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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推掉對面水晶,林含秋還在看著屏幕,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那一波……實在是太刺激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還沒有從剛才極限逃生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這就是法刺。
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那種感覺。
在刀尖上舔血的那種感覺。
也是她玩遊戲的初衷。
隊友們在身邊紛紛起身,笑著和她說剛才的表現有多棒。而伏凜偷偷在桌子下面握了一下她冰涼的指尖,低聲道:「辛苦了。」
等到站到採訪席的時候,林含秋才慢慢從剛才戰鬥的感覺中抽離出來。
兔美今天穿了一件旗袍,看起來特別端莊大方。她正笑著看著自己,問自己為什麼會在最後一局那麼冒險地選擇一個法刺。
林含秋看著鏡頭:「我想向大家證明,就算版本是畸形的,我們依然可以突破版本的局限,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
「哦~」兔美意味深長地笑了,「這是向我們王者的策劃老師喊話了啊。」
林含秋點了點頭。
確實。
天知道她剛才是有花多少力氣才忍住自己說「智障版本」的衝動,而挑選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畸形」。
「那最後一局火舞打出那樣的極限操作,你是怎麼做到的呢?」兔美怕她語出驚人,所以挑選的問題都是中規中矩的,「聽說你每天晚上都練習到很晚,那這麼厲害的火舞,也應該是練了很久才會變成我們的kpl天花板火舞吧?」
兔美算是想引林含秋往自己努力、勤奮的人設上靠,好給她的噴子形象做些洗白工作——沒想到就這麼指向性強的問題,林含秋卻一點沒get到自己的煞費苦心,認真地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平時玩火舞玩得不多,就剛才的那個操作,有手就行吧。」
「……」兔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那你……」
她正想著怎麼圓場,卻沒想到林含秋微微一笑,輕輕接過了自己的話。
「我覺得我剛才能打出那樣的操作,完全是因為我有四個很好很好的隊友。」她笑著看向觀眾席上坐著的WAF四人以及狗哥,「我們有最恰到好處的默契,最心有靈犀的感應,以及……最好最好的、對彼此的信任。」
所以,他們才不會像對面一樣,一個想走、一個又留下了。
他們無條件地相信團隊裡的每一個人,只要有一個人說「能打」,那麼所有人都會無條件地相信他,並且全力以赴地去搏鬥。
她不是英雄,她只是這個團隊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少了誰,都不行。
狗哥在台上看著認真回答的林含秋,只覺得十分欣慰:「這孩子,總算長大了,會說人話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表演一個當場老淚縱橫,卻聽台上的林含秋繼續道:「不過,這些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啦。如果沒有我的操作也沒有用,所以其他隊伍巔峰對決最好還是別冒險選火舞哦,畢竟你們沒有我。」
……神他媽畢竟你們沒有我。
狗哥看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兔美,心疼她一秒鐘。
他還在是眼瞎了才覺得林含秋長大了。
他要立刻收回這句話!
.
雖然打MK的這一場比賽最終贏了,但是這天吃完慶功火鍋回去,狗哥還是把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很久的會。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這一場贏得太艱難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MK算是kpl里實力比較強的隊伍了,但並不是他們這次最大的對手——除了kpl的隊伍,他們還要面對世界各地的戰隊,如果kpl隊伍都贏得這麼艱難,面對其他人怎麼打?
狗哥拉著大家復盤到凌晨五點多,才放大家回去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狗哥苦口婆心的教導起了效果,林含秋回去睡得並不安穩,五個小時就醒了。
醒來一看時間是早上十點多,平時她都要繼續睡回籠覺的,但此時此刻濃濃的危機意識籠罩著她——林含秋閉目養神五分鐘,決定立刻起床練英雄。
人前肆意裝逼,人後偷偷努力,這就是她成功的秘訣!
沒想到,一進訓練室,林含秋發覺還有人比自己到得更早——伏凜剛好結束一局排位,見她進門,招呼了一聲:「要一起出去吃個飯嗎?」
「不了。」面對伏凜的熱情邀約,林含秋看上去有幾分冷酷無情,「隨便叫點外賣,一起雙排吧。」
電子競技沒有愛情,只有輸贏。在沒有拿到世界冠軍之前,他們必須全力以赴,還出去吃什麼飯啊。
伏凜當然不敢忤逆她,立刻和她組隊。
雖說是百星局,但兩個職業選手在一起,位置還是重要的中野,當然是上分如喝水——所以,今天的重點就在於練英雄,提升自己熟練度不高的那些中單。
一連練了三把弈星,雖然都得了銀牌的稱號,但林含秋覺得並不得勁:這英雄玩起來太無聊了,除了給視野和大招分割戰場幾乎沒什麼操作,真的玩得快睡著。
但是,這英雄在合適的陣容又很克蘭陵王,所以她不得不練。
又撐了兩局,林含秋忍不住了,直接鎖了一手婉兒:「不行,我手癢了,我要玩刺激的。」
伏凜當然沒什麼意見,you happy jiu ok,卻沒想到四樓突然開了麥,一個妹子的聲音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