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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糧油公司經過鍾起淵的經營,起死回生不說,還成為國內規模最大的農產品和食品加工企業。
鍾起淵也成為了糧油大亨,並且是全國千億身家的富豪榜前十里,唯一一個食品加工業的企業家。
從宛:「難怪宿主整天除了種田就沒別的興趣了,原來是老本行。」
她繼續往下翻,卻發現後面只有很模糊的幾句話:鍾起淵活到六十五歲,死於肝癌,死後被主神召為宿主。
「沒了?!成為宿主後的情況呢?」從宛重新檢查了一遍,發現真的沒別的信息了。
她隱約猜到鍾起淵被流放之前的經歷屬於「不可對外公示」項,也就是說,只有主神清楚鍾起淵成為宿主之後的遭遇,哪怕是系統,也只知道她當反派太盡職盡責,把幾個小世界的主角團給全滅了。
而具體是哪些小世界、哪幾個氣運之子、鍾起淵團滅他們的原因、當時的初代反派系統對任務的評判標準等,系統與她都不清楚。
「所以她是成為宿主之前就這麼喪心病狂了?」
從宛梳理了一遍,發現死敵出現之前,鍾起淵都還是一個一顆紅心向太陽的根正苗紅的氣運之子。死敵的多次針對讓她逐漸長歪,心也開始黑了。
比如成為企業家之後,她雖然經常做慈善,但實際上只是為了名聲,還有國家的減稅政策,如果路上讓她看到乞丐,她是正眼都不會去看一下的。
她去探望慈善基金資助治療的病人,鏡頭前表現得十分和藹可親,轉過身她立馬洗手消毒,看那些病人的眼神也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無情的。
網上鋪天蓋地的宣傳,給她營造了十分善良的慈善家形象,她甚至被評選為年度十大良心企業家。
反倒是那個死敵,被鍾起淵設計陷害,然後爆出食品安全問題,信譽低到谷底,更是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要不是她的位置太高,不清楚底下的人的小動作,她怕是還得坐牢,——雖然沒坐牢,但公司最終還是破產了,她走投無路之下跳樓自殺。
「怎麼沒有這個死敵的具體資料?」從宛嘆息。
在從宛研究鍾起淵的生平時,當事人也從小黑屋裡出來了。
「宿主,我求求你,下個小世界爭氣一點好嘛?」系統可憐兮兮地哀求。
「不好。」鍾起淵乾脆地拒絕。
「宿主,想想荒蕪空間,它距離工業時代,就差那麼一點了,你難道不想看著你的荒蕪之地進入工業化時代嗎?還有很多小世界的作物,還等待宿主你的發掘和移植呢!」
鍾起淵:「……」
她捻著小綠點,「你現在會以利益誘惑我了啊!」
系統:「……,審核員教的。」
鍾起淵頓了下,鬆開它,神色淡然:「走吧,下一個世界。」
——
「開會啦,開會啦,各家的代表到了沒有?」村長坐在鬧哄哄的會議室里,艱辛地維持著秩序。
只見三十平方大小的會議室里,擠了七八十個人,有些人來得早,占了椅子,來得晚的只能站在後面。他們之間都是認識的,所以頻頻交頭接耳。
「村長把我們喊來幹什麼?以前開會總有個由頭,這次什麼理由都沒有。」
「可不是?我在外地都被喊了回來,是不是要徵收?」
「想什麼呢?咱們村地理位置不好,又窮又落後,前面才徵收了隔壁鎮的村子修鐵路,肯定不會徵收咱們這兒了。」
「萬一是建廠需要徵收呢?」
「不管是不是徵收,我都不干!三千塊錢一平方,我家那一棟房子就換那麼一百平方的房,虧大發了。」
村長嘆了口氣,他平常不管村子裡的事,所以威望漸低,眼下發言,都沒人肯聽他的了!
這時,他身旁身穿小西裝的女子敲了敲桌子,說:「安靜。」
她沒有聲嘶力竭地吼,也沒有扯開嗓子大喊,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便仿佛有一股威壓直逼各人心頭。村民們紛紛安靜了下來,把目光放到了前面村長旁邊坐著的女子身上。
村長見他們終於安靜了下來,於是趕緊說:「是這樣的,今天,縣裡下達了一個重要的通知,必須確保每家都來了代表,如果實在是來不了的,那麼也請你們鄰里互相通知一下。那麼接下來就由市疾控中心的技術員傳達這個重要的通知。」
鍾起淵拿出一份文件,說:「近期,國家海關查到一批偷運進口的來自日本的海鮮,檢測出上面攜帶了某種會導致人體異變的病毒。這種病毒會人傳人,被感染的人會在兩小時內出現意識喪失、皮膚白化、血液凝固以及咬人的症狀,而被咬或被抓傷的人,感染的機率幾乎為百分之一百……」
她在上面說著,村民們在底下憤憤不平地開罵:
「什麼?這麼可怕!」
「島國唉,是不是他們十年前開始排放的核污水導致的海鮮異變?」
「媽的,小日本就是缺德,自己找死還要拉上全人類給他陪葬!」
「到底是什麼缺馬的無良奸商去跟小日本買海鮮,導致這種病毒傳進來的?」
鍾起淵對村民們的憤慨視若無睹,她繼續說:
「目前,在美國、日本等各國都已經發現了病例,但不確定是否傳進了國內。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全市都將會進入緊急狀態。以村子為單位,做好防護工作,不許隨意出入,在村口設置屏障,陌生人進村需要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