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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感受到被侮辱嗎？自然是沒有的。
祁慕思喜歡謝茸，便想要標記對方，哪怕她是個alpha。同理的，如果謝茸想要標記她的話，祁慕思也欣然接受，哪怕這與她alpha的本性相違背，可…….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那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裡，祁慕思緊握著的手鬆開，心底原本緊繃的情緒消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淡淡的……期待。
她真的是變態了。
謝茸沒有在祁慕思臉上看到其他的神情，情緒便有些淡淡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祁慕思怎麼樣，但大概是……曾經自己感受到的那些，也想要讓祁慕思感同身受吧。
這樣祁慕思才能知道強行標記一名alpha是多麼不好的行為。
但是，現在看上去祁慕思好像沒有那麼感受到折辱。
謝茸斂了斂眸，心想大約是還沒開始吧。
於是她收起了情緒，對祁慕思道，「轉過去。」
謝茸聲音冷淡，像是珠玉一樣。
祁慕思轉過了身，微頓以後，自覺地將頭髮撥到了身前。
她今天穿的是低領的衣服，因此在頭髮移開後，後頸處的腺體便自然而然的露了出來。
謝茸的呼吸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十分簡單，因為她對alpha的腺體不感興趣。或者說……就算是一名omega脫光了站在謝茸面前，那謝茸的信息素也不會有分毫的波動。
她不是那種通俗意義上「喜色」的人。
謝茸喜歡的標記行為是兩個相互喜愛的人才能做得事情，無關信息素，無關欲x望，只關於你我。
而不是由身體支配大腦，整個人變成了只會發x情的野獸。
她討厭那樣。
謝茸向前一步，靠近了祁慕思，她伸出手指在對方腺體上划過，指尖沾染到了櫻桃的氣味，不難聞。
「你害怕嗎？」謝茸問她。
祁慕思垂下眼眸，掐住自己的掌心，「還好。」
謝茸無聲冷笑了下，而後湊近了過去。
祁慕思繃緊身體，連呼吸都不自覺的緊繃了。
或許有緊張，但更多的則是……期待。
然而那股溫熱的氣息湊近，卻又離開了。
祁慕思微怔，轉過頭看向謝茸。
謝茸垂著眸，微微皺眉，神情懨懨的。
祁慕思忍不住輕聲道：「怎麼了？」
謝茸抬眸看了她一眼。像是含著陰霾。
祁慕思望著她的眸子，一時間失去了言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方才謝茸眼底的情緒，但是……那一瞬間祁慕思感受到自己心底急促的跳動。她知道，那一眼像是看到了她心裡去一樣。
謝茸後退了一步，沒再去碰祁慕思。
因為就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謝茸發現她還是過不了自己心底那一關。不僅僅因為祁慕思是個alpha。
正如之前謝茸心底的想法一樣，哪怕是一個omega，但只要自己對她沒有感情，那就不該標記。
即使是報復……謝茸也做不出來。因為她會覺得，那變得不像她了。
謝茸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連帶著覺得自己剛才的報復也莫名的幼稚。
她低垂著眉眼，心底有著反思，但同時還有著沒有完全歇下去的幼稚的想要報復的心情。
「小茸？」祁慕思喊她，眼底帶著淡淡的擔憂。
祁慕思自然看出來謝茸如今是後悔了，但到底是因為什麼呢？祁慕思暫時猜不出來，但是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倒也不是說她迫不及待希望被謝茸標記，而是這是一個很好的哄謝茸的方式。當然能和謝茸親近她也很開心。
謝茸捏了捏指尖，眉目疏冷，片刻後她答道：「如果我這麼做了，和你有什麼兩樣。」她抬眸看過來，眼底是一些嘲意。
祁慕思心底微顫，而後垂下眼眸。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便只能道：「不一樣的。」
謝茸嗤笑了一聲，後退了一步，「算了。」她指尖在自己胳膊處點了點，「這次就算了，祁慕思，別再有下一次。」
謝茸這樣警告道。
但是祁慕思心底非但沒有被寬解原諒的鬆快，反而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恐懼感，像是要失去什麼一樣。
在這種情感的催促下，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謝茸，「小茸，你在說什麼。」
謝茸微微蹙眉，「意思是兩清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祁慕思這次聽明白了，謝茸是想和她兩斷，連朋友也不做，從此之後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連室友都不是。
祁慕思下顎微緊，手指也握緊了。
這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向前一步，又怎麼會允許謝茸退回去。
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
祁慕思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翻滾的情緒。
謝茸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鬆手。」
祁慕思輕聲道：「那可不行。」
謝茸微微蹙眉。
祁慕思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心底翻滾的情緒，而後她輕聲說：「為什麼不繼續了呢？你是在討回你原本應該有的東西啊，怎麼會跟我一樣呢。」
謝茸沒有跟祁慕思解釋自己心底想法的意思，只是抽回了手。
祁慕思的手指下意識的在空中做了挽留的動作，但是卻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