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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陸芷然都悔不當初,愈發痛恨姜幼夏這個賤人。
陸芷然緊攥著手裡的照片,長睫下的眼瞳情緒晦暗不明。餐廳里的氣氛一瞬凝固,氣壓極低,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姜幼夏也不急,審視著陸芷然,靜候她開口。
「那晚上我們都喝了酒,具體發生的什麼事,我也記不清了。我本意只是讓你吃點教訓罷了,沒真想毀了你清白。當時在場的人確實也不少,你生了一副狐媚子的臉,真有人打你主意,也不足為奇。」
陸芷然勾著紅唇:「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早晨五點多,我確實看到有人從房間那邊出來,提前離開可別墅。具體是路過,是從房間出來,我可不清楚。我當晚一直跟謝橋他們在玩牌,你要不信,你大可以去找謝橋她們對峙。」
姜幼夏心臟一緊,急聲追問:「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第18章 真與假
「好像叫秦什麼?具體我忘了。我姐的生日趴體,人那麼多,又不都是我請的,我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陸芷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旋即,她又冷笑:「姜幼夏,我不管你什麼原因,反正那天的事,我確實記不清了。當然,那晚我要知道真的有人進過房間,你以為你能順利嫁給盛景廷嗎?」
秦什麼?
秦……?
姜幼夏擰緊的秀眉,反覆咀嚼,但那記憶中模糊雜多的身影里,她一時間,也不記得那天在場的哪個姓秦。
眼前的陸芷然一副坦坦蕩蕩做派,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一時,姜幼夏也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耍她。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陸芷然將照片放到包里收好,拎起包包正起身,姜幼夏便冷聲提醒她:「我可以當做今天沒有見過你,但陸芷然,今天我們的談話,我要是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且不說這些照片,盛景廷你是了解的。」
不管盛景廷再怎麼折磨她,但立著寵妻人設的盛景廷,在外絕對會護著她。
陸芷然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陸芷然走後,姜幼夏呆呆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里,腦袋很亂。
無數的猜測在腦中里預演,可無論如何,她都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最終思緒定格在一個名字上,姜如瀟。
她怎麼會散播盛果不是盛景廷親生的流言?是胡說八道,還是其實跟她有關?
她仔細回想著五年前的事,那天晚上,似乎姜如瀟也在場?
事情過去太久,追究起來十分艱難。姜幼夏此刻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心思也愈發的敏感多疑。
混亂的思緒間,她湧現一個猜測,會不會是,喬敏惜找的醫生,其實有問題?
姜幼夏五指攏緊,思緒雜亂不定。
結了帳,她剛出咖啡廳,商場三樓里,就被一道聲音喊住。
姜幼夏抬首,入目的是喬修珏俊雅如玉的臉龐。簡單的襯衫西褲,襯得他俊雅非凡,舉手抬足間流露出的貴氣從容,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
姜幼夏愣了下,抬起小臉:「修珏哥。」
「怎麼自己在這?」喬修珏揚起一眉,注意到她微白的臉色,又關心詢問:「身體還沒好?」
「剛約了陸芷然有點事。」姜幼夏笑笑:「她有事剛走了。」
喬修珏頷首,唇邊輕勾著溫雅笑意:「你也要回去了?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姜幼夏搖頭拒絕,剛要走,又被喬修珏喊住。
她不解:「修珏哥,你還有事嗎?」
「上次,盛景廷為難你了?」
為難?
這段時間裡,姜幼夏早已經對盛景廷的羞辱懷疑習以為常,那次,算輕了吧?不過想起來,那天開始,盛景廷就一直沒回來,她有幾天沒見到他了。
姜幼夏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想關心。現在這種情況,她只巴不得離盛景廷遠遠地,省的一見面就鼻子不是眼睛。
但這些,姜幼夏不想跟人提起。
「我跟盛景廷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姜幼夏笑笑,沒注意到旁邊的告示牌,轉身之際,肩膀不小心碰撞,她吃痛,條件反射般想要扶住跌倒的告示牌,卻險些連人帶牌子都要摔倒之際,喬修珏眼疾手快,一手扶著姜幼夏,一手扶正了告示牌。
短短一瞬的變化,姜幼夏心有餘悸,素白的手扶在心口的位置里,抬起的小臉微白,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小鹿亂撞。
「小心點。」喬修珏失笑,扶著姜幼夏的肩膀和手臂:「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老是這麼不小心?」
姜幼夏有些囧,一時也忘了推開喬修珏,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兩人,正用毒蛇一般的眼眸,沉沉的盯著他們親密的雙手,眼底席捲著狂風暴雨……
第19章 所有巧合,還都在這了
陸婉柔五指放在嘴巴里,佯作驚詫道:「那是夏夏跟喬公子?他們怎麼那麼親密在一起?」
沒聽到身側男人的聲音,她側臉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道:「景廷,你別生氣,興許只是個誤會……」
沒等她把話說完,面無表情氣質陰狠的俊美男人便直接走了過去。
她一咬唇,忙不迭朝盛景廷跟上。
姜幼夏剛不著痕跡的抽出被喬修珏扶著的手,迎面就對上了一雙黑到發藍森幽的眸子,她身體不住輕輕一顫,條件反射般拉開跟喬修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