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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赤井秀一也不打算多管閒事,說道:「事件已經順利結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和我家人去匯合了。」他打算要把在停車場攔著遊客離開,以防嫌疑犯逃跑的妹妹世良真純叫回來。
「案件已經解決了。」
她不需要在那裡守著了。
「那個,大哥哥先不要走。」新一連忙拉住赤井秀一說道,「我們亂步老師已經解決案子了,知道犯人是誰了。我們快點問他。」
新一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赤井秀一已經找出犯人了,炫耀一樣地對他說道:「亂步老師在那邊看一眼就知道犯人是誰了。」
「嗯?」赤井秀一這才正眼看向江戶川亂步,「你知道,誰是犯人?」
雖說犯人暴露出來的證據很多,但是警方為了避免普通人干擾現場,基本把不相關的人都隔離在五六米遠的地方,要在那麼嘈雜的海邊聽到警方和嫌疑犯對話,很難;還要觀察細節,那更難了。縱然有新一跟他講事件始末,孩子能講多少細節給他聽。
赤井秀一對亂步產生了好奇。
是故作玄虛,還是真材實料?
這是個問題。
驚訝的還有五條悟。
他一直跟在亂步背後,也沒有見到他怎麼關注案件,亂步怎麼就知道犯人。該不會是在吹噓吧?這傢伙在夸自己的方面可是一把能手。
亂步繼續掛在夏油傑背上,不以為意地說道:「就是那個女的呀。」
嫌疑人一共有三個,兩男一女。
三人都在海灘事故發生後買過東西,胖子買了全身的泳衣褲,染髮男買了夏威夷衫,女生則買了一雙涼鞋。三人手上也都有手錶。胖子和染髮男手錶都指向下午時間,但女生的手錶則指向上午時間。
也許手錶時間上原本就有偏差,又或者有入水的影響,三人錶盤上時針和分針指向都不同。
但破案的關鍵就在於「錶盤上的時針和分針」。
聽到答案和自己的一樣,赤井秀一饒有興致地說道:「如何說?」
「那個女生來海邊穿的不是泳衣褲。也許她會說,自己原本就沒有想過來海邊浴場,不小心掉進海水裡面,才濕了衣服。但是不至於穿的也是普通的內褲吧。圍著一條方巾,也不能遮住這一點。」
赤井秀一確實注意到對方穿的不是泳衣,但沒有江戶川亂步看得那麼細。
五條悟都想不到原來亂步還是一隻色貓,這沒有看到方巾下的風景,和具備足夠的理論知識,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所以,在江戶川亂步說完的時候,五條悟還不停地往他身上看。
亂步繼續說道:「還有啊,最關鍵的還是她居然把證物帶在手上了。手錶上的指針指向十點十分,這一般是鐘錶店為了展示手錶製造商刻意調的。說明她搶劫後昧下手錶,沒有調整時間。有名的製造商生產的手錶都有序列號,只要調查一下就可以。」
「當然了。」亂步振振有詞地說道,「要逼她露出馬腳才行。你們問她表是什麼時候買的?如果對應不上,就可以證實她是犯人。」
「超容易!」
亂步說完之後,自己得意地自我評價起來。
新一立刻捧場地鼓起掌。
聽著掌聲時,亂步越發自得起來。
見亂步若是有尾巴的話,就要搖起來了,五條悟攔著用力地鼓掌的新一,說道:「停止你這種通過自虐,來取悅別人的行為。」
新一:「???」
這亂步老師的朋友說話都如此地費解。
赤井秀一聽到亂步的這一解說,心思開始活泛起來。
他雖然不願意坐視不理,但是如果有個明白人能夠破案的話,赤井秀一既可以退居幕後,降低存在感,低調行事,還可以順利解開案件。
「聽了你這話之後,頓時豁然開朗。既然這位亂步先生,」赤井秀一不知道亂步的姓氏,只是跟著新一一起喊,頓了頓,說道,「現在請先生過去和警察說上一二吧。儘快解決案件,海邊浴場也可以順利繼續開放。」
話音剛落,亂步對赤井秀一歪著頭。
看久了,赤井秀一也微微側著頭:「怎麼了?」
亂步拒絕道:「那你不也早就知道嗎?你自己去說就好了,為什麼要叫我幹活?」亂步已經把赤井秀一當做是「會拿他當做工具人用」的人,才不會被赤井秀一說動的。
赤井秀一有點驚訝,為什麼亂步會知道自己清楚,可臉上卻毫無波瀾,說道:「我並沒有早就知道了。」
(說謊。)
「既然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現在也算知道了吧?」亂步才不會和赤井秀一囉嗦,「你剛才也聽到我說的話了。你記住了吧,你就去跟警察說吧。」
想讓亂步大人為你幹活,等八百年再來說。
「……」
赤井秀一也不驚訝亂步思維活泛,伶牙俐齒。
「但這畢竟是亂步先生的名、推、理。我縱然不比亂步先生,也知道拾人牙慧,占人名譽功勞,總是不好的。要知道這名推理世間少有,亂步先生要是在警察面前說出這名推理,但凡聽到的,一定都會為之折服,難以忘懷。」
五條悟不知道那推理能不能讓人折服,但這突然過分的吹捧也太糖衣炮彈了。明顯就是看到剛才亂步被新一的鼓掌給弄膨脹了,知道亂步喜歡聽好話,故意順著他的性子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