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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從宛大約能猜到鍾起淵的套路了,大概是想利用系統來找一批工具人。
這一百零八個人身份不同、性格各異、品行不一,有人人誇讚的大好人,也有社會敗類;有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上流社會人士,也有卑微低賤到塵埃里的乞丐;有還在讀小學的小學生,也有古稀之年的老人;有根骨奇佳的修仙天才,也有天賦一般的庸才……
但他們擁有的系統都是一樣的,——「和諧系統」,——做好事獲得別人真心的誇讚就能得到靈氣,被人責罵則扣靈氣。
規則是平等的,就看他們會如何利用系統帶來的便利,也看他們是選擇努力突破系統的桎梏,以自身的能力來修煉,還是會依賴系統。
鍾起淵說:「這些人只是頭一批,如果效果好,還會進行第二批次、第三批次的培養。」
從宛:「說白了你就是想看一看這一批實習生的情況,如果達到了你的預期,那麼你就把更多人拉來當工具人。」
鍾起淵微微一笑:「審核員比系統更了解我呢!」
從宛心中微亂,與鍾起淵交纏的手也不自知地使勁。她拽著鍾起淵往回走:「只要你別動輒就使用神力影響小世界,你要找多少工具人都無所謂。」
鍾起淵問:「你這是帶我回家見家長嗎?」
「鍾起淵,你是不是發-情期了?」從宛疑惑,宿主會有發-情期的嗎?不然鍾起淵的行為怎麼越來越彆扭了?
鍾起淵臉色微沉,一把將從宛拽回來,摟住她的腰,神情肅穆,眼神透著殺氣:「你再說一遍。」
她的眼神深邃,瞳孔倒映著從宛驚慌失措的模樣,後者盯著她的雙眸便仿佛被勾起一段塵封的記憶,然後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從宛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系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鍾起淵的本體世界裡,凌初吐了鍾起淵一身酒,鍾起淵進廁所清理時的事情。
當初凌初也借著上廁所之名跑進衛生間把門給反鎖了,她看見鍾起淵在用濕紙巾擦衣服上的酒漬,就上前挑釁,然後鍾起淵也是這樣一臉不悅地抓著凌初的手腕。
凌初還佯裝無辜地問:「鍾董事長,你生氣了?」
鍾起淵當時的眼神冰冷,仿佛她眼中凌初已經是一個死人。
這時,凌初便順勢摟著鍾起淵的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仰頭親了鍾起淵。
鍾起淵被她輕輕一撞,退後了半步抵著盥洗台,在震驚與錯愕中鬆開了手。凌初奸計得逞,還故意撒嬌噁心人:「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嘛~~」
「凌初!」鍾起淵整張臉都黑了。
「好了嘛,我幫你擦乾衣服。」凌初說著又上手去摸鐘起淵的身體,但再度被鍾起淵抓住了手腕,鍾起淵整張臉已經漲紅一片,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你找死。」鍾起淵覺得她用盡了生平的理智才克制住不當場把凌初掐死。
「別生氣嘛!」凌初抱著鍾起淵的腰,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咯咯直笑,「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鍾起淵冷若冰霜,思維卻依舊不改她商人的本質,計較起來:「你的吻值幾個錢?我能回本?」
凌初:「我的吻不值錢,鍾董事長的吻可值錢了,我記得是初吻吧?」
「滾。」
她越是生氣,凌初便越覺得自己盡職盡責,不僅主動糾纏她的雙手,還挑逗她:「別這麼大火氣嘛,你需要降降火……鍾董事長認為我的吻不值錢,那我的身子可值錢?」
……
系統真怕從宛也像「反派系統」那樣沒節操,借著酒意就開始對鍾起淵上下其手,大行色|誘之舉。
不過好在從審核員還是非常有職業操守與底線的,她只是這麼問,並沒有什麼孟浪之舉。
「我生沒生氣,跟審核員無關不是?」鍾起淵淡淡地說。
從宛:「……」
你這張臭臉,一點也不像跟我無關啊!
從宛敢發誓,她要真說跟自己沒關係,鍾起淵的臉保准能更臭!
從宛軟聲道:「好啦,別生氣,你不是叫我爸準備了中餐嘛,我們快點去吃吧!」
說著,把鍾起淵拉回了白家。
白家眾人看見她去而復返,又嚇得不敢噤聲。
白靜安這會兒心裡正琢磨著如何拉攏女兒的同學呢,哪裡有空去管他們,便是連白家嫡系提出的要求,他都表示要考慮考慮。
白家家主知道他是看見白心硯被鍾起淵出手教訓了,所以開始質疑嫡系的能力。
白家家主心裡也十分不悅,準備給白靜安一點顏色瞧瞧,結果還沒出手,就看見從宛跟鍾起淵又回來了。
他嚇得一哆嗦,哪裡還敢再出手?!
白靜安樂呵呵地上前去:「小宛啊,你怎麼不介紹一下你的同學?人家大老遠地來找你,咱們得好好招待一下人家,不然傳出去,別人會認為我們白家待客不周的!」
「爸,她叫鍾琪園,是我的大學同學。」從宛說。
在氣運之子重生前的那個世界裡,鍾琪園是氣運之子的學姐兼情人,也算是他的人脈之一。氣運之子重生後的世界跟前世有些差別,比如鍾琪園因為靈氣復甦後去修煉,然後出了岔子就死了。
鍾起淵在鍾琪園死後,依舊處理了她的屍體,然後再頂替她的身份,來了這裡找從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