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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的時候,兩個人難得都在南城出差,從餐廳吃完飯慢慢踱回去,陽光穿過街道兩側的法國梧桐,落在他們身上,斑斑點點,光影搖曳。他們的影子被拉長,交錯疊加在一起,好像互相依偎。
灑水車播著萬年不變的《世上只有媽媽好》的伴奏慢慢悠悠地靠近,林琛不禁懷疑是不是全國的灑水車都是統一用曲。快經過他們的時候,蕭游拉了他一把,把他護在懷裡。
「快看!」林琛卻從他懷裡探出頭來,拽著他的胳膊,像個小孩一樣驚喜地喊他。
平凡生活中的每一個驚喜,重大的和微小的,嚴肅的和輕鬆的,刻骨銘心的和微不足道的,都想要和蕭游一同分享。
蕭游笑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到藍色的灑水車大搖大擺地從馬路中間通過。它噴起的細小水霧彌散在空氣中,陽光穿過梧桐葉的罅隙,被這些晶瑩的水珠折射成一道一道彩虹般的光柱。
「好美。」林琛喃喃地說。
「丁達爾效應。」蕭游愉悅地應了一聲,又轉頭看著林琛的眼睛,溫柔又篤定地說,「阿琛,其實不需要任何膠質,自從你出現以後,光在我的世界就有了觸手可及的形狀。」
「你就是我的光。」