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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經驗，更沒有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因此現在依舊茫然。
最終，謝茸只能直接詢問道：「你還在生氣嗎？」
祁慕思看著鏡中的自己，口中淡淡道：「不氣了。」
她說的是真話，但卻沒有將真話表現在臉上。
謝茸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而後道：「我感覺你還在生氣。」
祁慕思做出一副微嘲的笑，「那你還要我怎麼做呢？」她輕輕挑著眉，看著鏡中的謝茸，與對方抬眸望過來的視線相對。
「小茸，我也是人，我也會氣餒，失落，以及沮喪不想前行的，在一次次被你拒絕之後，難道我就不可以停下腳步來休息一下嗎？」
「而我就停了這麼一下，你就來質問我還在生氣，那你想我怎麼做呢？」
她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的，因為祁慕思想要逼一逼謝茸。
她快忍不住了。
如果謝茸對她的情感一如最初，那祁慕思不會這麼做，可是她明明已經看出了謝茸情感方面的改變，但對方卻偏偏不承認，掩蓋著內心，好似無事發生一樣，這就讓祁慕思很生氣。
既然謝茸讓不想直面，那她就逼她直面。
聽到祁慕思的反問，謝茸怔了怔，稍微有些無措，「我……沒有想你怎麼做。」
祁慕思點了點頭，「好，那我洗漱了。」
說罷，她也就真的開始了洗漱。
謝茸微微蹙著眉，看著祁慕思的身影，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有些摸不透她。
她不知道祁慕思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怎麼做。
她……希望祁慕思怎麼做呢？
謝茸想到了兩人之前相處的畫面。
她忽的心底顫了顫。
如果她不喜歡祁慕思，回絕了祁慕思，而祁慕思也真的因此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遠離謝茸，將謝茸當做普通室友對待，那她……該高興才是。
她為什麼此刻一點欣喜的情緒也沒有？
謝茸垂著眸，遮住了眼底迷茫的情緒。
祁慕思不動聲色的把謝茸的神情收入眼底，按捺著自己心底的種種情緒，告誡自己要再冷靜一些，還不到時候。
祁慕思很快就洗漱完畢了，她餘光瞥了眼謝茸，而後在路過對方的時候，刻意走的近了一些。
原本就密閉的空間，湊得很近的兩人，很輕易的就能夠讓謝茸聞到祁慕思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然而還沒有等謝茸嗅些什麼，很快，另一個omega的味道就傳到了她的鼻尖。
謝茸微微睜大了雙眸，猛地一愣，下意識的去看祁慕思。
那個味道……很熟悉，是巧克力的味道。
謝茸一瞬間攥緊了手心，心底的情緒有說不清的緊繃以及凝滯，沉甸甸的，墜著她的心口。
祁慕思看著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謝茸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問道：「你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味道。」
「哦。」祁慕思不以為意，「應該是哪裡不小心蹭到的吧。」
可是能夠殘存這麼久，怎麼可能只是不小心蹭到的呢？
謝茸下意識的想要詢問什麼，可是在話語出口之前，她發覺自己是沒有資格這麼問的。
不要說祁慕思現在只是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哪怕她標記了一名omega，都與謝茸無關。
她……也無法指責祁慕思什麼。
雖然這樣想著，但謝茸心底的情緒卻並沒有好受多少。
她看著祁慕思推門離開，自己卻還停在陽台，眼底情緒複雜變幻。
這樣太不對勁了。謝茸想。
她不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此刻謝茸已經無法忍住的去腦補祁慕思和那個不知名omega之間的事。
她們真的是無意間觸碰到嗎？謝茸想讓自己信，可是她卻無法相信。
謝茸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在心底問自己，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祁慕思不再糾纏她了，難道她不該感受到高興嗎？現在這樣的情緒像什麼樣子。
謝茸不覺得高興，甚至還有一種隱隱要失去什麼的無助感。
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祁慕思坐在電腦前，緩緩地處理好最後的東西，而後關了電腦起身，在去床鋪前，她側眸瞥了眼謝茸。
對方正垂眸洗漱著，哪怕不用近距離觀察，也能看清楚她此刻情緒的低落與消沉。
祁慕思其實有一個瞬間是想就此作罷的。她不想謝茸這麼難受。
哪怕對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沒關係，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吧。
但很快，祁慕思就止住了自己這個想法。
不，她還是想要和謝茸在一起，她想要得到謝茸，所以……就不能這麼快的半途而廢。
祁慕思讓自己忍耐冷靜，而後克制著收回了目光，回了自己床鋪。
謝茸出去的時候寢室便只留她一人還沒睡覺了，她抿了抿唇，把東西收拾好，上床之前下意識的看了眼祁慕思那邊，卻什麼也沒看到。
也是，畢竟都睡了。
謝茸躺在了床上，一隻手放在胸口處。
她明明不喜歡祁慕思，為什麼還感覺悶悶的？她明明不喜歡祁慕思……她真的不喜歡祁慕思嗎？
第71章
謝茸入睡之前仍然被這個問題纏繞且困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