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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在這樣的公眾場合得罪了對方,之後會面對的一系列問題,邵沛然當然也考量得很清楚,準備好了後續方案。只是沒想到斜刺里殺出個賀白洲,倒是讓她的準備都落了空。

    賀白洲終於意識到自己弄了個烏龍,不由微微垂下眼,視線落在賀白洲手裡的禮盒上,更是無地自容,「抱歉……」

    既然是拿出來做誘餌的東西,這條項鍊就絕不是邵沛然自己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來參加慈善晚會之前臨時買的。現在她花大價錢買回來了,而這筆錢邵沛然肯定會還給她,等於是坑了自己。

    「你今晚說了很多次抱歉。」邵沛然再次打斷她,「你才是幫忙的人,怎麼總是道歉?」

    「我……」賀白洲看著她,有許多的話在心裡翻湧,可是這一刻,她卻有些畏怯於開口。不說,至少她和邵沛然依舊能保持像現在這樣和諧的關係,偶爾碰面的時候,可以好好說幾句話。

    可一旦開口,後續會如何,就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了。

    主動權永遠掌握在邵沛然手中,而賀白洲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自信。

    不等她躊躇完,邵沛然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提示,便站起身,對賀白洲道,「抱歉,我還有點事要辦,先失陪了。」

    「你去忙吧。」賀白洲連忙跟著起身。

    直到邵沛然已經轉身走出去了幾步,她才在背後輕聲開口問,「你怎麼……不逗我玩了?」

    方才那一番談話里,她最在意的,竟然是這一句。

    邵沛然曾經對她說過,是逗她玩的。那時,賀白洲被她這一句笑語弄亂了心緒,雖然後來的發展於自己所預料的截然不同,但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她始終覺得自己於邵沛然而言是特別的。

    可是現在,她卻用這樣輕描淡寫地語氣,將這句話用在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

    賀白洲的語氣輕輕的,仿佛自己也沒有拿定主意,要賭邵沛然能否聽見。但在這滿場笙歌喧鬧之中,邵沛然似乎並沒有聽見,連腳步都未停頓一下,徑直走遠了。

    賀白洲卻目送著她的背影,站了許久。

    高一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身後,伸手拍了拍賀白洲的肩膀,「行了,人都走得沒影兒了,還看,再看就變成望妻石了。」

    賀白洲這才收回視線,重新坐下。

    高一雯在她對面落座,問道,「你們剛才說了什麼?一擲千金,應該可以博美人一笑了吧?」

    賀白洲聞言,猛地吐出一口悶氣,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別說博美人一笑了,實際上是鬧了個大烏龍,還壞了對方的安排。也就是邵沛然涵養好,否則當場翻臉也不是不可能。

    高一雯愣了一下,旋即又有些好笑,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對賀白洲道,「看來霸道總裁……霸道院長的路線,真的不適合你。」

    「是啊。」賀白洲靠在沙發上,面上沒什麼表情。

    高一雯意識到她的情緒不對,正要追問,身後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的響聲。她回頭一看,便見邵清然挽著許乘月,終究是抓住機會湊過來了。

    這時候再起身離開顯然並不合適,於是高一雯收回視線,默默捧起杯子喝飲料。

    「你怎麼看起來興致不高?」許乘月在賀白洲身邊坐下,出聲詢問。

    賀白洲不客氣地反問,「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我就是想問你這個。」許乘月稍稍正色,「剛才讓你豪擲五百萬的人,就是清然的表姐吧?你們是在我和清然的婚禮上認識的吧,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你想多了,沒什麼進展。」賀白洲笑了一下,「而且和你當初的手筆比起來,我還稱不上『豪擲』兩個字吧?」

    「所以你……決定了?」許乘月問。

    賀白洲說,「這個問題,我好像問過你。」

    當初,許乘月給她的回答是,「感情的事,從來不是由人來決定的。」現在,這個答案可以還給她了。

    第20章 英雄救美

    邵清然坐在兩人中間,有種她們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懂的茫然感。對她來說,這種感覺還是相當新鮮的,幾乎沒有出現過。尤其還是在許乘月和賀白洲身上。

    賀白洲且先不提,因為邵清然近來才發現,自己對她的了解似乎有很大的偏差。可是許乘月不同,她是一個比賀白洲還要透明的人。

    賀白洲的心思外露,是因為她不需要藏著掖著。許乘月呢,她更像是中國傳統文化里所追求的那種君子,即使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講究「慎獨」,從不會放鬆對自己的標準。

    所以即便身處人群之中,她也永遠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

    邵清然對她的篤定,就來自這種坦蕩。現在這人突然說起自己聽不明白的話,給她帶來的意外和衝擊是巨大的。

    這讓邵清然生出幾分慌張,因為她害怕自己所認識的許乘月,也不是真正的她,害怕她會像賀白洲這樣,突然產生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變化,一點點變得陌生疏遠。

    她下意識地挽緊了許乘月的胳膊,「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怎麼聽不懂?」

    許乘月微微笑道,「這是白洲的秘密,我不能講。」

    「謝謝,以後也請一直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賀白洲也配合地說。

    邵清然就知道不能問了。許乘月可能是這世上最合格的守密人了,她不想說的話,任何人都休想從她嘴裡打探到一星半點。她是君子,在這種事情上,自然絕無徇私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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