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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邊坐下了,脫掉拖鞋,十分無奈:「我沒有這個時間睡覺的習慣,應該睡不著…」
「那你躺一會,我去找本書看。」
「書房沒有鎖,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自己去看看。」
周琅去她的書房裡找書。
翻到一本正打開的散文集,放了上去,換了一本日系推理小說。
她耽誤了一會,才找到想看的書,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紀繡年側臥在床上,剛剛還嘴硬不肯躺下,現在一副困到極點的樣子。
她因低燒有些頭暈,聽到她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拉著她不放:「你也一起睡吧…」
周琅嗯了聲,也躺下來陪她一起睡。
周琅輕輕攬過她。
大概發燒的人都是怕冷的,紀繡年一直往她懷裡靠,連睡衣扣子也被掙開。
周琅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見一道盈白。
她輕輕舒了口氣,可那柔軟的存在緊緊抵著她的手臂,蹭了又蹭。
窗外風靜悄悄的,窗簾全部拉上,一絲光也沒有漏出來,幾乎讓人無法分辨時間,白天也像是晚上。
在這種日夜不明的晦暗裡,總是讓人心生綺念。
她心裡有些不太好的想法,緊接著又很快叫停了自己。
可轉念一想,這是她的戀人…之前也已經吃過的,就算她做什麼…也是沒關係的吧。
微風偶爾吹起窗簾的一角,也吹起了衣料摩挲的聲音。
有兩束光悄悄落了進來。
她輕輕舔了舔,含住了。
被風揚起的窗簾一角又落下,日光漸消,房間裡漸漸只余了黑。
-
下午四點,周琅收到秘書的簡訊,有一份緊急文件要處理,她臨時去了公司。
她坐在辦公桌前,拇指輕輕從唇上拂過,食指則反擦回來,唇不自覺地抿了又抿,彎起來又努力壓下去。
「周總,這份文件麻煩您簽字。」
見秘書進來,周琅立刻放下手:「好,放下吧。還有其他的文件要給我嗎?」
「需要您看的我都放在文件袋裡了。」
「好,有事明天再跟我說吧。」
周琅發了條消息:「年年,醒了嗎?」
……
「年年,醒了嗎?」
紀繡年一睜眼,就看到這條信息。
流了點汗,醒來以後,紀繡年感覺頭暈好轉了不少。
除了…除了胸前漲得慌。
睡衣也亂糟糟的。
衣服似也潮濕又黏|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出了汗的緣故,總是不那麼舒服,她看了看時間,快到吃晚飯的點了,就忍住了立刻去洗澡的衝動。
她坐在床邊,理了理睡衣,感覺有點不對勁。
睡衣扣子系偏了,第二顆扣子穿過了第三個洞眼…
她將床單簡單收拾了一下,被子上也濕了一小塊,就是她睡得地方…奇怪。
周琅怕打擾她,沒打電話,只是問她,醒了沒有。
紀繡年沒回信息,直接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聲音還有些啞:「醒了。」
那邊正在開車:「等我一會,我帶了粥過來。」
紀繡年嗯了聲。
渾身上下還有些沒力氣,她下樓,懶懶地靠在客廳沙發上,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周琅回來。
周琅讓家裡阿姨煮了粥,放在保溫桶裡帶了過來。
她也陪她一起吃粥。
她低下頭。
想起來多少有些心虛…滿腦子都是那兩顆紅豆子,大概還是坦白一下比較好。
紀繡年喝了半碗粥,莫名覺得睡衣磨的慌,扯了扯衣服,抬起頭看了周琅一眼。
周琅一頓:「你…你看我幹嘛?」
語氣里是故作平靜的緊張。
紀繡年:「嗯?」
這怎麼了,看她一眼都不行了…
晚飯後她去洗澡,擦乾水珠的時候,借著鏡子看到鎖骨像被什麼叮咬過一樣,仔細看才看見…身上的莓印。
難怪…
正好周琅上樓,看見她換了乾淨睡袍出來,剛從浴室出來,她的目光像朦朦秋水,欲語還休般地看著她。
周琅被她一看,著了迷般的走過去。
這個吻也像沾染了浴室里的水汽,朦朧而曖昧。
紀繡年心裡飄飄的,覺得心跳也在加快,卻不自覺地想…應該去醫院看看吧,確認一下身體沒有問題,不會影響生活…更重要的是,要跟她坦白啊,瞞了她這麼多年。
琅琅會生氣嗎…
可她的思緒亂糟糟的,想不下去了。
因為低燒而暈沉的感覺更重了,那隻手從上到下地揉|按…原本是想安撫她的,可是越久越讓她覺得…空虛。
沒多久,徹底停了下來。
只將她緊緊攬住了。
紀繡年感覺到一點莫名的空落,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過了好一會,才有些遲疑地問:「那個,女人這個年紀…也會不行的嗎?」
或者下次該自己試試了…
周琅:「……」
她一把抱著她,卷進被子裡,趕緊閉眼睡覺,可別再說話了。
分明是顧著她正在低燒…胡說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日記:
1.她偷吃;
2.她好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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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人給我下本《晴天》再點個預收嘛!是本短篇純甜餅,視角不要介意啦,肯定是互攻,前期主攻多點啦。故事發生在永州大學(熟悉嗎熟悉嗎瘋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