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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太宰臉上掛著既無聊又不耐煩的笑容,在中原中也興師問罪的時候用最惡毒的話刺向脾氣火爆的橘發少年,又在拳風抵臉前輕描淡寫的威脅到對方不得不停手。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在橫濱並肩的同伴,至少曾經是。
立香醒來之後覺得眼睛都是糊的,她摸了一把臉發現全是淚水。她止不住哭,穿著睡衣就跑去太宰治的房間。太宰治只穿了件白襯衫,幾顆扣子要扣不扣的掛著,繃帶仍把他束縛得嚴嚴實實。
太宰瞭然的揉揉立香的頭。用哄小孩的語氣問:「夢到哪一段啦?夢到我十八歲前那是要嚇得哭的。幸好你沒聽中也的和他簽訂契約,他可比我壞多了。」
對於這種見縫插針的禍害中原中也風評的行為,藤丸立香直接忽視了,她拽著太宰的襯衣邊,第一次認真的問:「阿治,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昏暗的燈光把橘發女孩的眼睛裡的淚都渲染得波光粼粼,像是Lupin帶冰的威士忌,又像透過落地窗將人釘穿的夕陽。
太宰心想,藤丸立香是個敏銳到有些可怕的孩子,雖然她自己完全沒有自覺。
最後,太宰把立香的眼淚擦乾淨,輕快的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聖杯戰爭從太宰治召喚出中原中也的那一天開始算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天,僅僅四天,太宰治極為刁鑽的將lancer主從引去Assassin御主的魔術工坊,他們和前去調查的rider主從相遇,等rider出局後順手把Assassin無差別殺人的罪名釘死給Lancer。
果然教會出手了,但是魔力是極不好偽裝的,不過沒關係,在真相浮於水面前中原中也就把Lancer送回了英靈座。
至於Assassin?這一屆的暗殺者在中原中也面前毫無勝算。
搞得這麼複雜都只是為了教會許諾的三枚令咒。
雖然立香根本不會對太宰下命令——這三發令咒是太宰留給自己用的。
晚上。
太宰治把自己有了三枚令咒的事告訴了立香,並請求她保密。
立香茫然的問為什麼。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唇瓣上,嘴角勾起弧度。
「明天我們出門吧立香。」太宰治興奮地說,「去拿我們的聖杯。」
第4章
魔力挾裹著飛濺噴湧出的血漬將夜色都薰染得焦紅。越靠近聖堂教會越能嗅到空氣中的躁動與焦慮,以及高傲的魔術師在面對夙願時露出獠牙的惺惺作態。
唯一不怎麼高傲的起來的藤丸立香屬於被根源折斷了腿的半吊子魔術師。
而現在,太宰治像領著家裡便宜孩子去郊遊一般慢悠悠的領著立香往偏僻得不行的小徑里鑽。
好在可能冥冥之中存在一種守恆定律,藤丸立香的魔術資質打了個骨折的同時,某個神秘的技能點被點到爆———如若不是這樣,太宰治早就哄騙中原中也跑路以master的身份參戰了。
或許太宰的靈基再往前推個五年,烏漆麻黑的黑手黨幹部或許會直接砍斷立香的手把令咒拿到也說不定。
立香被拖著一臉狐疑:「阿治,你知道拐賣犯法的吧?」
有八十五條誘拐案底的太宰治坦然回答:「安心安心,立香要對自己有信心——又不值幾個錢。」
藤丸立香轉身就走。
「開玩笑的!!走快點走快點,等會錯過了血虧哦!」
立香面無表情的被推著向前走,心裡想我倒是要康康你要給我看什麼寶貝,再亂逗我就一發令咒命令你去給中也撒嬌!
戰場中央的中原中也後背一涼:我他媽又做錯了什麼?!
立香不知道為什麼太宰突然提速,短胳膊短腿的女孩先是被扯著跑,到後來直接被太宰一把撈起來。
「道理我都懂,但是哥你能不能能換個姿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太瘦了肩胛骨頂得我胃痛。」立香痛苦的試圖喚醒太宰的善心,「還有哥我穿的裙子,你這麼扛著我是不是太不雅觀了。」
太宰治完全不覺得哪裡不雅觀。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雅觀哪有中也的命重要,所以立香你其實也看那個臭蛞蝓不爽很久了對吧。」
立香:??!!
「什麼?中也在哪裡?」
肩上的人突然豎起身體,太宰治低聲警告了一句別亂動,立香又急又乖,手按在太宰肩上撐起自己上半身,沒再說自己哪哪哪不舒服這種話,而是擔心的問:「我們是去救中也嗎?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中也都有危險的話我倆豈不是去送菜?」
太宰聽了立香的發言,腳程不停嘴上卻不慌不忙。
他問立香:「你覺得有誰能威脅到中原中也呢?
立香茫然的回答:「不知道,我其實對這次聖杯戰爭參戰主從都還沒認完。」
「中原中也像個神明嗎?」太宰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他嘴角嘬著笑,眸光低沉。太宰治右手扶著立香的腰,手背的令咒似泛紅光,又問:「立香知道中也的寶具嗎?」
藤丸立香倏的愣住了。
中原中也是一位過於可靠的從者,以至於藤丸立香都快忘記他的職階是berserker。
雖然每天口嗨說是只對太宰治berserk的狂戰士,但這也掩蓋不了他狂化的確會失去理智這個事實。更慘的是,別的狂戰士狂化後沒有理智指哪兒打哪兒,中原中也污濁完全開啟之後拿命死磕見誰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