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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點頭。
毫無徵兆的,她看見了刺眼的金光,那光吞沒了太宰治,也吞沒了中原中也。隱約只聽到中也叫她名字的聲音,但那聲音也越來越遠。
等到自己也被吞沒的時候,視野又變成猛然被砸碎的玻璃,裂成無數片,碎片又重新整合成無數個金色半透明立方體。
藤丸立香懵了。
她完全不明白上一秒還在準備和倆大哥慶祝最終的勝利,下一秒為什麼置身於無垠又緊密的虛無。
立香在黑暗中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她眼睜睜看著無數個金色小塊合成一個巨大的手掌,手心向下朝她壓來。
驚慌下,立香用力閉上雙眼。
漆黑又閉塞的空間裡連風都鑽不進哪怕一寸,那隻手越過了藤丸立香,徑直抓向她身後。
立香還是不敢睜眼。
由於緊張,汗水從她鼻尖劃下,急促的呼吸聲中——爆炸聲從後方傳來,同時,爆炸的餘波撞上藤丸立香的後背,重重的把她擊飛。
背部劇烈的鈍痛伴隨著頭部細密的陣痛一瞬間席捲她的神經。
這爆炸威力強勁到連密閉的空間都被炸開一個口子,風卷了進來,稍微吹散了濃厚的不安。立香只覺得涼風拂出一身冷汗。
藤丸立香和另外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齊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1.中也和太宰品出立香的願望其實類似於:
一、要立於他人之上。
二、不損害自己利益。
三、贏家將是朋友。
2.ruler屬於fate特殊職階,在聖杯戰爭的形式特殊,結果未知,或者聖杯戰爭的影響有可能令世界出現歪曲的情況下,聖杯會召喚出ruler。
3.其他莫名其妙的是我私設哈。
4.下一章換地圖了朋友們,會對太宰前面的劇本階段性收尾一下。
第7章
她又做了那個夢。
烈日,河堤,樹蔭下。
乖巧懂事的黑髮小孩聽話的鬆開家僕的手,細聲細語的答應面露急色的大人。
「我會在這裡等,你先去找吧。」男孩仰起頭,稚嫩的聲音不急不緩。
家僕把手上的傘遞給小男孩,又蹲下身體仔細叮囑。
夏日的蟬快活的吵鬧,滾燙的太陽像直接墜入湖面,波光粼粼印入小男孩深色的眼。
等家僕走遠了,小男孩隨意的拋開了傘,摘下了熨貼的乖巧後面無表情的臉有幾絲不近人情。
小皮鞋向外踏出幾步。
烈日把他白皙的臉烘得發紅,鳶色的眼都亮上幾分。
小男孩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下午,天氣很好,景致也很好。
所以他也學著那夏日的蟬,那滾燙的太陽———快活的奔赴湖中。
「噗通」一聲,什麼墜入湖中濺起不大的水花
———藤丸立香從夢中醒來。
空氣異常的乾燥,藤丸立香覺得嗓子都像是被粗糙的沙石堵住,脆弱的咽喉被摩擦到連口水也難以下咽。
她被什麼人背在背上。
視線隱約有些模糊,大致只能看見背著自己那人的橘發,髮絲在塵灰中暗淡無光。立香艱難的偏過頭,四周全是碎石,她…正在一個巨大的深坑裡。
手背的令咒隱隱發燙,背著她的人像是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醒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來。立香這才看見——「中也…?!」
藤丸立香驚呼:「你怎麼——」
立香把後面半句話吞進肚子。眼前注視著她的人無疑是中原中也,橘發,藍眼,精緻的五官,唯一有點問題的就是…
立香低頭,和面前只有五六歲的男孩面面相覷。
風沙滿天,藤丸立香在迷你中原中也的面前抱頭蹲下,狼狽又可憐的嚎啕大哭。
「聖杯戰爭真的好殘酷啊。」
「媽的,真的好殘酷啊。」
冬木市,聖杯戰爭結束後的第三天。
原先被當作基地的別墅現在只剩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偶爾岸波白野也會過來。
來問太宰治。
處於憤怒的魔術師雙手合貼,攻擊術式蓄勢待發。
「藤丸立香在哪兒?」
「橫濱。」太宰治對岸波白野的憤怒沒什麼多餘的感覺,禮貌的指出,「魔術攻擊對我是無效的,只會炸毀立香的房子。」
太宰治表露出的訊息讓岸波白野稍微平和了一點。
他問:「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和他為什麼還在?」
太宰治笑道:「對聖杯的爭奪已經結束了才對。」
岸波白野明白過來,立馬追問:「立香許了什麼願望?」
太宰假模假樣的嘆氣:「她想和我做朋友。」
那模樣,有點無奈,還有點驕傲。
岸波白野:「……」
太宰治繼續說:「我和中也那種隨便的人可不一樣,立香才認識我一個星期呢,男孩子在外面當然要注意自己安全。」他還特別可以的轉頭去問一直把他當空氣的中原中也,「你說對吧。」
中原中也:對個屁!
岸波白野的憤怒現在完全被無語取代,他知道藤丸立香不靠譜,他也知道太宰治不靠譜,他現在還知道了,聖杯他媽的也不靠譜。
岸波白野問:「那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太宰輕鬆道:「誰知到呢?」他聳聳肩,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聖杯應該把她送去那個時候的橫濱讓她去和『太宰治』交朋友了吧。其實也不用擔心,立香的三枚令咒還在呢,有什麼危險可以馬上召喚我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