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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惹的她,誰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柳溪必須親手來取。
幽幽確實沒有想到,柳溪竟不惜暴露左肩,就這樣提刀殺來,她隱隱不安,覺得今日是徹底激怒了她。
「阿嵐,她那麼喜歡解人衣裳,我們也把她解了!」
「什麼?!」
乍然聽見柳溪的這句話,景嵐還沒回神,便瞧見柳溪飛落在了幽幽身側。
「放箭!」幽幽哪裡敢與羞怒的柳溪正面交手,她身形極快,閃到了下屬身後,當即下令,「不留活口!」
「是……」下屬才發出了一個音,喉嚨突然被什麼涼涼的一刀划過。
幽幽震驚無比,身前的五名下屬還來不及放出袖箭,便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
柳溪抬起冰涼的眸子,驚月的刀鋒上滴落了一滴鮮血,指向了幽幽,「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來幫你脫?」不怒自威,分明每個字沒有咬牙說,可每個字的語氣中都透著一股殺意。
「柳少夫人,本姑娘不過跟你鬧鬧罷了,你大人有大量……」幽幽話還沒說完,柳溪的刀鋒好似拂柳,帶著一股迫人的刀氣迎面斬來。
「鏗!」
短刀撞上驚月,再次折成兩截。
刀氣尚在,幽幽折腰再避,只能任由刀氣沿著胸口划過,齊齊地割開了她胸口的衣裳——外裳與中衣同時破開,露出了黑色的肚兜。
柳溪眼尖,早就看了個分明,釁聲道:「阿嵐,你瞧,她裡面果然是黑的。」
景嵐才不屑看幽幽的肚兜顏色,這時秦叔帶著大氅落在了景嵐身邊,景嵐順勢接過,落在了柳溪身側。
「咻咻!」
看準時機的幽幽手下放出了袖箭。
「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卑鄙手下!」景嵐將大氅翻飛如盾,一一掃落袖箭,最後單手一抖大氅,將大氅罩在了柳溪身上。
「嫂嫂且去歇著,這些人都交給我來收拾。」
柳溪含笑看她,「好。」
幽幽揪著衣領再次退到了手下後面,她急聲下令,「鑿沉海船!」
秦叔冷笑道:「原來上次就是你在搞事!你這次再試試!」
「啊!」慘呼聲驟然在船畔響起。
幽幽驚愕無比,她本想讓景嵐分神管顧海船,然後尋機溜走。哪知這次海船竟有了戒備,在海船船身上暗放了機關,凡是靠近海船的手下,皆著了道。
完了!
幽幽意識到自己才是被困住的那隻獸,她大聲疾呼:「撤!」
斷槍來勢極快,景嵐身形如電,挑翻幾名幽幽手下後,將幽幽的退路封住,「幽幽姑娘,還想去哪裡?」
「保護主上!」幽幽附近的手下快速聚攏,將幽幽保護在了中間。
「咻!」
一支暗箭突然射來,一箭穿心,幽幽身後的那名手下還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地上。
「柳溪!」幽幽咬牙回望身後,只見柳溪將手中的長弓還到了景氏護衛手中,重新將驚月握在手中,蔑然對上了幽幽憤恨的眸子。
「怎的,天下只許你放暗箭?」柳溪說完,突然揚起手來,對著甲板上的護衛道:「把火炮對準幽幽姑娘,我倒要瞧瞧,幽幽姑娘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的?」
「是!」護衛挪動炮口,對準了幽幽這邊。
幽幽不得不承認,比狠,她確實比不過柳溪。
她又悔又恨,這如意算盤似乎從一開始就打錯了。與虎謀皮,柳溪才是那隻老虎。
「景少主,你還要不要你海城兄長的命的?」幽幽想到了最後的護身符,「我今日若死在這裡,你的兄長都得給我陪葬!」
景嵐驀地一顫,厲聲道:「幽幽,你敢動他們試試?」
幽幽放聲冷冷大笑,「我都活不得了,你說我敢不敢?」
「沒關係,今日殺了你,也算是你給他們陪葬了。」柳溪說得輕描淡寫,她素來不喜被誰威脅,她知道對付這些人,最好的法子便是無視他們的威脅。
「……」幽幽瞬間語塞。
景嵐抬眼看向柳溪,眸底涌動的皆是焦灼之色。
柳溪坦然對上了景嵐的目光,「記住我的話,幽幽姑娘這種滿嘴謊言之人,是半個字都不能信的。」說著,柳溪轉眸望著幽幽,「幽幽姑娘,你今日想要什麼死法,說說吧。」那似曾相識的涼薄笑意,直擊人心深處,讓人不寒而慄。
幽幽咬緊下唇,沒有立即答話。
柳溪並沒有給她太多思忖的時間,「死路可是幽幽姑娘你自己選的。」
「慢著!」幽幽急聲高呼,「柳少夫人,有話好好說!今日給我一條生路,我便帶你們安然離開這片海域……」
柳溪不等幽幽說完,便嗤笑道,「御獸之術麼?我家阿嵐也會,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幽幽背心嘖嘖發涼,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景嵐的斷槍正指幽幽眉心,「魚龍破海,誰與爭鋒?這句話想必幽幽姑娘你是聽過的。」
幽幽更是懊悔,如今這局勢再清楚不過了,她竟是給這兩人做了嫁衣,親手把這海龍陵中的寶物送給了這兩人。
可她怎能死在這裡?!
幽幽絕望地垂下了腦袋,悄悄對身側的屬下暗語了幾句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大家慢慢看,嫂嫂又教了小五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