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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瀟仿佛陷入了癲狂,滿眼恨意,只想殺了喬敏惜。
害死了她媽媽還不夠嗎?竟然連她都不肯放過!
「我讓游蘿問過交警那邊,卡車司機是疲勞駕駛,才意外造成的車禍,他已經認罪了,願意賠償承擔責任。沒有任何,喬敏惜指示的證據。」
姜幼夏注視著她,無奈反問:「我想幫你報仇,可我沒有證據,我怎麼幫你報仇?」
證據?
「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的。」姜幼夏抬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里:「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姜如瀟白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淚不停地掉,快把纏在臉上的白紗都給哭濕了。
「瀟瀟,你別太難過了,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會治好你的。你先休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姐姐。」姜如瀟喚了聲,姜幼夏已經出了病房,徒留在原地的姜如瀟渾身都在發抖,心裡早被恨意填滿。
治好她?
不,喬敏惜肯定還會再殺她的。
她如此心狠手辣,根本不可能讓她活著的!
恐懼的情緒如同陰雨籠罩這姜如瀟,她充滿了不安和惶恐。
姜如瀟緊攥著拳頭,那張被包裹成粽子的臉,陰沉起伏不定。
……
姜幼夏剛出病房就看到游蘿站在門口裡,不由愣住。
「游蘿,你怎麼來了?」
第199章 人格分裂
「今天是周三,老闆有事脫不了身,讓我陪你一起去見凱里。」
姜幼夏這才想起,今天又要去看心理醫生的事。
游蘿瞧了眼病房的位置,挑起一眉:「姜如瀟,她還好吧?」
「她一直在說,是敏惜害的她。」
游蘿皺眉,見姜幼夏不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微白的臉,也看不出她的情緒,想了想,游蘿問她:「太太你信嗎?」
「信什麼?信敏惜害她嗎?這不可能吧……敏惜我了解她,她雖然不喜歡瀟瀟,但無緣無故害她幹什麼?」
「太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她眯起的眼眸,滿是探究打量。
自從搬回盛公館後,姜幼夏一天比一天反常,還跟她討厭的姜如瀟親的跟什麼一樣,也疏遠了喬敏惜。
無論怎麼看,都不太對勁。
女人的直覺,游蘿不認為姜幼夏什麼都不知道。只有一個可能,她在裝傻。
「我應該知道什麼?」
姜幼夏疑惑:「相信敏惜勾引盛景廷?不可能的。敏惜向來就不喜歡盛景廷,怎麼會真的勾引他。又怎麼可能會是害死果果的兇手?游蘿,我知道你對景廷忠心耿耿,因為修珏哥喜歡我,景廷一貫不喜歡他們兄妹,但敏惜她不可能的。」
一遍遍的強調,聲音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游蘿不答反說:「可現在,喬敏惜不肯打掉孩子,還要嫁給老闆,這又怎麼解釋?」
「你沒當過母親,你不懂懷孕對女人的重要性,你根本不了解,第一次懷上孩子的心情。」
「太太,我很好奇,你究竟在想什麼?」游蘿斂了笑意,分外認真,緊盯著姜幼夏絕美柔弱的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恨不能把她看穿看透。
可惜,姜幼夏臉上並未有任何反應,仍舊是那副淡淡呆呆木訥的表情。
「太太,你不願意說不要緊,不過我希望你清楚,老闆待你是真心的,他很在乎你,也很疼你。」
「我知道。」姜幼夏說:「景廷對我很好,我要什麼他給什麼,對我百依百順,生怕我不高興,我都知道的。」
後面一句,她咬了重音。
不待游蘿反應,姜幼夏上了車,自顧自扣上安全帶,就靠著車窗閉目假寐。
這段時間,姜幼夏每周都會來兩次酒店這裡被凱里開導,儘管她每次都是答非所問,只肯吃藥,不肯多聊,盛景廷仍舊堅持讓她過來。
姜幼夏心裡是不情願的,她沒病,她為什麼要看醫生?
但盛景廷希望她來,她就來。
不過今天游蘿並未在外面等候,而是一同在書房裡。
游蘿英文不太好,兩人的談話,她只聽了個一知半解,不過見凱里時不時的皺眉,也知道,姜幼夏還是在裝傻。
會談結束後,游蘿跟姜幼夏走後,凱里做了個總結,給盛景廷發了一封郵件:盛總,你太太情況很危險。
姜幼夏的情況,跟他接觸過的病人都不太相同。
她是有意識,有目的的偽裝裝傻。越是鎮定,越是反常,她在醞釀著別的事。並且,她的決心很重。
這不是簡單地精神疾病了,長期以往下去,很可能人格分裂。
這種情況,凱里不是第一次見,但上一次病例……
越想,他越不安,必須要阻止她的行為。
但姜幼夏,根本不肯配合治療。
……
有關於喬敏惜跟盛景廷的事,在圈子裡傳了個遍,儘管大多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但毋庸置疑,也都是懷疑喬敏惜都別有用心。
喬夫人這幾天都沒出門,被那些流言蜚語氣的肝疼。
明明她的女兒是受害者,卻硬是被潑了一身漲水不說。
甚至還傳出盛果被掉包,被綁架的事,都是喬敏惜主謀策劃。就連姜如瀟的車禍,都被說成是喬敏惜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