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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陰玄清學著夜凌霜的樣子,盤腿坐好,「然後?」
「然後氣沉丹田……」夜凌霜合眸凝神,內息沉下,丹田開始發燙,氣丹卻如那島主一樣,怎麼都結不成。
陰玄清不懂如何氣沉丹田,她看看夜凌霜,「怎麼氣沉?」
「奇怪……」夜凌霜停下修習,回想她那時是怎樣的情況下有滾燙結丹之感?她忽然神情一呆,一瞬不瞬地看著陰玄清,「玄清。」
「怎麼了?」陰玄清愕聲問道。
夜凌霜牽著陰玄清站了起來,驀地摟住了她的腰杆,兩人丹田相貼,瞬間讓陰玄清紅了臉頰。
夜凌霜重新氣沉丹田,照著她記得的那些法門開始運轉內息。
丹田滾燙,帶著陰玄清的丹田也燒了起來。
「燙……」陰玄清驚呼一聲。
氣丹若隱若現,似是正在結成。
夜凌霜忍不住笑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陰玄清還是不懂,可身體中的奇異變化讓她有些慌亂,「霜姐姐,我好像在發燒……」說話間,額上已悄然冒了一層細汗出來。
「我也燒得厲害。」夜凌霜沙啞回答,眸光忽然在陰玄清臉上凝住了。
此時的陰玄清臉頰滾燙,灼灼宛若桃花,極是嬌艷。
夜凌霜口舌乾燥,她緩緩靠近陰玄清,啞聲問道:「脫掉,好不好?」
「啊?」陰玄清又羞又驚,「這……這……」
「我們只是練功……不做其他……」夜凌霜一邊說著,一邊已悄然拉開了陰玄清的衣帶。
陰玄清慌亂地按住她的手,「不……不成……我怕羞……」
「我絕對不胡來……」夜凌霜的額頭抵住了陰玄清的額頭,她笑得溫柔,眸底沒有半分邪色,「我保證。」
「真的?」陰玄清羞紅了臉,咬了咬下唇。
「真的……」夜凌霜將她的外裳一剝,騰出手來,也剝下了自己的外裳。
不多時,兩人一起倒在了寒潭邊。
夜凌霜附耳輕聲道,「凝神,我運動帶你,不准想其他的……」
「嗯……」陰玄清努力讓自己別總想那些羞事,好在她生性純善,很快便靜下了心來。
氣丹在丹田處緩緩結成,內息源源不絕,沿著經絡蔓延開來,燒得身子越發地發燙。
時光一點一點地流逝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又是何時停下的修習,等陰玄清睜開眼睛,才發現竟相擁著睡了一陣。
陰玄清趴在夜凌霜心口,含羞看著心上人熟睡的臉,越看越是喜歡,便悄悄地探上前去,在她下巴上啄了一口。
夜凌霜合眼輕笑:「原來玄清一點也不老實。」
「啊?」陰玄清像是一隻被逮到偷吃胡蘿蔔的小白兔,連忙縮回了陰玄清的懷中,「你……你原來在裝睡?」
「別怕,我又不是野狼。」夜凌霜忍笑,話中有話地道:「不會吃了你。」說著,她的眸光放肆地往下一看。
陰玄清慌然扯了地上的衣裳裹在身上,從她身上爬了起來,「不准看!」
「好,我不看。」夜凌霜坐起,倒比她坦然許多,「反正等你嫁了我,有一生的光景可以好好看。」
「你……」陰玄清揪緊了衣領,羞嗔道:「霜姐姐你這樣,真像只大野狼。」
「你竟然說我是野狼?」夜凌霜故作不悅。
陰玄清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我……我沒有罵你的意思……」
「嗯?」夜凌霜故意重重一哼。
陰玄清搖頭正色道:「我真的沒有……唔!」只覺衣襟被夜凌霜狠狠一揪,夜凌霜的唇便狠狠地吻了上來,將她的話全部封了回去。
既然說她是野狼,那她便做點野狼該做的事。
溪流直落寒潭,濺起無數水花。
偶有零星水花濺來,不過是在溫熱的身上涼涼地劃上一點清涼,澆不滅那驟然升起的情火,也溶不了彼此心間的濃濃深情。
「玄清,我該送你個信物。」夜凌霜解下了頸上繫著的公主印信,鄭重地給陰玄清戴在了頸上,「不許弄丟了。」
陰玄清受寵若驚,這是夜凌霜貼身之物,想來必定寶貴。
她緊緊握住公主印信,卻面露焦色,「我……我該送你什麼呢?」
夜凌霜捏住了她的下巴,貪戀地點吻了一口她紅潤的唇,「方才你不是送過給我麼?小白兔。」
陰玄清滿面羞色,「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著,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從發上拿下了一個作為髮飾的小海螺,認真地遞給了夜凌霜,「給你這個。」
「嗯?」夜凌霜接過小海螺。
陰玄清示意夜凌霜將小海螺湊近耳畔,「這海螺裡面有東海的歌聲,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海螺聲,你仔細聽聽。」
夜凌霜將信將疑地湊到耳畔,並沒有聽出什麼特別的聲音。
只見陰玄清悄然靠近了夜凌霜,在小海螺邊上幽聲道:「我的心上人……聽見了麼?」
不是海螺聲動聽,而是這「心上人」三個字動聽。
夜凌霜笑容綻放,「玄清,你真是個傻姑娘。」
「你不嫌棄我就好……」
「傻瓜。」
夜凌霜莞爾將小海螺放在邊上,溫柔地捧住了她的滾燙雙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嫌棄你,你也不准嫌棄我。」說著,她放下一隻手,牽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她的手背,眸底漾滿了似水柔情,「我們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