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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夏天,盛景廷卻穿著一套黑色的絲質運動裝,拉鏈的外套敞開,內襯是白色的圓領T恤,相比於平日裡內斂嚴肅的霸總氣息,此時的他,身上更有種世家矜貴公子的慵懶隨性。
可那張冷峻陰鬱的臉龐,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景廷。」
喬修珏驚訝了下,優雅從容的跟他打招呼:「我剛碰到的夏夏,這麼巧你也在,是跟夏夏約好的?」
景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盛,喬兩家關係有些來往,同在一個圈子裡,兩人亦是自小相識。
孰料,他話剛落,盛景廷身後的陸婉柔尷尬的笑了笑:「喬大哥,好巧。」
簡言意駭的一句招呼,充分的表明了,盛景廷是在跟陸婉柔在一起。
霎時間,空氣中仿佛都瀰漫起一絲尷尬,逐漸凝固成死一般的寂靜。
「是挺巧。」盛景廷皮笑肉不笑,視線一直在從始至終都沒吭聲,強裝鎮定的姜幼夏身上:「所有的巧合,還都在這了。」
姜幼夏輕咬著唇內側的阮柔,下一秒就被盛景廷拖入了懷中,男人長臂環抱著她的肩膀:「身體還沒好,整天亂跑什麼?回家。」
身體還沒好?
姜幼夏一瞬懵了,盛景廷下頜輕抬,轉身剎那,意味深長的看了喬修珏一眼:「喬總還真閒情逸緻,看來事情都解決完了。」
話音一落,他強行摟著姜幼夏離開商場。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直被盛景廷無視遺漏了的陸婉柔發白的臉色難看。
姜幼夏一出現,她在他眼裡,就成了透明人了?
……
男人半拖半拽,將姜幼夏扔進路虎里,鎖車,一路回到了君庭。
一進客廳,姜幼夏便強行甩開盛景廷,薄怒道:「盛景廷,你又發什麼瘋?」
「我發瘋?」盛景廷陰沉的鳳眸迸發出危險的殺意:「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你才敢一次次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對她太好了?
「我把你什麼話當做耳旁風了?」
姜幼夏心裡諷刺,抬起漂亮倔強的小臉,明亮的眼眸冷冷的跟盛景廷對視:「你可以跟陸婉柔親親我我,我就不能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見面說話?盛景廷,我求你有病就看醫生吧,別整天跟我撒潑,古人都沒你這麼變態!」
盛景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牆壁里。
過大的幅度,姜幼夏肩膀磕著牆壁生疼,不禁皺眉倒吸了口涼氣。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力度大的幾乎捏碎她的手腕:「他就是你辛辛苦苦藏起來的姦夫?」
姦夫?
姜幼夏腦袋有些亂,忽然一個激靈,她恍惚才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
盛景廷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喬修珏是她的姦夫。
他不止一次質問過……
第20章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噁心我!
「他怎麼就成我姦夫了?盛景廷,你講不講道……啊……疼,你鬆手!」
手腕骨幾乎被捏碎的疼痛,姜幼夏絕美的小臉愈發的蒼白,極近的距離,男人的氣息環繞在她的鼻息間,她好痛。
「是不是?」男人冷冽的目光陰鷙,倏然拔高了的音量近乎低吼,質問著她:「告訴我姜幼夏,他是不是就是你的姦夫?!」
姜幼夏疼的腦袋發空,男人聲聲的質問,如同炙熱的倒鉤刀子般一刀刀的將她刺穿,體無完膚。
「是,他就是我的姦夫,盛景廷,你滿意了嗎?」
姜幼夏用力低吼,趁男人幾秒的呆愣,抽出被他緊攥著的手臂,聲音都在顫抖:「瘋子!」
男人俊美無儔的五官一瞬冰冷陰懾,恨不能掐死姜幼夏。
盛景廷的氣場太過陰沉可怖,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盛景廷將她拖入臥室仍在了床里,姜幼夏疼的倒吸了口涼氣,脖子倏然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卡住,窒息感席捲而來,她腦袋都是空的。
姜幼夏渾身發涼:「盛景廷,既然你那麼恨我,那麼不相信我,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折磨我算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喬修珏是不是你的姦夫!盛果是不是你跟他的種?!」
姜幼夏下意識就要否認,可看著男人殺意沉沉的俊臉,話不知覺又淹沒在了喉嚨里。
一個充滿報復的想法在腦中浮現,她沒有任何掙扎反抗,反而十分冷靜,充滿嘲諷的看著他,吐出一個字:「是。」
男人瞳孔緊縮,姜幼夏冷笑:
「喬修珏就是我的姦夫,果果是我跟他生的。我跟他早就有一腿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更不想嫁給你這個病秧子。當初要不是你強迫了我,讓我分不清,孩子究竟是你的,還是他的。你又非要娶我,上趕著當冤大頭戴綠帽子,我根本就不會嫁給你,我現在早就是喬太太了,怎麼還會受你跟你媽的氣?」
她注視著男人血紅的眼瞳:「盛景廷,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你還滿意嗎?」
「姜幼夏!」
「那麼生氣幹什麼?」
姜幼夏不怵反笑:「這不就是你想聽到的嗎?盛景廷,你想聽,我都說給你聽,你氣什麼?你要覺得我對不起你,我給你戴綠帽子,你就跟我離婚好了,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離婚?」
盛景廷脖子青筋凸起,唇角陰鬱的弧度如同地獄裡的羅剎鬼魅陰測駭人:「離婚讓你跟喬修珏雙宿雙飛?讓你們一家團聚?姜幼夏,我告訴你,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