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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並且十分想要的,標記自己身下的人。
對方微微側身,將後頸露給了她。
祁慕思一隻手撥開了她的黑髮,露出了藏於發後的那個紅腫的腺體,此刻濃郁的梨花與白雪香氣從裡面不斷湧出。
祁慕思閉眸深吸了口氣,而後緩慢低下頭,將唇瓣貼在上面。
與此同時,她感受到了懷中人的輕顫。
祁慕思伸手安撫著她,但動作毫不停歇,也不憐惜;她微微啟唇,潔白而堅硬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住了那塊腺體。
屬於alpha的、帶有強烈占有欲與攻擊性的腺體隨著牙齒的咬入而進行釋放,她在標記自己的omega。
這個認知讓祁慕思興奮不已。
「唔……」身下的人發出了輕微而難受的聲響,可卻又甜膩,雖然聽起來是難耐的,可這樣的聲音卻只會讓alpha更加用力以及興奮。
祁慕思咬的愈發緊合,像是叼住了獵物後頸的猛獸一樣。
良久,祁慕思才緩緩張唇,鬆開了她。
看著被毫不留情咬破的後頸,她又低下頭,用唇瓣輕柔的蹭了蹭。
「小茸……」
祁慕思猛地醒了。
朦朧迷幻的夢境與清醒的現實無縫銜接,祁慕思剛醒來的那一刻甚至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置身何地。
她雖然睜著眼,但眼底卻儘是方才不曾完全退去的炙熱與欲x望。
祁慕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齒尖陷入柔軟腺體的感覺仿佛還停留在上面,擁抱著omega的感覺仿佛還殘存在身體上。
但很快,祁慕思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明白自己是在寢室,以及剛剛才做過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祁慕思咬住了牙齒,閉了閉眼。
她在夢中,幻想自己的室友,幻想謝茸,幻想一個……alpha。
哪怕夢中的謝茸是一個omega,都不能改變這件事原本的面目。
祁慕思心底漫上來一股複雜的情緒,裹雜著恐慌以及說不清的沉重。她……到底是怎麼了。
這樣的情緒使得她慢慢從夢境中脫離,恢復了理智,與此同時祁慕思還聞到了圍著床簾的密閉空間中,屬於自己的濃厚的櫻桃氣息。
簡直像是要進入易感期一樣。
她一隻手搭在了額頭上,微微曲著腿。
這……叫什麼事。
現在的祁慕思甚至不敢起床去面對謝茸,她甚至也怕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泄露出去。
好在今天上午沒有課,所以就算賴床不起也沒有什麼事情,祁慕思可以短暫的待在這個空間中,緩解情緒與思緒。
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在做過方才那個夢境後,去面對謝茸。
謝茸是她的室友,朋友,也是一個alpha,她雖然喜歡逗弄謝茸,可也知道分寸,並且絕對沒有將對方看成omega的想法,所以這樣的想法絕對不行。
祁慕思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還早,於是她緩緩放鬆下來,閉上眼睛等待著方才腦子裡殘存的一切慢慢淡去。
對面床鋪傳來了謝茸起床的聲音,並不吵,可是在這樣安靜的晨間卻被無限放大,傳入祁慕思耳中。
祁慕思指尖微動,不受控制的又回想起了夢境中的種種。
夢中的謝茸柔軟且乖順,像是放下了利爪的貓咪一樣,窩在她的懷裡,只會撒嬌一般的輕蹭與呢喃,完全不復平日的冷淡。
她的皮膚微涼,腰卻很軟,後頸火熱……
停下。
祁慕思猛地坐了起來。不能再想下去了。
謝茸洗漱出來的時候碰見祁慕思下了床,對方剛一靠近她就忍不住皺了皺眉,無他,是信息素的味道太濃郁了。
謝茸手裡還拿著剛洗過的杯子,她看了看祁慕思:「你易感期到了?」
祁慕思停下腳步,靠在離謝茸不遠的地方,她輕笑了下,「怎麼會?」
謝茸看了她一眼,「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很濃郁,而且……」還帶著類似易感期的特徵。
不會有任何一個alpha會對陷入易感期的同性溫和相待並且如常相伴的,這是他們抗爭的本性,也是敵意。
謝茸低下了聲音:「你想辦法處理一下。」
祁慕思眯了眯眸,不受控的朝她走了一步,「處理一下?」她紅唇勾起,笑的好像踏霧而來的狐妖,「小茸老師要我怎麼處理呢?」
謝茸擰眉:「什麼意思。」
祁慕思身段腰肢很軟,但比不過眼神的媚,「我不太會呀,既然喊你一聲小茸老師,那不如小茸老師教教我?」
謝茸臉色並不平和。
很難讓謝茸對一個正在散發著信息素的同性有什麼好臉色,實際上她已經身體緊繃了。
謝茸冷聲道:「要不自己滾去浴室,要不就滾去醫務室。」
無論是alpha的易感期也好,omega的發熱期也罷,在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了,隨著抑制劑的研發,單身的AO再也不必為此而煩惱了。
而大學的醫務室,更是儲存著大量的AO抑制劑,全部都是為了學生們提供幫助。這也是謝茸讓她去醫務室的原因。
而至於前者……
更加不必多說。輕微或是前期的易感期的話,是不必非要進行標記的,自己處理,也可以適當舒緩。
祁慕思低頭笑了笑。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易感期,只是因為才從……春x夢之中醒來而難以把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