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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謝謝周姐。也謝謝宣哥為我的事情奔走。」安知曉道。
這些道理她不但懂,還親身經歷過呢,哪有那麼容易被人蒙蔽?
不過事實證明,有時候做人不能太鐵齒。否則的話,說不定轉眼就倒霉了。
國慶節很快就到了,作為藝術類院校,在這種時候,就會表現得更加活躍些。因為這也是他們能夠出頭的機會之一。所以學生會組織了一場路演,就在學校門口舉行。因為聲勢浩大,所以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引起媒體的注意,得到宣傳。
因此同學們知道之後,對此都十分踴躍。
安知曉本來沒有參與的想法,但是宿舍里其他三人都要參加,並且強烈要求她也一起。甚至連宿舍是一個整體都作為理由說出來了,這樣一來,她就不好拒絕了。畢竟這段時間大家相處得還算是愉快。
這種集體活動,如果一直不參加的話,就會被大家排除在外。安知曉並不希望這樣。
況且路演同時還有義捐的環節,希望大家看了她們的節目之後,能夠慷慨解囊,進行捐款。而這些錢,則會被學生會送到社會福利院、老人院和殘聯之類的地方,去幫助需要的人。
也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安知曉答應之後,最激動的人就是邢思彤,「那我們宿舍可以一起出個節目了!」
杜穎和肖梓嘉都不說話,見沒有人響應自己,邢思彤有些尷尬,「那什麼,知曉你千萬別誤會啊。我沒有蹭你的熱度的意思,只是咱們宿舍是一個整體嘛!出一個節目的話,也很有意義啊!」
話說到這個地步,安知曉只能笑著表示,「沒關係,我不介意。」
肖梓嘉撇了撇嘴,「誰稀罕蹭什麼熱度啊?」然後臉一轉,對著電腦噼里啪啦一頓猛敲,顯然是拒絕再加入話題。
杜穎連忙開口打起了圓場,「大家住在一個宿舍就是緣分。再說一起出節目的話,被選上的機率的確比較高。否則各自為政,估計除了安知曉,其他人都選不上了。」
節目要被報備到學生會,進行初步的篩選。畢竟那麼多學生,不可能大家都上,時間根本不夠。
所以最後會被炫出來的,自然是那些之前就有出色表現,或者有些名氣的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邢思彤所謂沒有蹭熱度的意思,就顯得有些過於虛偽了。
不過她的臉皮並不薄,聽見杜穎的話,立刻笑嘻嘻的說,「對嘛,我就是這個意思。」
然後興致勃勃的問要選什麼樣的曲目。
杜穎說,「安知曉唱沈宴如的歌那麼好,還是選她的吧。再說我覺得她的音色更適合這種風格。」
邢思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本來打算提議挑選舞曲,到時候安知曉和肖梓嘉唱歌,她跟杜穎可以伴舞。這樣一來大家就都有了位置,也比較容易出彩。畢竟路演還是勁歌熱舞比較能夠調動氣氛。
可如果唱沈宴如的歌,那就成了安知曉一個人的表演。她們估計除了和一下副歌,別的都幫不上忙,徹底淪為安知曉的陪襯。
邢思彤沒有什麼壞心,但她個人對於名利的渴望比較強烈,所以完全不能理解杜穎。
明明可以雙贏的事,為什麼不那樣做?
但她剛剛已經表現得很積極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反對的話,會讓人覺得不知好歹。所以她只是一雙眼睛看著安知曉,希望他提出不同的意見。
但是杜穎完全是從安知曉的角度來考慮,她沒道理不答應。這種時候,也完全不必謙虛,因為安知曉很清楚自己唱快節奏的舞曲是個什麼鬼樣子。
肖梓嘉不說話,杜穎和安知曉二對一,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邢思彤雖然心裡不高興,但表面上還是做出開心的樣子來。
不過安知曉最後還是折中了一下,挑了一首本身mv中就有舞蹈動作的歌曲。
安知曉打電話跟沈宴如說了這件事——這是她新近學到的一招。有時候未必要表現得好像自己什麼都行,完全沒有需要操心的地方。因為那樣沈宴如就會真的對她很放心,然後漸漸不再管她了。
恰恰相反,偶爾訴說一下自己的小煩惱,尋求解決辦法,會給沈宴如一種「被需要」的感覺,長此以往,她機會將自己的事情當成她自己的事情,始終放在心上。如此,兩個人的關係自然就不會疏遠了。
當然,也不能表現得自己太無能,偶爾也要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後求誇獎。這樣的話,會讓對方有一種「我養的孩子長大了」的成就感。但實際上她卻還是會將自己當成小孩子來對待。
所以這一次,她就選擇了自己解決問題然後尋求支持和理解的,「姐,你覺得我這樣處理對不對?」
「很對。」沈宴如說,「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主角,但註定有些人只能成為陪襯。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謙虛。」
在這個星光閃耀的圈子裡,越是亮眼才越是會被人注意到。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積極展示自己,那麼被埋沒也就是註定的事了。
其實邢思彤的做法無可厚非,只是在沈宴如聽來,大約因為自己的心是偏向安知曉的,始終覺得她的這種做法很欠妥當。想要借著安知曉的熱度往上走,也要看她自己有沒有那樣的能力。
沈宴如生怕安知曉抹不開面子,就被她套進去,所以反覆叮囑了好幾次,不能為了別人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