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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梅冷笑一聲,大喊道:「拿下巫松!」。
站在巫松旁的幾人一愣,不過還是下意識聽從吩咐,牢牢的扣住巫松。
巫松跪在地上,一臉驚慌道:「咬死巫江的蟲子根本不是我放的,我也不認識巫昌,巫梅,你憑什麼亂抓人?」。
從始至終,沒人提過巫昌是兇手。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巫松,尤其是死了家人的人,一個個恨不能當場打死他。
巫松頓時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他一臉灰敗的垂下頭。
巫母睜開眼,狠狠的瞪著巫松:「你知道我巫家如何對待叛族的人,自己交代,或許,我們能讓你死得痛快!」。
「哈哈哈,巫家的女人……」巫松笑了,笑著笑著,突然像變了個人,滿臉狠厲的道:「巫族,根本不把男人當人,本來就該死,巫昌沒有錯,有錯的是你們」。
巫母拿過巫蘭手中的刀,一刀砍在巫松的大腿上,厲聲道:「沒讓你說這些,說,你昨晚把江兒約出去,是不是見了巫昌,為什麼,你們要對他下手,還有,巫昌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巫昌,現在人在哪裡?」。
她們巫族除了不許男子修煉蠱術,以及不許男子與外女牽扯以外,其餘的,與外面也沒多大區別,那些過去苛刻的東西,自她七年前當上族長後,就已經廢除。
巫松此人,是外來人,她了解,自私又貪婪,妻子死後,更是妄圖再與外女糾纏,若不是上任族長欽定此人司儀的身份,若不是她沒抓到此人與外女糾纏的證據,她早把人逐出村了。
巫松慘叫一聲,見到血,又換了副嘴臉:「是巫昌,是他讓我約的巫江,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說,聖河底下有寶藏,還有能使人永生的寶物,他就是在裡面修成的母蠱,只要我幫他殺光巫家所有人,他就帶我進聖河,至於他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殺人,只是一時糊塗,幫了巫昌,求求你們,饒我一命」。
巫母手中的刀一下掉在地上,她面帶驚恐的道:「沒有,聖河根本沒有寶藏,不能去,千萬不能去……」
巫梅安撫住魔怔一般的母親,定定的看著眾人:「二妹,三妹,你倆去祠堂,請聖蠱,其餘所有人,不得私藏樂器與蠱蟲,不得私自離開,不得與外面那幫人交惡,帶上巫松,一同把全村的人聚集起來,去廣場」。
「是!」屋內的人一聽,齊齊掏出兜里的罐子,扔在地上,押著巫松,自發的往外退出去。
見時光和黎微安全出來,劉宇忙收回高舉著的攝影機,神神秘秘對時光道:「時姐,我懷疑夏涼不對勁,昨晚,他趁大家睡著後,偷偷出去過,而且,我在他衣兜里,發現了這個」。
說完,劉宇拿出一個小巧精緻的口琴。
「靠,偷我東西,你他媽才不對勁」夏涼怒氣沖沖的搶過口琴,一腳踢在劉宇的屁股上。
劉宇頓時一蹦三丈高,不服氣的嗆聲道:「昨晚,就是有人吹曲子,才引來毒蟲,你無緣無故藏口琴,你不可疑,誰可疑?」。
聞言,圍在四周的攝影師和靈管局的人,猛的看向夏涼,似乎,只要他一個解釋不清,他們就會撲上去一般。
夏涼急得臉紅脖子粗,他舉著口琴,高聲道:「這是我前女友送的,我根本不會吹」。
劉宇眯起眼,用著更加懷疑的語氣:「前女友?」。
以為推給林小萍一個死人就萬事大吉了嗎?要知道,那女人對男人摳得要死,會送禮物才怪。
夏涼看向縮在時光身後的黎微:「這可是你送我的,就算咱倆鬧掰,你也不該眼睜睜看著劉宇抹黑我吧,再不濟,我也是條人命」。
劉宇倒抽口氣,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挖出這麼個驚天大瓜。
面對時光黑沉的臉,黎微輕咳一聲,淡淡道:「他幫我哄外婆開心,謝禮而已,而且,是他自己買的,我只是報銷費用」。
夏涼不說,她根本想不起來這回事。
時光冷眸直視夏涼:「毀掉!」。
夏涼:「你,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時光雙手環胸,面無表情道:「誰知道奇奇在哪裡,毀掉一切樂器,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對對對」周圍的人頻頻點頭:「時老師/時小姐深明大義,怎麼可能如此小心眼,聽她的,毀掉!」。
劉宇見夏涼半天沒反應,直接搶過口琴,一腳踩碎,繼續質疑道:「口琴的事也罷,那你怎麼解釋,你大半夜跑出去的事?」。
夏涼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他沒有計較口琴的事,磕磕絆絆道:「我就是出去上個廁所」。
臥室內沒廁所,公共廁所在樓道的最右邊,倒也情有可原,可……
劉宇滿臉不信任的道:「上廁所要用一個小時?」。
夏涼握緊拳頭,待身體不再發抖後,才理直氣壯的大聲吼回去:「便秘,便秘不行啊,劉宇,你就非要逮著我羞辱是吧」。
劉宇被吼愣住,半晌才喃喃道:「早說清楚不就完了嗎,誰叫你長得就很可疑」。
見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劉宇轉移,黎微不由放軟一直端著的姿態,貼近時光耳朵柔柔的道:「那時不是還沒與你相遇嗎,一個工具人,也值得你吃醋?」。
「姐姐,我沒有吃醋」時光黑沉的臉頓時變了,變得像個可憐沒人要的大狗狗:「我只是難受,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都沒送過我東西,難道在姐姐的心目中,我甚至不如一個工具人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