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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
「嗯。」
柳溪在景嵐臉頰上親了一口,「即便我不是你嫂嫂了,你也要聽我的。」
「有些我聽,有些我不聽。」景嵐轉過身去,扶住柳溪的雙肩,「比如,你逞能的時候,你可別想我聽你的,由著你胡來。」
「嘖嘖,你還敢教訓我?」柳溪挑了挑眉,「真是三日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話音剛落,便一掌擊向景嵐的胸膛。
景嵐犀利避開,「溪兒你還真打啊?」
「打的就是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小賊!」柳溪掌風凌冽,再次揮向景嵐。
景嵐順勢一把扣住柳溪的手腕,笑道:「來真的麼?」
「難道還來假的?」柳溪運起內息一震,景嵐只覺虎口生痛,連忙鬆手。
只聽柳溪繼續道:「功夫還是一樣差。」
「你小看我!」景嵐這次是認真了,她凝神應戰,與柳溪對上一掌。
掌勁忽然被柳溪的內勁卸下,景嵐本想後退,卻被柳溪順勢扣住了手指,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上回就教過你的,越是好看的姑娘,越要時刻警惕,瞧瞧,栽了吧?」柳溪說話間,收攏五指,猝然勒緊了景嵐的領口。
景嵐頹然垂下雙臂,「總有一日,我能打贏你!」
柳溪鬆開她的領口,得意笑道:「好好練功,少看那些書,也許有一天,你可以贏我。」忽覺氣丹一轉,柳溪惱羞看她,「這個時候還想那些歪……唔!」
景嵐逮到了機會,在柳溪唇上飛快地親了一口,「任何時候,不可放鬆警惕。溪兒,這個可是你教我的!」
「你……」柳溪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覺又羞又惱。
景嵐湊近她的臉,柔聲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柳溪忍笑瞧著景嵐好看的臉龐,確實,那句話也要自己告誡自己——越好看的姑娘,越要時刻警惕。
不然,也不知誰栽到誰手裡?
「別……動……」
柳溪情念一動,只覺心癢,情不自禁地勾住了景嵐的頸子,溫柔地親了親。
夜靜如水,兩隻兔子交頸暖作一團,酣然入睡。
小樓之外,落雪簌簌。
景嵐從後擁著柳溪靠在小窗邊,聽著外間的落雪聲,絮絮說著耳語。
柳溪蜷起身子,緊緊地貼在景嵐的心口。
景嵐的溫度沁入她的背心,熨暖了她的整顆心房,柳溪啞然笑笑,回頭看她,「我竟不知,你想了那麼遠。」
景嵐凝眸脈脈,「你一個人撐著,會累,會痛。」說著,景嵐握住她的手,「我也可以的,你信我,好不好?」
柳溪扣緊她的手,欣慰笑道:「好。」
她等著,等著景嵐今晚許給她的那些承諾,一一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柳溪:小黑真的不好聽!
景小五:各位看官,求幫個名吧?
這算是給柳溪與小五一個甜甜的守歲夜吧。
第177章 提親
正月初一, 東臨城的平東將軍府掛起了匾額,景嵐對外宣稱,放妻書已放, 柳溪以後不再是景氏的新寡。
當日,紅姨娘, 金鈴鐺, 沈將離也一起搬入平東將軍府。
因為這幾日軍中將士也會休沐, 所以景家幾個崽子也不必去軍營。景淵便帶著景九叔在城中轉悠,準備挑個適合的地方,另起一座平西將軍府。
景煥閒來無事,便跟著三哥忙活去了。
景嵐帶著《狼略》去平東將軍府找柳溪研討,也算是名正言順。反倒是景檀,他藉口去看紅姨娘,想在平東將軍府多留片刻, 每次都被紅姨娘匆匆打發了。
如今柳溪已不是嫂嫂, 景檀逗留久了,只怕會惹人閒話。紅姨娘疼惜柳溪,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給柳溪招來不該有的妄議。
沒想到少了這一重身份阻礙,景檀反倒離柳溪更遠了。
他心中甚是苦悶,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找紅姨娘說自己的心思。畢竟柳溪才離開景氏一日, 他就說喜歡柳溪,別說紅姨娘,只怕柳溪也一定會厭煩他的不管不顧。如今他一無軍功,二無功名,一個江湖公子,身份也不配柳溪的平東將軍銜。
景嵐也說過的,一次向朝廷討要四個將軍銜, 未免過了。所以景檀心中焦急,卻也不敢催促景嵐再向朝廷請旨,也封他一個將軍銜。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景檀的急切與日俱增。
哪知,剛過了正月初八,平東將軍府那邊傳來了一個讓人十分不安的消息。
柳溪確實是剛入門便守了寡,所以世人皆知她尚是完璧之身。她的本事這幾個月來,別說是東臨城,整個東浮州也有耳聞。雖說她已被西山柳氏逐出家門,可也曾是西山柳氏的嫡女,鑄兵術一定不俗。再加上她一路輔助景氏,到如今景氏算是傲立於東浮州,風頭正盛,她這樣的賢內助,天下哪個男子不愛?
得妻柳溪,便可坐擁西山鑄兵術,東海機關術,這樣的女人對天下的野心男子而言,是絕佳的妻子人選。
這樣的香餑餑,肯定不止景檀一人看上。
於是,正月初九這日,平東將軍府外擺滿了各式聘禮,好幾個媒婆相互嫌棄打量,那氣焰只恨不得把對方給瞪沒了。
除了媒婆,還有好幾個直接登門求親的江湖人士。
景嵐鐵青著臉,著甲執劍,指揮兵馬將這些人都攔在府門外。她這會兒非常後悔,只想到讓柳溪不再是嫂嫂,卻沒想到這事發生以後,會有那麼多的人冒出來,揚言非柳溪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