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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男人的氣場不怒自威,盛景廷面無表情道:「媽,我跟喬敏惜毫無瓜葛,姜幼夏才是你兒媳,你唯一的兒媳!」
篤定的口吻,不容置喙。
沈玉珠臉色不太好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盛景廷冷聲問她:「夏夏呢?」
「我哪知道她啊。」一提起姜幼夏她心裡就是一把火。
讓她招呼喬敏惜,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剛還鬧出那一出,多尷尬啊。
越想越來氣,正想跟盛景廷數落姜幼夏的不是,男人邁著長腿就走,已經沒再搭理她。
喊了聲,盛景廷也沒理她,在花園裡找起了姜幼夏。
擔心姜幼夏會出事,盛景廷在家裡裝了監控,很快就找到了姜幼夏正在南邊的水榭里跟盛宸晞待在一起。
鬆了口氣的同時,盛景廷快步過去。
盛宸晞先看到的盛景廷,轉身看來,恭敬喚道:「父親。」
盛景廷頷首,抬起的手放在他的發頂里摸了摸:「你們怎麼跑這來了?」
「裡面太吵了。」姜幼夏淡道了句,揚了揚手裡的三國志,解釋:「我在跟小晞看書。」
今天是沈玉珠的生日,姜幼夏作為兒媳,也不能太失禮。穿了條霧霾藍的水袖及膝裙,長髮披肩,淺淡的妝容將本就精緻的五官修飾的立體,清純不失嫵媚。
「是有點吵。」盛景廷抬起的手將她散落在臉頰里的髮絲撩至耳後:「不喜歡,那就不去前面。」
「媽會生氣的吧。」
「她只是嘴硬,不會真怪我們。」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單指姜幼夏,是將他們歸為一體。
姜幼夏抿唇不語,盛景廷緩聲跟盛宸晞說:「才多大就看三國了?看得懂嗎?」
俊美的男人斂了一身戾氣,不似平日裡陰沉沉的模樣,反而少有的溫和。
對待自己的孩子,盛景廷其實一貫的好脾氣。
盛宸晞如實說:「不太看得懂,但媽媽跟我說。」
近來,姜幼夏已經沒有再排斥盛宸晞,反而母子關係日漸的好,時常親自下廚給盛宸晞做糕點,陪他寫作業講故事。
這種和睦,有時,盛景廷都覺得不太真實。
盛景廷頷首,正好這個時候,忽然間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這份歲月靜好的和睦。
喬敏惜步伐匆匆的走過來:「夏夏。」
盛景廷墨眉皺起,一瞬陰鷙的鳳眸,儼然不喜喬敏惜的出現。
喬敏惜沒理會盛景廷,反而快步走到姜幼夏的跟前:「夏夏,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第182章 越危險的事物越迷人?
盛景廷帶著盛宸晞一走,水榭里就剩下姜幼夏跟喬敏惜兩人。
四目相對,喬敏惜稍緩了面容:「夏夏,那次是個烏龍。你知道我不喜歡盛景廷的,而且那次……我是被強迫的,我……夏夏,我也是個受害者。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你真的要因為盛景廷,就跟我隔閡了嗎?」
說話間,喬敏惜眼眶已經紅了一圈,哽咽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委屈。
姜幼夏抿唇不語,喬敏惜上前拉住她的手,見她沒躲,鬆了口氣的同時,她拉著姜幼夏坐下:「夏夏,你是故意這麼說,想讓我疏遠你的對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相信你會因為盛景廷跟我絕交。」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清白,那好,我現在就跳下去,我死了,你就不用看著我礙眼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我實在不相信,你會因為盛景廷一個人渣跟我絕交。」
篤定的口吻信誓旦旦,姜幼夏心裡充滿了諷刺和自嘲。
她也不敢相信,喬敏惜會因為盛景廷這麼算計傷害她。
甚至,姜幼夏都不得不懷疑,她們這麼多年的友誼,是真的存在的嗎?若不是,又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敏惜,對不起,我真的很亂,你讓我冷靜一段時間吧。」姜幼夏閉了閉眼睛:「我現在,真的很難受,也沒有辦法面對你。」
「夏夏。」喬敏惜難以置信,含淚怔怔地看著姜幼夏的背影:「難道,你真要我以死明志,你才不會聽他們胡說八道嗎?我從來不喜歡盛景廷,那天晚上我也是為了救你,才被他神志不清給強暴了,我……」
「我沒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接受你們睡了而已。」姜幼夏回頭,漂亮的眼眸含淚:「敏惜,我相信你的清白,可是我過不了我這一關。你也別做傻事,為了盛景廷不值得。」
姜幼夏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徒留喬敏惜臉色陰沉不定在水榭里,緊緊握著的拳頭,滿是陰霾戾氣。
……
盛景廷不放心姜幼夏跟喬敏惜單獨相處,一直就在不遠處看著。
這會見姜幼夏過來,男人邁著長腿上前:「夏夏。」見她臉色不對勁,眼睛是紅的,他皺眉:「她跟你說什麼了?」
男人俊美邪冷臉龐透著擔心,若有似無瞥向水榭里的鳳眸陰沉。
姜幼夏低著頭,淡淡地道了句:「沒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沒在了這風裡。
未待盛景廷再多問,姜幼夏便淡淡的道了句:「回裡面吧,那麼多客人,我們一直不露臉,該說我不懂規矩了。」
說話間,姜幼夏已經轉身就往客廳的方向走。
盛景廷瞧著她纖瘦單薄的身影,墨眉擰成一個川字,邁著長腿跟上,牽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