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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咒罵一聲:「今天真是倒霉!」然後找到一些現金去小賣部讓老闆幫忙充了話費。
很快她就打通了那通電話,對方顯然有些驚詫:「你用這個電話打給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梁邱茵說:「我遇到麻煩了,本來該被我弄死的鐘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借了她的身體還魂了。我的法術對她毫無傷害,她現在回到那套房子裡,還把我趕了出來。不僅如此,她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扣下了!雖然那裡除了法器之外,值錢的東西不多,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人一聽,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今天有警察到青松觀調查,具體還不清楚調查什麼,我也不方便行動。你先潛伏起來,等風頭過去了,我再找機會煽動道門的那些人去捉拿鍾起。」
梁邱茵沒辦法,只能捏鼻子應下了:「你也別打算忽悠我,要知道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知道了!」對方被她這番話氣到了,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
與此同時,青松觀。
主持張天師聽說警察來了。一開始他也沒在意,畢竟道門的地位特殊,跟官商都有很深的牽扯。
比如很多地產行業的開發商多多少少會遇到一些靈異事件,使得樓盤開發不下去,為了解決這些事,他們必然會來請天師們出動。而警方在調查一些兇殺案時,發現跟道觀沾點關係也會到來調查盤問。
久而久之,青松觀上下都已經將警方登門視為常態了。
張天師說:「他們要查什麼,配合就行了。」
他的弟子回答:「他們說接到舉報,這裡是傳銷窩點……」
張天師眼睛一瞪:「什麼人要對付我們青松觀?」
也不怪他下意識的想法是對手搞鬼,畢竟同為道門,競爭也還是頗多的。而且什麼「傳銷」這個罪名就很可笑,他們可是官方承認的道觀,他身為主持,也是有半個官職在身的!
「聽說是一名叫鍾起的弟子,舉報咱們道觀騙了她一百多萬元……」
張天師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區區一百萬,誰在乎!」
青松觀光是出售元包蠟燭香火的錢,一個月的流水都已經幾百萬,更別提幫人做法事所得到的營收,這一百萬,只能算是他的身家的零頭!
「他是誰的弟子?」
「齊師兄的弟子。」
張天師揮揮手:「讓他去處理!真是丟人!」
弟子退了下去,而齊濤那邊也發現自己遇到了麻煩,他竟然被那個平常只會對他惟命是從的弟子給舉報了?!
他承認自己收鍾起為徒就是看上了對方那一百多萬,畢竟對方父母雙亡,又快成年了。也就是說,不需要他撫養,只需以其父母為誘惑,就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把這一百多萬拿出來孝敬他。
他再教她一點入門的知識,就讓她下山去自謀生計。別人知道了,也不能說他什麼。
這些年她一直都很聽話,幾天前主動提出要去外面見識見識,他本就不在意她,所以許可了。誰知道她不是去見識,她是去舉報自己了!
「真是翅膀硬了!」齊濤氣得七竅生煙。
他倒是不怕對方把那一百多萬要回去,因為當初他是特意等鍾起成年之後才收她為徒的,那些錢是拜師費,還有她捐給道觀的功德錢等。白紙黑字寫著,就算告上法庭,對方也要不回來這筆錢。
他擔心的是這事對自己的聲譽有影響!
要知道「被徒弟舉報搞傳銷和詐騙」這種事傳到同門的耳朵里,非得讓人笑掉大牙,他淪為笑柄不說,還可能牽連青松觀,然後他在青松觀的地位就艱難了!
他拿出不少證件,還有鍾起在這裡生活的證據等,證實青松觀並非什麼傳銷窩點。鍾起也是領了道士證的,正兒八經的道士,沒人欺負她,她當初拿出來的錢也都有收據等,青松觀的帳簿上都記著呢!
「她興許是中了邪,要不就是叛逆期,離家出走,還倒打一耙!」齊濤咬牙切齒地說。
警察聞言,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既然證據充分,而僅憑鍾起淵的片面之言,他們也無法對青松觀採取什麼措施,所以這個案子就撤銷了。
齊濤問:「我能問一下我那孽徒在哪裡嗎?」
一個警察剛要說,另一個警察將他攔下,說:「我們不能透露這些。」
齊濤也不在意,等送走了警察後,他立馬算鍾起的下落。然而這不算不要緊,一算就跟受到了什麼攻擊似的,整個人像被車碾過一樣,難受極了。
「怎麼會算不出來呢?」
他不信邪,又算,結果這次算得自己內傷,嘴角溢出血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濤不敢再算,他覺得應該是鍾起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存在,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趕緊跑去求助張天師。
這事在青松觀掀起了小小的波瀾,但暫時對鍾起淵的生活還沒有什麼影響。她在找到地方落腳,又補辦了銀行卡後,兜里總算又多了千來塊。
這千來塊是鍾起去幫人算命所得的,要不是她的水平不夠,只能去街上忽悠一下老婆婆混口飯吃,只怕這千來塊也沒有。
系統看不下去了,決定給鍾起淵開掛:「宿主,我們去炒股吧,有我操作,你很快就能變百萬富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