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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雖然覺得她的行為莫名其妙,但道門有些修為高深之人掐指一算,旋即大驚,連忙招呼自己人撤出這房子。
其餘人即使不相信駱清河,但見眾人都走了,自己留在這兒反倒有些特立獨行,於是也跟著出去了。
就在他們出來沒多久,屋子裡就發生了爆炸。
齊濤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被那躥出的火苗給燒著了後背,衣服和頭髮都焦了,嚇得他在地上打滾,一個勁地亂叫。
眾人更是被這爆炸嚇得險些魂飛魄散,紛紛尋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爆炸引發的動靜可大得多了,消防車、警車還有救護車,呼啦啦地過來,消防員滅火和調查爆炸原因,警察給眾人錄口供,救護車則把那些受傷的人拉去醫院進行包紮治療等。
消防員滅了火後,初步判斷是煤氣泄漏引起的爆炸,而且明顯是人為的,目的自然是要將在屋裡聚集的人都弄死。
「你們怎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非法聚會?」警察盤問眾人。
「我們道家內部的學術交流呢!」一位道長忙道。
警察沒說信不信,然後又問他們是怎麼在爆炸前離開房子的,是不是聞到了煤氣味?
有人指著魏筱說:「是那個小姑娘,她跑進來告訴大家屋裡有危險。」
這話無異於把魏筱推到了嫌疑人或者知情人的位置上,駱清河瞪了對方一眼,解釋道:「她一個人在外頭玩,估計是發現了什麼。」
警察找魏筱重點盤問,魏筱直白地說:「我看見屋子外頭有黑氣,這是個不祥的徵兆,所以我只想進去把我媽媽帶走。我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媽媽,我不希望她出事了。」
警察覺得她神神叨叨的,腦子有問題。好在這時候另一位警察拿到了自動上傳的監控錄像,說:「我們在監控上看到了一個人,她在眾人到達這屋子前就提前潛進了廚房,打開了煤氣罐和灶台,然後關上了廚房的落地窗。」
眾人一看這錄像上的人,臉色一沉:「梁邱茵!」
「她這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駱清河卻問:「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此商議大事?」
他們中,分明是出了內鬼。
「那也不能說這跟你女兒無關,要知道她之前還是這梁邱茵的女兒呢!」齊濤的弟子謹遵師命,在齊濤被送去醫院後,依舊要把矛頭轉向駱清河、魏筱、鍾起淵的身上。
「對啊,什麼房子有黑氣,我們怎麼沒看到?」有人也覺得奇怪。
「那是因為——」魏筱正要說,駱清河卻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她有天眼之事一旦被別人知道,那她往後肯定會被更多人盯上!
魏筱扒拉開駱清河的手,說,「媽,我不怕,我不能讓他們冤枉你還有鍾姐姐!」她告訴眾人,「我有天眼,我能看得見你們每個人的功德和罪孽,我也能看見你們有的人厄運纏身,馬上就大禍臨頭。」
眾人被她這句「我有天眼」給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是下意識嘲諷:「小丫頭你有天眼?哈哈哈,可比笑死人了,別拿陰陽眼當天眼,你這種命格的短命丫頭,怎麼可能會有天眼?」
駱清河眼神凌厲地一掃,拿出了法器:「你罵誰短命丫頭?」
她好不容易改變了女兒短命的命格,又因為女兒的善良,沒有把魏瀾身上的勾陳得位命格給換回來,所以她時刻擔心女兒會再出什麼事。乍聽別人的咒罵之言,她已經大為光火了。
眾人還是很怵駱清河的,誰不知道她當年遇到過一個窮凶極惡的厲鬼,她與那厲鬼鬥了一晚,最後厲鬼表示這事與她無關,只要她肯離開,就絕不會傷害她。
豈料她沒有因為事不關己就離開,愣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三天三夜,只為守住陣法,不讓那厲鬼趁機脫身。那厲鬼最終被她磨死了,她也累得進了醫院。
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能更狠,所以這些人都不敢真的把她逼急了。
「天眼是鍾起姐姐幫我點開的,所以她才不是你們口中的壞人,她更不是什麼鬼王奪舍,因為在我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魏筱說。
「謝謝你為我說話。」鍾起淵出現在人群開外,笑著說道。
眾人一驚,聽到她承認自己的身份,如臨大敵。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覺,也太可怕了吧?!
「鍾姐姐!」魏筱驚喜上前。
鍾起淵朝他們微微一笑:「你們不是想見閻王嗎?簡單,等今夜子時,我送你們去見閻王。」
「你是什麼人?」警察皺眉,怎麼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還要神神叨叨?
「這個小姑娘的老闆,她在我的工作室做兼職。」鍾起淵說著,主動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警察查過沒問題,也暫時想不到她跟這事有什麼關係,順口問了句,「你說送他們去見閻王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他們似乎很想見閻王。」
警察凝視鍾起淵,她只是眨巴著眼睛,一臉清純天真。
魏三印臉色卻是微變:「你不在場,如何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眾人也面面相覷,他們懷疑她被鬼王奪舍,然後密謀將她剷除之事若是被她知曉,萬一她報復他們怎麼辦?
魏筱趕緊道:「是我說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