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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忽略自身狀態的死磕。
完全不計後果的中原中也有多強?
太宰治可以回答:是可以一夜打穿聖杯戰爭的強度。但是大概率在中途就因為魔力需求太大直接榨乾御主,比如現在的太宰。
他直接把兩枚令咒轉化成魔力來補足瘋狂被抽走的魔力,他的虛弱藏在隱約發抖的顛簸中。立香下意識覺得不對,暗自加大對太宰的魔力傳輸——儘管這點魔力杯水車薪。
立香一時間摸不準是因為太宰筋力c還是真的消耗太大。
「阿治你沒事吧?」她有些慌亂。
在立香看不到的地方,太宰臉白得嚇人,但他反而沒在這種時候抱怨什麼,只是用撒嬌一樣的語氣說:「沒事哦立香,也不許把令咒用掉。」
他們穿越叢林,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這次太宰一手摟著立香的腰,一手勾住她的腿,結結實實的把她按在了懷裡。
在藤丸立香的尖叫聲中,太宰治抱著她縱身一躍。
立香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不應該啊我也不是沒蹦過極怎麼後勁這麼大...?」她摸索著床沿,一時間拿不準自己在哪兒。
有人把水杯塞到她手上。
立香迎著頂光抬頭看向那個背光的人影,猶豫半天還是把嘴邊那個名字問出了口。
「岸波...白野...?」
她試探性的叫出了青梅竹馬的名字,明知道他是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個人影居高臨下的把頂光全部遮住,讓立香得以在極暗的情況下也能看清他的臉。
岸波白野的臉上還是熟悉的面無表情,他沒什麼感情的憐憫道:「你的Caster去找他的從者了。」
在立香問那我呢之前,岸波白野又補充說。
「你的caster幾天前聯繫我說你處於瀕死狀態。遺願是見我最後一面。」
立香狐疑的掀開眼皮:那不能吧我倆不是清清白白青梅竹馬嗎?
岸波白野穩如老狗。
立香又回想起了這幾天太宰治一直拿著她的手機玩消消樂,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把她社會性死亡了一波。
她問:「那他把我帶來又把我扔給你是要幹什麼?」
說完這話立香就覺得自己業餘了。
從者行動當然不能離御主太遠,魔力鏈會直接斷掉——某些特殊的從者除外。
岸波白野用陳述的語氣說:「太宰治不是什麼好東西,聖杯已經塞滿五個英靈,差一個就能許願,你覺得他是會把自己送進去還是把他召喚的berserker送進去?」
「......」
藤丸立香無話可說。
岸波白野看著消化訊息的青梅竹馬。
藤丸立香從小到大都是個平平無奇的魔術師,即使是學習魔術她也只是粗略的看完就算,被隔壁小屁孩欺負了也只會說些你等著我找野哥把你按地上錘——這種話。
養的鴿子因為父親騙她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魔術而意外死亡,她會為此難過的三天吃不下飯,又因為鴿子肉實在是又嫩又香突然釋懷拉著他一起炭烤鴿子。
吃得滿嘴油還要罵罵咧咧說爸爸真不是東西。
藤丸立香會難過的根本不是糟糕到無法承受的結果,而是有意的欺瞞和感知不到惡意的哄騙。
平心而論,藤丸立香在這場聖杯戰爭中幾乎是被太宰治哄騙得一無所知。
岸波白野不覺得她能接受這一點。
只見———
立香瞪圓了眼,壓低眉頭氣勢洶洶翻身起來壓著岸波白野的肩。
她的橘發掃過岸波的臉,呼吸近在咫尺。
岸波聽到立香說:「什麼?五個英靈?我這麼牛逼???」
這語氣過於喜出望外內容又過於熱情豪邁讓岸波白野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更加沒什麼表情,他側頭幾乎是和立香臉貼臉,但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個小姑娘心連心。
岸波白野:她抓重點一直很可以的,企業級。
只見立香大笑著朝自己豎起大拇指,當著因為無語而更加面癱的青梅竹馬誇獎起自己。
「我,藤丸立香,果然強無敵!」
太宰治解除掉中原中也的污濁後和他一起砸在泥里。
他的右手指腹還貼著中原中也的後脖頸,不知道是汗水泥濘,粘膩感從指尖傳遞至神經末梢。中原中也超量的魔力消耗讓他現在處於一個相當糟糕的狀態,作為魔力源的太宰同樣如此,一時之間兩人誰都無法動彈。
更糟糕的是,他倆的姿勢著實能擔得起一句不雅,屬於立香見了會砸碎三個杯子大呼對不起我馬上滾的水平。
「中也,你手放哪裡?」太宰罵道,「我不辭辛苦來救你不給我磕三個響頭跪著舔鞋底就算了,手多餘了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中原中也其實聽不清太宰在叨逼叨些什麼,他頭腦還是一片混亂,有什麼東西在思緒里橫衝直撞,魔力枯竭讓他覺得自己宛如大海中被黑浪拍打的死魚,但由於御主就在身邊,本能讓他湊得更近。
要放在平時太宰抓著中原的頭髮就往地上砸,但此時中原中也仍然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太宰治那端補魔,他越放肆得到的越多,太宰越虛弱越動彈不得。
但太宰半點沒感受到諸如曖昧的氣氛,中原中也像一頭瀕死的野獸,一路向上品嘗自己的獵物,他在找一塊最好下嘴的地方然後將身下的人徹底撕裂,在血肉中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