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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產生這個念頭,鍾起淵就提醒道:「對了, 我這個沒有三包, 只有維修售後, 而且如果是人為原因導致的需要維修的情況, 我得收維修費,維修費是售價的百分之五, 維修一次也就是十萬元。」
駱清河:「……」
雖然十萬元不是很多,但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所以「拆開來看」什麼的, 想想就算了。
她天方亮的時候才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她的丈夫魏三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她:「你去哪裡了?老張說你昨晚忽然跑了,也沒個解釋, 電話也打不通。」
駱清河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面的信號是滿格的,但是有幾個未接來電, 樓盤的開發商張老闆打了五個,剩下一個是魏三印打的,在一點多的時候。
這幾個時間段她都在鍾起淵家,她尋思難不成是那台馭鬼儀屏蔽了信號?畢竟鍾起淵說過馭鬼儀用了什麼電波之類的。
「唔,有點事。」駱清河還沒捋順鍾起淵跟馭鬼儀的事情,她決定等自己捋明白了再告訴魏三印。
魏三印面色一沉:「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大半夜的連工作都能擱下就跑了,而且一整晚不回來?」
駱清河看著丈夫,欲言又止。
這時候,魏瀾醒了,她睡眼惺忪地趴在二樓欄杆處:「爸、媽,早,你們是在吵架嗎?」
「沒有。」駱清河說。
「嗯,既然醒了,那就去洗漱,準備吃早餐吧!我跟你媽有些事要商議,先回書房了。」魏三印說。
魏瀾「哦」了聲下樓來。魏三印則起身,率先回到書房,駱清河有些困,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跟進了書房。
「你應該給我解釋解釋。」駱清河關上書房的門後,魏三印率先發作。
駱清河也不是什麼包子性格,她聽得出魏三印的不滿,但不清楚對方是因為關心自己情急之下語氣才沖了點,還是在懷疑自己。
她奉行夫妻之間有事要好好溝通,別悶在心裡,所以她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懷疑我大半夜的失聯是跑去偷人了?」
魏三印的神色複雜,因為沒有立刻回答,所以在駱清河看來就是他確實有這個意思。駱清河被他這般懷疑,心裡不大舒服。他大抵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有點立不住腳,於是辯解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昨晚城西那一帶有異象,聽人說那邊的鬼魂都失蹤了,我知道你在西山一帶幫老張看樓盤的問題,所以擔心你出了什麼事。」魏三印解釋。
駱清河說:「我沒事,我當時親眼看著盤踞在樓盤的那群惡鬼消失,所以一路順著它們消失的方向去查。」
她下意識隱瞞了鍾起淵跟馭鬼儀的存在,因為她清楚自己丈夫的脾氣,如果讓他知道這事是鍾起淵乾的,他一定會認為鍾起淵之舉存在不確定性,過於危險,從而製造麻煩。
她不是擔心鍾起淵會有什麼麻煩,因為以她丈夫心高氣傲的性子,他很容易得罪鍾起淵,屆時必然會遭到鍾起淵的報復。她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那你查到了什麼嗎?」魏三印問。
「沒有,那些鬼魂消失得很快,也很乾淨,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昨晚除了我之外,還有哪些人在查這事?」
魏三印說了幾個人。
駱清河說:「那我與他們交流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魏三印自然不會攔著她,而且見她這麼坦蕩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駱清河不像他這般耐不住寂寞。
收斂心思,夫妻倆又談了一下別的話題,才在魏瀾的呼喚下出去吃早餐。
魏三印身為魏家家主,平常工作很忙,經常受到邀請,全國各地跑。因此他難得在家,就循例問一下魏瀾的成績和生活。
魏瀾趁機提出讓他教她更多的術法,他說:「是該教你更多的術法了,只會觀面相還不夠,還得會風水、驅鬼辟邪。明年的道門交流大會正好在高考之後,等你學好了,就能帶你一塊兒過去了。」
道門交流大會應該算是行業內的交流會,同時也是許多青年才俊亮相的舞台。魏三印的目的不僅是要讓女兒亮相,他還希望能吸引一些優秀的青年跟自己的女兒結合,也就是俗稱的「相親」。
魏瀾眼前一亮,高興地應下。一旁的魏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魏三印跟魏瀾,又失落地低下頭去。
駱清河注意到魏筱的小動作,笑著說:「笑笑你也是,跟瀾瀾一起學吧,到時候咱們一塊兒過去,熱鬧。」
雖說魏筱只是她的侄女,但畢竟在他們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在她心裡早已是一家人,所以對於丈夫和女兒忽略侄女的行為,她認為是不妥的。
而且就算不考慮道門交流大會,以魏筱的情況來看,她覺得還是得教她一些術法,將來她才能有保護自己的手段。
魏三印這才看了自己的另一個女兒一眼,他「嗯」了一聲,算是認同了駱清河的話。
魏瀾沒什麼表示,魏筱則在落寞的同時又高興不已,她笑容燦爛地對駱清河說:「謝謝伯娘,還有大伯。」
對於魏筱把自己放在駱清河的後面,魏三印只是頓了下,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兩天,駱清河去跟那日發現西城那邊的鬼魂消失的道友們交流,不過他們沒有開天眼,所以並不清楚那些鬼魂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