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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夏,果果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她的死跟我沒關係。不是我讓人綁架她,我也不知道有人……」
「是你攛掇的沈玉珠!」
姜幼夏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入了掌心裡,才克制住內心翻湧的恨意,漂亮的眼眸如同淬了層寒冰睥睨著她,一字一句:
「要不是跟沈玉珠說果果的身世,若不是你攛掇她把果果從醫院接出來,果果就不會失蹤,就不會死。陸婉柔,即便不是你親手殺死的果果,也是你間接造成的。你別以為,你可以把責任都推卸掉,是你,害死的盛果!」
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太冷,嚇得陸婉柔臉色都跟著發白,翕動著嘴唇想要反駁,姜幼夏忽然一笑:「你會遭報應的!」
姜幼夏冷笑了聲就沒再搭理陸婉柔,轉身直接回了裡面。
徒留在原地里的陸婉柔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握著的都在顫抖,心虛。
只一瞬,陸婉柔就連忙搖頭,一遍遍的在心裡強調。
不是她!
盛果死被鄒淑害死的,跟她沒有關係!
……
姜幼夏的情況不穩定,凱里給盛景廷開了藥,讓他定時給姜幼夏服用,多帶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姜幼夏也不抗拒,真如那日跟凱里所言一般,乖乖的配合按時吃藥。
可除了配合吃藥外,盛景廷想帶她出門散心,她卻是不願意,也不願意跟凱里多聊。
但精神疾病本就受不了刺激,盛景廷也不敢太激進,只能循環漸進慢慢的來。
眨眼就過了半個月,姜幼夏每天都在家裡待著,跟過去的生活,無甚區別。好像這幾個月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時不時地讓姜如瀟來家裡陪她,好似真如她所言的那般,真的跟姜如瀟好了。
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跟姜如瀟親親近近,卻把姜如瀟嚇得不行。
躲不掉,也避不開。
長久下去,只覺得,姜幼夏沒瘋掉,早晚她都得被她給嚇瘋。
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一個月前就給盛景廷遞過邀請函。盛景廷一貫不喜歡出席這些場所,本想讓秦或代替他出席。
秦或卻建議他可以帶姜幼夏過去散散心,男人這才轉變了主意,詢問了姜幼夏的意見。
出乎意料的,姜幼夏爽快答應。
但卻讓姜如瀟一起過去。
她這個提議讓人摸不著頭腦,換做平時,姜如瀟肯定百般願意去。不會想放過這麼好結交權貴,釣個金龜婿的機會。
但現在姜幼夏看起來就不正常,姜如瀟再不情願,有盛景廷壓著,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過去。
近來關於盛家的事,雖然消息被盛景廷壓著,並未多流傳出去,但同一個圈子裡,多少都聽到一些風聲。
時隔幾個月,盛景廷再次帶著姜幼夏高調出席公眾場所,一經出現,就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多是打量探究。
姜幼夏興奮地像是個小孩,彎著盛景廷的臂彎:「景廷,好多人在看我們啊,我們是猴子嗎?」
不輕不重的聲音落下,周遭的賓客聽到都有些尷尬。
慈善晚宴發起人過來跟盛景廷打招呼,正好聽到姜幼夏這句話,失笑了聲,尷尬又不失禮貌道:「盛太太還真是幽默。」
第163章 監聽
姜幼夏看著他沒吭聲。
眼前的男人看著三四十歲,一身西裝革履,俊雅謙和。朝盛景廷握了握手,微笑著打招呼:「盛總你好,很榮幸你能夠賞臉過來。」
「幸會。」簡單地握了手,盛景廷抽回抄在西裝褲袋裡。
「盛太太你好,我叫夏珩。」
姜幼夏頷首,臉色淡淡也沒什麼反應。
並不關心夏珩是誰。
時間尚早,拍賣尚未開始,夏珩有事跟盛景廷談。盛景廷不放心姜幼夏自己,正要婉拒,姜幼夏便道:「你去吧,我跟瀟瀟隨便逛逛,等你。」
夏珩見狀則說:「請吧,盛總。」
「別亂走,有什麼事,給我電話。」男人目光深邃叮囑她,俊美的臉龐都是對她的溫柔寵溺。
姜幼夏彎唇點頭。
「姐姐,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吧?」
「我記得瀟瀟,你以前最喜歡來這種地方了。」
姜如瀟聞言一愣。
姜幼夏道:「你不必管我,隨便走走吧。」頓了頓,她又補充了句:「但別亂走哦,找不到你,我會生氣的。」
「姐姐,我知道我以前年少不更事,做了不少對不起你,傷害你的事,但我現在真的改了。」姜如瀟擠出一抹笑,愧疚自責道:「我以後不敢了,也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了,你……你原諒我吧。」
「瀟瀟,你胡思亂想什麼啊?」姜幼夏皺眉,不贊同道:「我早就原諒你了啊,不然我幹嘛對你那麼好啊?你以後別說這種話了,不然我會覺得你不識好歹,貪心不足了。」
明明是在笑,卻不由讓姜如瀟感到心裡發慌。
姜幼夏抬起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愣著幹嘛啊?想我給你介紹金龜婿啊?我也不認識呢,不然我肯定給你介紹。」親昵隨性的話落在耳畔,姜如瀟心臟咯噔了聲,扯著唇角點點頭,忙不迭走了。
偌大的宴會大廳,衣香鬢影,琉璃水晶燈奢華璀璨,明如白晝。
姜幼夏一襲藍白色調的改良版旗袍,優雅大氣,如同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一張絕色的臉媚而不俗,清理脫塵,即便在這美女如雲的宴會裡,仍是顯得極其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