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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我不是要勸你不能去爭搶。我不是你,沒有你的經歷,也沒有立場這樣勸說你。」許乘月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左手,「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不屬於你的東西,就算一時爭搶到了,也總會有再失去的時候。這一點,你應該已經有所體會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了邵清然身上,她猛地甩開許乘月的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她站起來,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心底的情緒壓了回去,「不屬於我的東西,搶到了也可能會被別人奪走,那又怎麼樣?我可以再搶回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搶來的,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不屬於我的,總會失去,就不去爭不去搶,我現在還有什麼?」
「不是。」在她轉身離開餐桌之前,許乘月拉住了她的手,「有一點你說得不對,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並不都是你搶來的。」
邵清然掙扎的動作頓住。
「至少我不是,清然。」許乘月繞過餐桌,將她擁入懷中,「是我自己選擇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就……節日快樂?
第52章 喵喵和卷卷
媒體的動作比賀白洲想的更快。
等她下班開車去接邵沛然吃飯時, 網絡上已經陸續開始有人深挖林妙然的過往,並將林鶴之的兩個女兒放在一起比較了。
也說不定不是媒體足夠敏銳,而是有人往他們那邊放了料。
但不管怎麼說, 開了這個頭, 其他的大小媒體看到熱度,自然就會一窩蜂地衝上去爭相報導,將這件事的熱度和價值徹底榨乾。所以他們想做什麼, 都必須要抓緊時間了,錯過這一波,事成定局,再做什麼也沒有多少意義。
賀白洲開始琢磨起林抒晚的事來。
林鶴之之前將這個女兒藏得很深, 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讓她接受媒體採訪, 似乎是想等一等看看風向。
要怎麼才能接觸到她呢?
想了一陣也沒有結果, 倒是車子已經開到了目的地。
賀白洲遠遠地看到邵沛然從大樓里走出來, 便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正襟危坐等著對方過來。
說來奇怪, 這段時間她和邵沛然的相處漸入佳境, 本來感覺已經很自然了, 雖然每次出門還是會挑衣服,希望能夠在對方面前展現最好的精神面貌, 但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 總是為這種細節忐忑。
結果現在明明已經有了更一步的親密,她反而又開始在意起這些來。
不過今天她身上的衣服是邵沛然挑的,倒不用怎麼費心。倒是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護理過了,可以找個時間去弄一下。
邵沛然打開車門上車, 賀白洲又暫時放下這些雜念,轉頭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才發動車子。
過了一會兒,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轉頭又看了一眼,才終於確定,邵沛然今天沒戴耳墜。
這種感覺倒是有些新鮮。
不過也有可能是早上兩人急著出門,就忘記了。這個念頭一起,賀白洲的耳根又開始發熱,一整天沒再想的那些內容,又倏然回到了腦海里,歷歷清晰。
「咳……」她連忙清了清嗓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今天去吃魯菜怎麼樣?聽說有一家店味道很正宗,大廚是國宴大師。」
好在她現在已經相當了解邵沛然的口味,也不需要每天參考她的飾品,才能決定要去吃什麼。
而且自從認識了張少之後,她又被安利了不少店鋪——對方的朋友圈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吃喝玩樂的攻略集錦,推薦的店鋪都錯不了,完全可以一家一家地吃過去,給賀白洲省了不少事。
今天這家店,也是張少傾情推薦的。國宴大師的水準自然不用說,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吃得人心滿意足。
把子肉肥而不膩、醇厚鮮香,黃河鯉魚外脆里嫩、酸甜可口,蔥燒海參鮮香柔滑、滋味濃郁,不過邵沛然最喜歡的是一道拔絲山藥,她本來不愛吃甜食,難得這道菜放了這麼多糖,卻不會讓人覺得甜膩,幾乎都吃完了。
菜有點多,味道又好,兩人都已經吃撐了。
從店裡出來,賀白洲便試探著問,「這裡好像距離藝術節的場館不遠,要過去看看嗎?就當是散步消食。」
她特意選擇這家店,就是因為位置好,從這裡走到場館,最多不過十分鐘,十分便捷。只不過因為昨天的事,她不確定邵沛然願不願意再去,萬一遇到不想看見的人,難免掃興。賀白洲明知道是這樣,依舊這麼安排了,也是想試探一下邵沛然的態度。
賀白洲去找許乘月合作,本身就是因為對方更方便對付林鶴之。所以她只能攬下接觸林抒晚的工作,但這種事,總不能背著邵沛然去做,哪怕說是為她好,也顯得有些不尊重人。
所以在開始之前,她要先確定邵沛然的態度,讓她知道有這麼回事。
邵沛然看了她一眼,無可無不可地點頭,「那就去吧。」
整個場館那麼大,分成很多對外開放的小展台,同一時間差不多有十幾個節目在上,要想在這裡遇到熟人,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像之前開幕式,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
兩人散著步走過去,果然一路都十分順利,依次看了魔術和雜技表演,最後聽了半場歌劇《茶花女》。
等散場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