這就有點靠譜了。
「你現在待在那個地方,是打算以後參軍或者考公務員嗎?」
林笑笑現在說的話,似乎都對的上自己的了解。所以在沉默了一下,宋一凱又問道。
「這個不一定,精神辦就是讓我們試試。如果可能就想讓我們向這個方向發展,畢竟異能者的智商情商甚至生理素質都比外面的普通人強一點點。在外面的時候,我們都是被人搶著要的。所以他們在我們還是學生時,就刻意的引導我們想讓我們進政府進部隊也是正常的。
但到現在,我還是一個學生。派出所也是因為跟學校的精神辦有點合作,所以才勉為其難讓我進去做實習生。裡面一些特別大的工作我做不了,剛好他們管這個的警員離職,他們就讓我試試這個了。」
林笑笑還在想,怎麼把這個話說的更通更合乎情理一點。結果坐在她對面小椅子上的宋一凱,就已經開始直奔主題:「那麼清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問題諮詢你們的?她這麼多年一直不願意見人和出門,到底是因為什麼?」
當時還是宋一凱自己看到了,學校隨處張貼的派出所心理諮詢科的求助電話。所以才把它發給自己的女朋友,建議讓她打電話諮詢的。
他發了電話後,劉清對他的態度依舊忽冷忽熱的。那個時候他回家專門去看她後,對方依舊選擇不見他。所以漸漸的宋一凱就忘記了自己發的那個求助電話,就以為對方完全沒有打。但此刻在得知對方不僅打了,並且還願意跟林笑笑見面後。宋一凱就有點急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到底在諮詢什麼。
因為急切,宋一凱的身子下意識的向前傾斜著。一雙黑眼圈極重的眼睛裡,現在也全是毫不掩飾的著急和急迫。
「對啊,我的女兒到底是為什麼抑鬱的?她為什麼會抑鬱呢?」
在旁邊的一直沒有說話,表情一直木木的劉勇也終於恢復了過來。自己的女兒剛剛上班沒多久,剛剛離開學校沒幾個月就開始反常了。有一天,她突然的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在屋子裡大哭大鬧,死活不願意出門,也死活不願意出去上班了。
他起先以為女兒是工作上受到了什麼打擊,或者上班時被人排擠了。見她不願意出去工作,並且大哭大鬧,他就暫時的由著她了。他最開始以為,她只是短暫的需要休息。但是等一個月過後,等兩個月以後,甚至三個月以後。見她還是不願意出門,還是不願意出去工作。他就生氣了,就開始發脾氣把她硬生生的把她從屋子裡拉了出來。
「這位同學,你告訴我,我家清清她到底怎麼了?當時她不願意出門,沒有辦法,我就拿著斧頭,直接把她反鎖的房門給劈開了。就那樣的情況,她還是霸著大門不願意出門。當時我就生氣了,我就,我就,我就狠狠的一斧頭把我家的防盜門砍壞了。
我還,我還狠狠的打了她兩巴掌,然後我把她趕出了家門。晚上,晚上,見她一直不下樓,也不願意進來,還一直在樓道哭。最後是我老婆下床,親自把她帶進來的。結果那個晚上,我半夜醒來去查看她的情況,就發現她割腕了,我,我——」
遭受了太多打擊的老頭,想著當時的情況,再次拍著大腿大哭了起來。
劉勇他今年還不到退休的年齡,過兩年他才退休才到六十的,他其實還不算真正的老頭。但是看到他乾癟異常的身材,以及滿頭的白髮,別人就很難不把他跟上了年紀的老人聯繫起來。
「我,劉叔你先別哭,你先冷靜一下——」
林笑笑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但看對方激動,最後她便只能下意識的找起了紙巾。
「我去醫院,我帶著我家閨女去醫院,醫生才跟我說她得了抑鬱症。我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麼得抑鬱症。我問她,她不說,醫生問她,她也不說話了。那個時候,我也不敢問了。那個時候,我就想著,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就算一輩子不出屋子,我也可以養她的。但養她也需要錢,她跟她媽媽看病也需要錢,我就想多省一點點的。所以我才計較那點醫院報銷的醫療費的,才不想呂廠長斷了我家社保的。」
找到紙巾的林笑笑,趕快把手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拿著紙巾的老人,擦著眼睛,鼻涕橫流的說著。
林笑笑安慰了對方幾句,隨後轉頭就發現:原本安安靜靜坐在小板凳上的班長,此刻也是握緊了雙拳,臉上全是淚水了。
見對方這樣,林笑笑也默默的給對方扯了一些紙巾過去。接過紙巾的宋一凱表情有些意外,但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擦,只是下意識的把手上的東西捏的緊緊的。
「這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給我們派出所打了電話。派出所的那個前輩,標註她的情況有點危險,所以我才特別重視她的。加上,我意外得知,她就是我們班長的女朋友,所以我才想把她當成我第一個救助對象的。我想辦一點對她好,也對班長好的事情。我想幫人的時候,先幫一下自己的朋友。但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