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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才平坦許多。
……
從這天起,姜幼夏似乎從果果的離世中走了出來,不再像是之前一樣,對果果的去世耿耿於懷,沉溺在悲傷崩潰中。
反而整天笑盈盈的,比之從前還要開朗。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感到反常不安。
沈玉珠每次見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心裡就虛的不行,家裡也不太呆的下去,成天往外跑。
今天又是如此。
姜幼夏從別墅花園裡剪了一把月季回來插瓶,見沈玉珠提著包又要出門,便喊了聲媽,步步朝她走了過來:「媽,你又要去哪啊?」
沈玉珠燙著捲髮,簡約的白裙,手挽著個淡紫色的愛馬仕包,優雅貴氣。瞧著姜幼夏,有些不耐煩:「我去哪,還用得著你過問。」
「我是關心婆婆你啊。」
姜幼夏擋在她的跟前:「你天天出去,你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嗎?」
沈玉珠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沒等她開口,姜幼夏就委屈道:「果果不在你跟前礙眼了,我也給你生孫子了,你為什麼還不喜歡我啊?媽,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喜歡她?
沈玉珠嘴角一抽,但提到盛果,到底心虛,卻又不願意承認盛果是因為她才沒的,聲音不由自主拔高,不悅道「胡說什麼啊,我是有事。」
「我要告訴景廷,你欺負我。」
「你!」沈玉珠氣結,直瞪著姜幼夏。
後者也無懼,把玩著手裡盛開的夏洛特夫人月季花,輕嗅著那淡淡的香味,漫不經心說:「媽你去哪裡?我也要去,你不帶我去,我就跟景廷說,你在背後罵我,要把我趕走。」
沈玉珠氣的心口疼,哪裡想到姜幼夏這個瘋子,要跟她出門。
沈玉珠最近一直跟喬敏惜相處的不錯,都沒怎麼搭理陸婉柔跟平日裡交好的太太們。今天天氣不錯,便約了到牧和莊園裡散散心,喝個下午茶。
帶姜幼夏去,倒也無妨。
只是她實在是不願意帶上姜幼夏,畢竟她出門,就是不想看道姜幼夏。
帶她去,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僵持著,姜幼夏絲毫不退讓,沈玉珠沒法,這才說:「我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你可別給我亂說話,丟了我們盛家的臉面。」
姜幼夏抿嘴輕笑,隨手把花地給了個女傭,就跟著沈玉珠到了莊園。
她們到的時候,跟沈玉珠約好的幾個相熟的太太已經到了,遠遠看到沈玉珠便笑著招呼:「盛太太,你可真難請啊,都等你半天了。」
話音一落,看到跟在沈玉珠身旁的姜幼夏時,臉色都跟著一變。
其中一個穿著紫裙看著四十出頭的太太打量著姜幼夏,扯唇開口:「這是……景廷的妻子幼夏吧?」
第152章 容少什麼時候喜歡聽牆角了?
姜幼夏認得她,是謝橋的母親。
「謝伯母你好,許久不見。」姜幼夏落落大方的喚了聲,又跟另外兩個太太打了個招呼。
三人都是笑著點頭,隻眼神多少都有些複雜,沒想到姜幼夏會跟著過來。
最近盛家發生的事情,她們或多或多少都聽說了些。
彼時看到她都有些同情,也驚訝她的狀態。
不是聽說受刺激瘋了嗎?
這看著也沒事啊,挺正常的不是?
姜幼夏跟在沈玉珠身旁坐下,落落大方道:「媽怕我自己在家裡無聊,就讓我跟著一起過來,伯母你們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容夫人笑著道:「也是許久沒見你了,你一個小輩不嫌我們老太太的囉嗦願意過來陪我們說話,我們歡迎還來不及。」
容夫人是容少宸的母親,也是今天的東道主。
姜幼夏不贊同道:「容伯母真謙虛,你們都是正盛放的牡丹,這要都是老太太了,讓其他人怎麼活啊?我到了伯母你們這個年紀,還能這麼好看年輕,我做夢都的笑醒。」
一番話誇得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剛剛那點不適應都消散了不少。
沈玉珠則如同見鬼了一般,姜幼夏這掃把星,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
沈玉珠很少會帶姜幼夏在自己交際圈裡露臉,一方面是不喜歡她,另一方面也覺得不光彩。
盛景廷被為了她跟陸婉柔取消婚姻的事,可沒少讓盛家淪為笑柄談資。素日裡,她最不耐煩地就是聽人說起,她近乎完美的兒子為了個女人這樣那樣。
尤其那則出軌新聞,更讓她臉上無光,丟臉到了極致。
彼時把姜幼夏帶來,沈玉珠心裡都是虛的,怕這些老友嘴上說得好聽,回頭就在心裡笑話她。
謝太太說:「玉珠,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喊了你幾次,也不見你過來。」
姜幼夏聞言隨著幾人朝沈玉珠看了過去,有些詫異。
沈玉珠天天出門,不是跟這些太太約了,她幹嘛去了?
跟陸婉柔?
沈玉珠喝了口紅茶:「也沒忙什麼,就是到廟裡拜了拜,聽聽佛經而已。」
謝太太一聽就來了興致:「那個寺廟啊?」
「城北的永福寺,我去了幾次,那永善大師的佛經講的還真不錯。」
「你不是最不信佛的嗎?怎麼突然信起佛了?」幾人都有些驚訝,姜幼夏也意外。
沈玉珠還敢信佛?
也不怕報應第一個降到她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