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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為赤井秀一居然肯把這些事情告訴夏奈而感到驚訝。
難不成S4要對組織下手了?
總不可能是赤井秀一有什麼把柄被夏奈給捏在手裡了吧?
夏奈露出了一個有些微妙的笑容,她盯著面前中也的那輛車,但語氣聽起來卻很是輕鬆,「秀一先生昨天說了不少事情。」
景光:「……」
……Rye,你真的沒事嗎?
「事實就和Rye……我是說赤井先生說的一樣。」
景光一時還是不能改變當初在組織時留下的習慣。
「組織里有太多的成員了,我們平時接觸不到那些沒有拿到代號的普通成員,至於那些獲得代號的……在組織里我們也是通常以代號稱呼對方。」
景光又頓了一下,「所以我也不確定你說的那個安室透我究竟有沒有見過。」
夏奈「哦」了一聲,從她的語氣和表情里實在看不出她究竟是慶幸還是失望。
不過景光顯然還是很想幫助夏奈的。
「你知道那個人獲得代號了嗎?」
夏奈點了點頭,「秀一先生說他已經有代號了。」
「那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他的代號是什麼。」
景光顯然還沒有發現異常,只是非常熱心地餵夏奈提供幫助,「我看看我在組織里有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
「秀一先生和我說,他的代號是一種酒的名字。」
「…………」
這一次景光沉默了好久,久到夏奈在下一個紅燈停下、扭頭朝他看去時,正好撞見了景光那極為糾結的表情。
放在他那斯文秀氣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古怪。
夏奈只當他是不知道或是想不起來,「沒事,你不知道也不要緊的。」
「不是。」
景光的表情看起來更糾結了,似乎是在考慮要怎麼回答夏奈,「我是在想難道Rye他沒有和你說麼?」
景光毫不猶豫地把問題歸責到了說話從來都不肯說清楚的赤井秀一頭上。
夏奈茫然:「什麼?」
「那個組織成員的代號……」
「嗯?」
「都是酒的名字。」
夏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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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狀況不是很好。
那天晚上他趕到急診室的時候,就看見滿臉歉意的風見,以及雖然誤吃了巧克力、但是在催吐後看起來非常精神的哈羅。
據前台值夜班的小護士說,哈羅在吃拌了活性劑的狗糧後吃得很香,之後吐得也很是爽快。接下來只需要留院觀察一晚,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就能接回家了。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安室透鬆了一口氣,也無力再去責備依舊還在自責的風見。
只是當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夏奈的車早就不見了影蹤。
那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上夏奈。
就和那次他在波洛咖啡店撞見了夏奈的情況差不多,發去的簡訊沒有回覆,打去的電話直接轉進語音信箱。
但安室透卻感到這一次自己的處境比起上一次要危險太多了。
感覺自己真的要被女朋友拋棄的安室透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按照生物鐘起了個大早,正想招呼哈羅去晨跑,才想起哈羅現在還在醫院裡。
平時也不覺得有多大、一人獨居卻是正好的家裡空空蕩蕩的,在晨曦的陽光下靜得可怕。
僅僅陪伴了才小几個月的狗子突然離開一天,他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若是夏奈真的和他分手……
安室透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去想這些,他像是強迫自己遺忘似的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又去米花中央大廈的地下車庫取了自己的車,在如同往常一樣幾度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後,這才來到了警察廳。
他還有不少工作要處理。
比如說,他需要將貝爾摩德昨天提供的那個消息告訴管理官。
組織的NOC在海外死亡是一回事,但是牽扯到歐帕茲之類的東西的非法入境,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知道了。」
管理官在聽完安室透的匯報後顯得很是平靜,「組織的事你繼續跟進,歐帕茲非法入境的事情我會去聯繫關稅局的人詢問的。」
安室透點了點頭,正想離開的時候,手機卻發出了震動聲。
管理官很是通情達理地抬了下手允許他離開,安室透向他道別之後,便揣著還在嗡嗡作響的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打電話的人是風見。
安室透尋了個沒有人的吸菸室,一溜煙地竄進去後,這才接通了電話。
「有什麼事嗎,風見。」
「很抱歉這個時候聯繫您,降谷先生。」
電話那頭的風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和急促,「不過Jungle的事有進展了。」
當初抓捕的Jungle的人都關押在警視廳那邊,雖然風見和警視廳公安部的其他部下很努力地把人給全部審訊完了,卻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倒是安室透,當初根據貝爾摩德提供的消息去橫濱潛入搜查了一次,但其實除了瀨唯的事情外,也沒查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他原以為Jungle的事不會再有什麼進展——事實上S4那些趾高氣昂的傢伙之後也沒下達過什麼後續命令。
一直僵持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公安這邊原本都想把人直接給送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